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
直到陈忆欣的哥哥陈强拿到去烟城大学的通知书凯旋归来,我们才知道到烟城要坐5个小时的火车,那时她、阿卡、左左、陈忆欣、还有明垒,我们约定:“我们要一起考上烟城的高中,也要骄傲的坐上那辆车!一起离开这,去烟城寻找我们的人生。”
而今天她十六岁生日这天,她真的接到英才高中的通知书,而阿卡却考上那个城市的另一所高中。明垒决定去学理发,陈忆欣则哪也没考上,现在的她正被她妈妈关在屋里备受折磨吧!而钱小钕仍旧快乐的如此悲哀,竟没有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像故事走到尽头一样绝望。
一张通知书就把我们几个人的命运上刻着生硬的结局,似乎在前一秒,那个叫于康的男人还牵者我和欣欣去超市给我买生日蛋糕,欣欣的妈妈还在给我准备丰盛的晚餐。
“小钕呀!只要你同意将你读英才高中的名额让给我们欣欣,我向你保证,在烟城供你学个技术,出来给你找个工作!”
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晚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在给她庆生桌前说的话,她说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
其实她知道,她早以别无选择,从她出生开始都已经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爸爸酒后占有妈妈怀了她不得已才结婚的,婚后一直吵架,她八岁时因为爸爸在工地发生爆炸而再也没回来。
她十岁时,妈妈改嫁给了现在的后爸于康,他是在政府上班的小职员,在钱小钕十二岁时妈妈因突发心脏病在她面前死去,她十四岁的时候于康和我的伙伴陈忆欣的妈妈结婚了!
“姐。”我一扭头,熟悉的身影气喘息息的站在车旁,手里拿者一串冰糖葫芦。
“小心!有车。”她穿著粉红色的纱裙,像个惊恐过度的小公主在车间穿行,我吓的奔过去牵者她。
“有你牵著我过马路,我就不怕车了。”她呵呵的笑者,把一串冰糖葫芦分两半一半给了我。
“你从小都不会保护自己,烟城的车更多呢!到时你怎么办呢?”我牵着她像牵个孩子。
她突然不走了,恰巧站在一盏灯下,灯光下的她眼里闪著泪花,似乎眼睛都哭肿了:“姐,你去读英才高中了,我只有留到这哪也去不了了,从小学习都不如你,我真的好没用!”说完,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还记得,考试前一星期,欣欣也带她到这来,指著天边的星星说:她想去烟城,她想看那的烟花,她想起她们看同一本安徒生童话,她们穿同样的衣服,睡同一张床,陈忆欣每次都在她想爸爸妈妈的时候都拿出她的零花钱买一串冰糖葫芦,眨著大眼睛说:“姐姐,你一半我一半。”
眼前的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让犹豫不觉的钱小钕一下子抱着她,似乎在这一刻,她有了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觉得她做了决定是对的!
“傻瓜!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烟城的嘛,你不是说要带我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么!我怎么会不遵守我们的约定”
“可是?”眼前的女子眼睛里泛著光!似乎这个回答让她很意外,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和那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有这样的约定。
“答应我,不管以后我们在哪都不要离开对方。”
“恩。”她似懂非懂的点著头!
开往烟城的车,载上我和陈忆欣那天,莫名其妙下起了雨,阿卡、明磊、左左去了车站,离别的场面很揪心,风很大,左左和陈忆欣抱著哭了很久,钱小钕一直在角落看著人群中的阿卡,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打著伞,直到车开走了,明磊和阿卡不停的喊“再见”,我想起小时候我们追着火车的那个年代,看到车后镜的花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路上,陈忆欣都眉飞色舞的跟钱小钕旁边戴著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钱小钕望著窗外的高楼大厦,橱窗里漂亮的淑女装,拥挤新潮的时尚男女,她的心铉越绷越紧,直到那个和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送她报了名又领她去了陈忆欣那儿,站在那个本该属于她的英才学校门口看见那个男人热落的和那学校打领带的领导说话,钱小钕在一角呆呆的望著欣欣笑的那么骄傲,她的不甘心太渺小也潜意识萌生了种。
或许命运这东西就是风筝,现实就是线绷的越紧越容易断,象她这样的女孩似乎只有在地底下待著看著别人幸福的份,望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女孩父母爷爷奶奶给她们铺被子买东西忙碌的身影,她只能把泪咽在肚子里,她知道,这是她新的开始,她不想和生活背道而弛,她知道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想到自己花了几年付出得到的东西,别人几句话就得到了,她总于心不甘,不过这样一个学校她也很知足了,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把给她买了新手机,把钱小钕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粉色手机,笑呵呵的说要好好照顾欣欣,那时钱小钕是带着罪恶感的。
“我叫米扬你们愿意的话叫我小米好了,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的笑。”
宿舍里第一个记住的人就是她,小米,我喜欢她身上的朝气,而我是一个在黑夜里才能找到安全感的女生,烟城的夜晚繁华而匆忙,钱小钕蜷缩在角落里望著窗外那高楼里熄了又亮,亮了又灭的灯,她想起了阿卡给她抓萤火虫放进她房间的那晚,想起妈妈在夜光下给她做新裙子……
军训对陈忆欣这类女生来说真是可怕极了她晕倒在跑道上,然后是那个男人打电话叫我带她去医院,照顾她那天晚上她哭著抱著我说她不读书了,她要回家,我们相护依偎在那苍白的病房里不停的说“没关系,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