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繁只觉得浑身一点力量都没有了,玄铁身上的黑瘴,夺掉了她最后的力量,让她终于不支。
看着玄铁轻薄锦繁,黑夜姬心中大怒。
从水中往上看,看得见的是一轮满月,高高挂在天空中。
黑夜姬不顾一切的冲向玄铁,一把抱住他,玄铁举起他的黑掌,正准备一巴掌拍下去,黑夜姬绝望的看着他的手掌住下拍,心想:我的人生,也许就只到这一刻了,再见了,春哥,我爱你。
火石电光的一刹那,黑夜姬只觉得天上的月亮光芒大闪,,一切黑暗都在倒退着,又慢慢的回到了她当初刚入水时的那片白光中,她只觉得手里抓住了什么,眼角的余光中,还有锦繁感激的眼神,好象她把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颗淡黄色的珠子,朝她黑夜姬飞了过来。
“啊,原来你是月亮的巫女。。。。。。”锦繁的声音还在光芒之中回响着。
。。。。。。
黑夜姬惊出一身冷汗,从梦中被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挺吓人的,黑夜姬用手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
黑夜姬感觉手里好象还抓着什么东西,打开手掌一看,原来她紧紧的抓着一块黑铁印章,上面印有一些古老的花纹,会不会是春哥的,以前她也看见春哥有过几个印章什么的,居然被她抓在了手里都不知。
她看到自己手腕内侧有一个淡黄色的印子,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她使劲的搓搓,把那个淡黄色的印子搓得很淡很淡,淡到几乎看不见。
黑夜姬突然想起,晚上是和莫非在一起的,水边,那条淡黄色的鲤鱼一次次的跃到地面上,重新扔到水里后,还不断的住上跳,直到一动不动,没气了才不折腾了,他俩当时都感觉很遗憾,却又无可大奈何。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锦繁的侍妖小前吗?唉呀,不可能不可能的了!
黑夜姬使劲摇摇头,重新躺到床上,回想着莫非的话,自己现在是不是该走自己的路了呢?是不是真该去闯出一条自己的路呢?真的要离开春哥和他的小店吗?自己真的有独立的能力吗?黑夜姬想了很多很多,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沉沉的再次睡着了。
春哥看到黑夜姬近来时常的在发呆,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女孩大了,就会这样,想那事了吗?
“夜儿,夜儿。。。。。”好象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黑夜姬从失神中被唤醒,只见春哥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喏,给。”
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
“夜儿,想什么呢?”春哥试探的问她。
“没有什么。”黑夜姬斜着眼看了一下春哥,胡乱回答着,现在她还没考虑好,是否应该离开春哥的小店,是否要按莫非说的去做,可是怎么开始呢,她还没想好,所以她还不想这么快说出来,她在心里盘算着,春哥开着他自己的小店,而自己可以出去建立自己的事业,也未尝不可,两人也还可以在一起的,下了班,她就回来和春哥在一起,呵呵,想着想着,她自己咧着嘴傻笑起来。
突然,黑夜姬开口说:“春哥,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春哥:“。。。。。。”
春哥不是不想回答她,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只是春哥现在自己心里也没底,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夜儿,你。。。。。。”春哥欲言又止。
“怎么啦?”黑夜姬期待的望着春哥。
“算了,没有什么,你别想太多了。”
“我要想,我就想,不管以后怎么样,春哥,你一定要等我。”黑夜姬甜滋滋的说。
黑夜姬看到店前有几个人在朝一个方向急行着,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她禁不住跑到店门前,掂着脚尖张望起来。
商店对街的行人道上,好象有一个粉红衣服的女子和一个黑t恤的男人扭打在一起,他们周围已经有好多围观的人群,那个女的黑夜姬好象认识,好象是隔壁店的打工妹。
黑夜姬跑过去看热闹,那个粉红衣服的女子真的是隔壁店的小妹程秋菊,听说她也是从乡下到城里打工的,比黑夜姬来的时间早一年,不过她才十六岁,她刚到隔壁店的时候,还未满十六岁呢,也是家里穷,没钱供她读书,家里还有弟弟要上学,所以她只好出来打工赚钱。
可是,黑夜姬刚到春哥店做工的时候,程秋菊刚好离开隔壁小店,听说是有了一个男朋友,和男朋友到别处打工去了,黑夜姬和她只照过一面,当时她和一个男的正有说有笑的走过春哥的小店,然后,那男人的突然偷偷亲了一下程秋菊,黑夜姬正好看到这一幕,所以对程秋菊还有印象。
只见程秋菊死死抓着那黑t恤的衣服,已经红了眼,头发散乱,黑t恤正便劲掰她的手,拼命想甩开她,两人都在较着劲。
黑t恤劲大些,他把程秋菊甩得东倒西歪的,但程秋菊还是死命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好象一放手这个人就会消失似的,程秋菊的双手把他的黑t恤抓得都变了形。
黑t恤满脸的厌恶表情:“放开!”
“我不放!”程秋菊倔强的说。
“臭x,老子不x你了。”黑t恤破口大骂。
“你不要走,我不给你走。”程秋菊硬是不让他离开。
“你这个乡巴佬,长得又难看。”黑t恤挖苦着。
程秋菊激动的说:“我难看,我土气,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当初怎么样,那又如何?你再缠着我,我打死你!“说完这句话,黑t恤就对着程秋菊拳打脚踢的:“我叫你放手,你放不放!不放我又打!”
周围的人都出发出“啧啧”声,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女人的男人,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姑娘,人家都不愿意要你了,你就放手吧,何苦呢?”
一个路人说:“你这么年轻的,到哪里找不到男人呢,象这样的人,就不要死赖着他了,没有用的。”
“我不!”
程秋菊说完这句话,黑t恤又扇了她两个耳光:“烂x,老子就是不要你!”
黑夜姬都不禁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太劣等了,可程秋菊也太贱了吧,人家都嫌你是乡下人,一点旧情都不念,又何苦死抓着人家不放,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程秋菊一付鱼死网破的神情:“你打,你打,打死我也不放手,你说过要和我结婚的!”
“你有病啊,我睡过你,又没说要照单全收,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啊?”黑t恤用手指头用力的戳着程秋菊的脑袋:“你脑袋进水了?死不要脸的,烂x,臭x!”
程秋菊抓着黑t恤的衣角放声大哭。
黑t恤也不管不顾,就一直朝前走,黑t恤走得好慢,衣角下面吊着个人,程秋菊被拖着往前走,但她就是死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