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不记得过去了吗?那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黑暗潮湿的囚牢中,碧流夜试探着达鲁的口风。
“哪里好呢?”达鲁依稀记得似乎自己有着一个很重要的身份,但是仅仅就是记得一个身份,其他却不记得了;他的手脚因为长时间无法活动而感觉到麻痹,这种冰凉的消失感逐渐侵袭着他的大脑,似乎要把他仅剩的记忆一起夺去。
“因为大人的身份在这里是一个禁忌,是不被允许的存在啊!”碧流夜的脸上挂着笑容,温言说明着;“你知道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情。”
碧流夜的眼睛时刻紧盯着达鲁,达鲁悠悠的叹了口气,吃力的转动着脖子同样注视着她,目光是碧流夜所未见过的忧郁,深邃的忧郁;“如果我的过去是令所有人痛楚的事情,那起码也给我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声音深沉的超越了他本身应有的年纪。
碧流夜大吃一惊,她迟疑的看向放置监视器的角落,她不敢再直视着达鲁的眼睛;“其实也不是大人的错,一切都是大人父亲的错,他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你胡说。”达鲁直接的打断了碧流夜的说话,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的说:“虽然我说不出来理由,但是你一定是在胡说。”
达鲁自己说不出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样的强烈,脑海中有着更深层次的意识隐约告诉自己父亲不是那样的人,这种感觉是那样强烈,强烈到达鲁自己都无法去抗拒。
“大人你想起什么了?”碧流夜狐疑的目光审视着达鲁。
“我不想和你再说话,你出去吧,直到你能够证明你自己那天。”达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傲然的下了驱逐令。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人为什么不相信我呢?”碧流夜伏倒在达鲁身边哽咽着声音道,像是冰天雪地中孤弱的少女一样抽泣着。
达鲁勉强的把头别过,微微抱歉道:“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但是它却不想信任你。”达鲁的目光看向自己裸露的胸口。
碧流夜顺着达鲁的目光看了过去,终于明白达鲁所有判断的理由全部依据自己内心的感觉,她凄然一笑,轻轻的摩挲着达鲁那麻痹僵硬的四肢,良久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还是在那间监视室中,男人的脸色难看的说:“看来你也失败了,现在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上面那位大人会不高兴的。”
“我用魔法探测过了,他的大脑中关于过去的记忆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被封印起来,记忆是失去了,不过似乎还有残留的模糊意识,所以能够直觉性的感觉到一些重要事情的真伪!”碧流夜的脸色依旧是那种凄然的神色,她缓缓走向桌边看着破旧的羊皮卷轴道:“既然既定目标已经达成,达鲁西月留下来对我们也没有用了。不如,不如。。。。。”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细如蚊呐。
男人走向碧流夜,用讥讽的笑容道:“魔女的心似乎软了。哈哈,让我猜猜,是因为里面那个小子打动了你的心吗?”他站在碧流夜身边高出她两个头,用俯瞰的角度玩味的口气对她道:“但是你不要忘了,从你开始接近他利用他开始,你和他已经是水火一样的关系了。”
“我知道,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那头豺狼会怀疑的。”碧流夜口气闪烁的逃避道。
“那头豺狼不是谁都不相信吗?那还回去干什么呢?不如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吧。”男人的双手探进碧流夜的衣服里开始上下其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暧昧。
碧流夜的身材矮小,某些方面却是十分丰满,感觉到男人的双手在自己那里不断的挑逗着自己难以自制的情欲后她红着脸急促的说:“别,别这样了,我会忍不住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扭曲着配合着,脸上的红云愈加浓烈,眼睛中清醒的神智已经被火热的情欲所取代。
男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骤然而止的动作让碧流夜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她的眼睛要滴出水一样痴痴的看着男人,男人则好整以瑕的退出自己的手挂着坏笑道:“回去吧,你这种眼神很好,如果你这样看着那头豺狼,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就范呢?”男人说着把脸贴向碧流夜的耳边柔声道:“知道吗?你这样的表情最美,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的样子,记住吧,你天生就是适合这种角色的女人。”
整个房间中干燥火热的气氛有着说不出的暧昧感,男人的口风触及碧流夜敏感的耳垂时碧流夜痴态尽现,她的身体向水蛇一样缠住了男人欲加离去的脚步,娇小玲珑的身体整个的投入男人的怀抱。
“你还真是风骚,我开始有点佩服那头豺狼了,不愧是圣魔的第一军神啊!”男人慢慢的推开碧流夜唏嘘道:“本以为一周之内必进王都,却还是生生的被豺狼堵在城外,搞成这样的僵局。对了,碧流夜,你知道豺狼下一步会做什么吗?”男人的冷淡的问向碧流夜。
碧流夜眼中炽热的情火已经渐渐熄灭,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做事从来都不同别人商量,一切都是到了最后才决定,可他的威信很高,所有人都听他的,所以暂时我也没办法。”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星期之内让我拿下王都,还有小姐在里面还好吗,那位大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不想因为小姐的事情出任何的差池。”男人的声音包含着很多不肯定的烦躁,他的语气也开始不耐烦。
碧流夜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些什么,却看到男人那不耐烦的样子还是选择闭嘴出去了。
达鲁甚至分辨不出现在是几点,黄昏还是黎明,在这个没有时间感的囚牢中;内心中空白的滴答滴答的在读着秒,已经过了六十万七千三百二十九秒了,门还是没有再打开,达鲁渐渐的感觉到寒冷,饥饿,喉咙的声带开始慢慢充血。
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达鲁已经失去了知觉,碧流夜用怜悯和哀伤的神色静静伫立在那里看着昏迷的达鲁,那样子是那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碧流夜咬了咬嘴唇,发白的脸色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慢慢的她走上前解开达鲁手脚的镣铐抚摩着他的脸庞道:“对不起,我的罪就由我来赎好了。”
达鲁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同于上次的囚牢的是这里温暖明亮,他的手脚也没有被束缚,只是手脚还是充斥着血液长期不流通的麻痹感。“达鲁大人,你好点了吗?”达鲁延着声音看去在他的床边坐着一个绝美的少女,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