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青觉得自己像散了架似的,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尤其是屁股,就像刚被人狠狠地踢过一样。林青这睁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漫天繁星清晰地在眼前闪烁。莫非是在做梦,咱的近视什么时候好了?而且空气质量还这么高,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如此美丽的星空了?。
不对,哪有做梦还全身疼痛的。林青就这么躺在地上一边思考一边哼哼。
不一会,好像耳边有马蹄声传来。林青艰难地抬起头里往四周望了望。好像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家伙骑着马过来了,那姿势还真象那么回事。
“我看你还逞能不,就你那骑马的水平还跟我比,摔着你活该。这是下坡路,没摔死就是你的造化。以后在本少爷面前要听话,别不服气,明白没有。”
林青火了,谁跟你赛马了!就你那个模样,长的就跟里瓦尔多似的,谁愿意跟你比啊!不过林青还算明白,自己动都动不了,暂时不宜讨这口舌之利。林青下意思问了一句:“你谁啊?这又是哪儿啊?”
里瓦尔多好像发火了:“告诉你得叫我四哥,要不是你堕了马,我就一鞭子下去给你长点记性。赶快,叫四哥”
林青正想开骂,路边又传来了马蹄声。来人老远就大喊:“三胡,稚诠怎么拉?”
里瓦尔多,哦不,这位叫三胡的立刻收起马鞭:“堕马呗,稚诠他摔糊涂了,连河东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看没什么大事,也就是磕了一下脑袋。”
趁着来人和三胡交流的时候。林青打量了一下两人,这些演员还专业的,发型、服饰……所有的道具都象那么回事。难能可贵的是,从他们身上还真没找出一样穿帮的东西来。比如说:这身上愣是没扣子,头上也肯定没涂发胶,衣服都是丝的,连靴子底都不是橡胶的,没有一样是现代工艺的,而且那个三胡还背了一把很像样的弓。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被人换了衣服,弄了这么一身真丝的,还有貌似自己的肤色比原来白了一大截,指头也似乎比原来细长些。林青傻了眼了,当即流露出一副痴呆像来。
当下,来人跳下马来,把林青扶坐起来。接着,他又晃了晃林青,想确认林青摔坏没。这一晃倒是提醒了林青,装傻,一定要装傻,说不定还要装失忆。于是,林青打定了主意不出声,表情也尽量保持呆滞。
这位叫三胡的也凑了上来:“没事,用不着担心,刚才他还跟我说了句话……”
来人眼睛一瞪,有点生气,正色道:“三胡,这是你五弟,都摔着了你还说没事……”
三胡也不当一回事,牵着马就往回走。
不一会,一辆破旧的马车嘎吱嘎吱地过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从马车上跳下来,三步两步冲到林青跟前:“稚诠,你怎么拉,我是娘啊~”
林青有点明白了,自己这个处境不是穿越了,就是在拍戏。而且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都得演下去,不演就有莫大的危险。于是林青硬生生地喊了句:娘。
中年妇女往后一转身,对车后的几个随从立刻喊了起来:“快,把稚诠背到车里,快。”
几个随从立即七手八脚地把林青抬进车里。林青也很是配合,顺便还数了一下人数,好像有十来个人,现在算是认识三个了,其他的人一会再想办法认识。
等到了车里,林青才发现这车还真不是一般的颠,声音还那么大,难怪坐车的人都不怎么多。这古代的车既没有橡胶轮胎,又没有减震器,不颠簸才怪呢。
中年妇女不等林青反映过来,立刻卷起袖子伸出手,探了探林青的额头。其实林青只是堕了马,根本没发烧,这不过是一种关切的表现。林青飞快地想出了一个办法,“娘,我头很晕,我想睡会。”
中年妇女立刻从车后拿过一个枕头给林青枕下,然后就吩咐车夫:“慢点没关系,别颠着稚诠。”
林青心中一宽,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处境了:看这架式我是穿越了,我的名字叫稚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呢?听刚才那个叫三胡的说这是河东,这就意味这里是山西运城永济西。现在我还知道那个三胡是我四哥,外面还有个大哥,里面这个是“我”娘。
一路上,林青一直保持着睡姿同时竖起耳朵偷听一切小道消息。希望能多听到些关于时间、地点、人物方面的消息,能够帮助自己尽快确定身份。
林青的娘,哦不是稚诠的娘一直和丫鬟在聊天,可这两个女人不是聊吃的就是聊穿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且这丫鬟还超级能聊天,让林青觉得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这两人的话题从吃的讲到穿的,再从东街讲到西街,什么密闻、八卦、花边通通都有,就是没林青想要听的。
林青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丫鬟问:“夫人,你说老爷的这个官是多大啊,怎么从皇宫调到这里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在皇城里”
“荷叶啊,老爷这个官,叫河东抚慰大使,比卫尉少卿管的兵多的多。我就觉得这李大使比李少卿好听。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等老爷再回京,那官还要升上几级呢。”
“那,老爷这个官能管着二少爷吗?”
“二少爷,归屯卫将军云定兴管,老爷可管不了,不过老爷这官比云定兴要大。”
……
“夫人,刚才建成少爷说,河东就要到了,要是稚诠还不舒服的话,就留在车里休息。其他的事他和元吉少爷能应付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