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挺好吃的,我没胃口。”,随后我看一眼表,已然五点四十多了,赶紧把药一口吞下,说,“咱们走吧,不然迟到了。”
“ok。”
二
从小区门口出来,我才发现这是在燕莎赛特附近,心里更是吃了一惊,想说这才是上流社会的人住的地儿呐。
不过我的身体状况已然让我没有力气感叹这些了,我像个病猫一样倚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大叔一边开车,一边略带担忧的看看我。
“莉香,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让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电影制片厂门口,他摇醒我。
我晃晃脑袋,搓搓脸,跟他说,“你去忙你的事儿吧,在门口停就成,我自己走进去。”
“我还是送你进去吧。”他说。
“算了,进去还得交停车费。”,我强打起精神,开门下车,虽然脚步轻飘飘的,可我还是努力的走的英姿飒爽一点儿。
因为我能感受到,宝马大叔在我身后一直注视着的关切目光。
三
看看表,已然六点了,我加快了步伐,往摄影棚走去。
到摄影棚的时候,灯光师傅已然开始架灯光了,剧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是一个忙碌的早上,我赶紧坐到化妆台前,闭上眼任化妆师在我的脸上任意涂抹。
“莉香,不舒服啊?”,和善的化妆师大姐问我。
“没事儿。”我送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给她。
“全组就数你最拼了,昨儿收工的时候导演还夸你呐,可制片却说你心机重,我看他才心机重呐!”,化妆大姐在我耳边偷偷传播八卦。
我则回应化妆大姐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在剧组这样的是非之地,我早就学会了少说话多做事。
正想趁着化妆的空荡再小眯个几分钟,就看到方秃头摇摇晃晃的进了棚,看到我,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走了过来,脸上堆着他万古不变的淫贱笑容。
看到那张脸,我就恨不得自己昨晚踢的再大力点儿,断了丫的命根子,看丫是不是还笑的出来。
“莉香,早上好啊。”,方秃头走到我身边,用他的肉爪子拍拍我的肩膀,做出一副关爱后辈的样子来。
“方哥,你也早上好。”,虽然我心中的怒火几乎都要让我自焚了,但是我却依旧憋着一口气,挤一个笑容出来给予了他。
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从容不迫,波澜不惊,才能让他觉得我没那么简单,就此死心。
这招不动声色果然奏效,他被我的反应惊了一下,而后就甩甩手,悻悻的走开了。
四
今天的这场戏拍的是我跟赛宁因为一件事情争吵的事情。
最终她要赏我一个巴掌,而我则要十分弱势的捂着脸哭着跑掉。
因为不舒服,我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频频的被导演喊卡。
赛宁则十分的幸灾乐祸,瞟一眼她的脸我都能看到她内心荡漾的笑意。
而那个赏我巴掌的镜头,赛宁竟狠狠的赏了我六次巴掌,每一次都特别的大力,最终导演都看不下去了,发话让赛宁力气小点儿。
我则咬咬牙,坚持拍完最后一个镜头。
不过,当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导演喊“卡”的时候,我终于坚持不住了,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十
一
当我在医院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到齐了,猴子,樱桃,宝马大叔,晓林,看到我醒了,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看到大家,我挤出一个笑容,贫嘴说,“人这么齐,给我出殡呐。”
猴子没好气的说,“不知道你那么拼命干吗,第一部片子就想拍成遗作啊!”
樱桃拍一下猴子的头,“怎么跟莉香说话呐你。”
猴子立马就变身小乖乖了。
我着看这一对甜蜜的小两口,打趣猴子说,“几天不见,樱桃管教你管教的不错嘛。”
然后握着樱桃的手特革命同志的说,“樱桃姑娘,做得好呐。”
猴子撇嘴,满脸不屑。
这时,晓林上来说,“你终于醒了,我在b组听到你晕过去的消息,都快吓死了。”
这里有必要简单讲一下一部电影的拍摄流程,有得时候出于进度的考虑,导演会把一个剧组分成ab组,一组自己带,另外一组由执行导演按照导演的分镜去拍。
我跟赛宁是a组,晓林的角色跟我和赛宁的没什么交集,就被安排到了b组,在电影制片厂的另外一个棚拍。
“没事儿,我很强大的。”
“强大还晕过去了!”
“我入戏太深行不行?”
“切!”,猴子和晓林异口同声的表达了他们的不屑,而宝马大叔,则十分沉默,看我醒来,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
我一边跟众人打趣,一边偷偷望向他,看到他关切又略带责备的眼神,心里却涌起一股难言的暖意。
二
吊了一天的葡萄糖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片场,回归了剧组的大怀抱。
影片拍摄的很顺利,导演对我大加赞赏,狠狠的给我的角色加了几场特讨好的戏,赛宁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的几乎内伤。
但在这个组,俨然是导演说了算的,她的方秃头,俨然也只有陪笑脸的份儿。
杀青酒我们是在王府饭店摆了几桌,我喝的烂醉,发了酒疯,当众大哭,但依旧没有忘记趁着酒意,感谢那日在制片厂门口把我拖去试镜的小胡子哥哥,以及给我机会的导演,还有剧组的众多好人。
我从来不擅长讲感激的话,因为害羞。
所以也就只能趁着酒意,去讲一些,一直憋屈在心里的话。
三
那日我大哭大闹之后,依旧是宝马大叔来接的我。
我被人架出王府饭店,看到等在门口的他,三蹦两跳毫不避讳的就上了他的车。
北京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他开着车,疼惜的看看我,说,“喝那么多干吗,身体总归是自己的。”
“我,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