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门外又传来了老道的声音,应该是在自吹自擂。
智云立刻起身,漱洗片刻,出门看看热闹。
问了问有邻,情况就清楚了。来人是附近解州镇上的大户,姓陶,准是那老毛病犯了。原来这陶大户的老毛病就是:“酒不能喝,车不能开,辣椒不能吃,睡觉还得趴着”的那种。不过这几天已经消停了点,才过来求医。
智云乐了,好啊老骗子,昨天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治了我的腿,今天看你怎么继续忽悠。要是您还能忽悠,不管你用什么阳光大道、旁门左道,俺都一定拜你为师。就冲您这机智勇敢、胆大心细,俺就服的五体投地了。
只见这陶大户生就是一幅大户样,身宽、体胖、一脸的横肉,怎么看怎么象镇关西。身后的一帮人全都干干瘦瘦,大概是被大户剥削的。
老道走近大户,一声都没吭,先围着这大户转了两圈:“陶大户,请进屋再说。有邻,生火。”
智云赶快抢进屋,唯恐赶不上这趟热闹,错过了向老道学习的机会。
这陶大户一进屋就跟进了刑场似的,大伙都坐着,唯独他站的理直气壮。
再看这老道,他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手到擒来的模样,好像他真的能治似的。
智云想了想,对啊,反正开副中药又喝不死人,开几味什么原配对的蟋蟀、经霜三年的甘蔗,十年以上的鞋垫子,你自己找不到药引子可赖不着别人。
只见这老道稍稍号了号脉,眯着眼睛就在想什么东西。
不过老道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智云看傻了眼。
老道围着大户转了三圈,一定要他坐下来。“褪去上衣,露出背部。”
“隋朝有听诊器吗?那东西是听胸前的,露背干嘛?”智云开始质疑。
等大户露出背部,老道歪着脖子凑近看了半天,伸出俩指头在那里点来点去。
老道呲牙一乐,左手伸出三个指头,右手伸出五个指头:“陶大户,你看这个数目,对么?”。
陶大户当下眼睛就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神医啊,就是这个数啊,折腾我好些年了,原来还没这么多。”
老道得意地坐了下来,这病倒是能治,只是得按规矩来。
大户又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关键:“来人,把银子拿来,五两,求神医赶快按规矩办吧!”
智云在一旁听的云山雾绕的,莫非这是一托,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好像真不疼了。这老道到底是骗子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继续看。
只见老道用手蹭蹭衣服,接过银子:“有邻,准备家伙。”
不多时,有邻就把一碗酒,一个修鞋的锥子给拿了出来。
老道接过酒放在一边,顺便喝了一口。又从火堆里挑出一根带火的树枝来来回回地烤这个带倒钩的家伙。
陶大户一干人等看的是心胆俱裂:“神医,这是什么先进装备,我怎么看起来象是钠鞋底的东西啊,莫非您还有闲心要修鞋。”
有邻突然乐了:“陶大户,师傅不是用来修鞋的,是给您准备的,你别怕,不疼。”那口气就跟是医院里的护士阿姨骗小朋友打针不疼一模一样。
陶大户忐忑不安的神情告诉大家他很怕治病不成,连屁股都保不住了。
等老道做完了道场,转身走到大户身后:“坐好,别乱动,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