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昊，你有没有好一点？”

后车厢里，林茉茉还是十分担忧。虽然她尽力压抑着，可还是能听出她浓浓的哭腔。

“死不了。”

没有戏虐，没有嘲讽，这一刻，司徒昊是虚弱的。

“会开车吗？”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司徒昊还是忍不住希冀地问，他可不想在这里等死。可是无奈，腰背连中了两枪，能死撑到现在没有昏过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果然，林茉茉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

“笨蛋。”

还是往日冷嘲热讽的口气，可是这时听在林茉茉耳里，却是极度的有气无力。他的衣衫都被血染红了，可是，他还撑着没有晕死过去。他在担心吗。都怪自己，自己除了废话。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沉默了片刻。

突然，林茉茉眼中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也不等司徒昊发问便打开车门，往酒吧的方向狂奔而去。



她走了，她离开了，她是嫌恶自己吗？亦或是怕？

那个小小的背影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远离了自己。司徒昊昏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林茉茉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间他刚带走她的酒吧！

她还是回去了！



————————————————————————————————————

吧台一角，裴绍恩还在自顾饮着红酒，眼前疯狂的人群在他的眼中渐渐模糊起来。红的绿的，女人们男人们扭着腰，跳着，叫着。

“绍恩。”

一声清亮的叫唤，裴绍恩一楞。

回过头，便看到满脸清泪的林茉茉了。

她的头发乱乱的披在脑后，衣襟上，还有斑驳的血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直让人揪心。

“茉茉，怎么了？”

裴绍恩突地跳起来，扶着小妇孩的肩膀。格外焦急。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的身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绍恩，去救救他，去救救他。”

林茉茉大声的呜咽起来，可是，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了一切她的哭泣，近在咫尺，裴绍恩却只能看到她一脸伤心欲绝的。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她在说些什么？

“茉茉，跟我来。”

裴绍恩一把拉起她的小手，穿过层层人群，终于退到了酒吧门口。

“茉茉，怎么了？”

裴绍恩迅速从衣袋里掏出面纸，帮林茉茉拭去脸上的泪水和些许血水。眼中尽焦急。

“绍恩，我知道你恨他。我知道，可是我求你了。你去救救他。他要死了。”林茉茉慌不迭地拉起裴绍恩的衣袖，不由分说地就将往马路上拉。

“你在说什么。谁？”

裴绍恩见这阵势也顾不得多想，他拉起她的小手，跟着她小跑起来。

直到远远地看见远处黑暗里的“那个人”，这才了然。

昊的车子，就停在大约二百米的马路口，他不禁也有些疑惑，他，很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