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虚有虔诚的外表,实无虔诚的内心!”――圣保罗
“打扰下,这位同学,能否和我换下坐位?”张泽轩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于是放下手中那支并不昂贵的钢笔,寻声望去,这是一相当帅气的男生,1.75米左右的海拔,白皙的面容,高挺的鼻梁,斯文的外表,按此时张泽轩心里的评价就是――标准的小白脸!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给人不错的第一印象,只不过他的话,已经显示了他的虚伪,自然使周围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大打了折扣。
张泽轩看了下身旁的女孩儿,此时女孩儿黛眉紧皱着,显然对这个男生也没有好感,不温不火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个,我觉的坐这里比较清静,更有助于学习。”女孩儿听张泽轩这样一说,眉头不禁舒缓了点。出奇的是,那男生见张泽轩拒绝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便向回走去。这个表现在周围同学看来,无以显示了此人的大度,但在张泽轩看来却有些做作,甚至他的笑容里还带有些许阴险的意味。
女孩儿见碍事的人已经闪了,微笑道:“谢谢你了。”张泽轩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用客气,我刚才说的也都是实话。”
对于女孩儿来说,眼前的男生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总是帮到了自己,见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更想认识下他了。于是,她伸出白皙的小手道:“现在认识下总可以吧。”张泽轩见女孩儿伸出手,心里想道,有必要这样吗?但还是将手递了过去,只是他那爪子却停在了空中,因为他看到在女孩儿手腕上戴着一款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tourdel‘lle双面天文腕表。张泽轩虽从没亲眼见过这类名表,但在时尚杂志,网络上倒也见过不少。假的?如果你亲眼看到这款腕表上精细的陀飞轮制作,想必就不会如此武断了。只是连张泽轩都不清楚的是,这款表全世界仅有七枚,其机芯的制造超过了10000小时,由此不难想象到它的价值。
女孩儿见眼前这人紧盯着手腕上那块价格不菲的表,不禁有些郁闷,心道,本来还以为他很特别呐,现在看来和以往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她从张泽轩的表情想当然的认为他也是一拜金主义者,不可能真正成为自己的朋友。此时想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又觉得不是很好,只得尴尬的等着身边“俗人”来握自己那晶莹的玉手。可张泽轩接下来说的话却使她不禁有些汗颜。
“握手就免了,我叫张泽轩。”张泽轩收回在空中“悬浮”许久的爪子,平静的说道。
女孩儿见张泽轩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才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稍带歉意道:“对不起啊,刚才……”
“等等,什么对不起啊?”张泽轩刚才只顾看那款腕表,并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变化,不禁打断道。
女孩儿听张泽轩如此一说,倒是自己多心了,赶忙解释,“没什么,我是再为刚才的事向你道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张泽轩也没多想,他清楚自己和眼前女孩儿家境的差距,即使最普通的朋友也难交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是为自己考虑的,再说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说完,便不再理会女孩儿,又拿起钢笔在纸上算起题来。只是张泽轩不清楚,正是刚才那个男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也是使他彻底改变的原因之一。
女孩儿见张泽轩开始学习,才想起还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不禁有些歉意。毕竟是她提出互相认识的,而对方已经将姓名告之,自己却没有任何回应,怎么说都有些过意不去。但当她想告诉张泽轩时,上课的铃声与老师却同时而至。
这一节课对女孩儿而言无疑是多余的,此时她正在回味身旁这个特别的男孩儿。――表面上对人很是冷淡,但不经意间流露的笑容却仿佛能融化那千年的冰山般温煦,干净;不会因为富有而迎合自己,反而有着疏远的意思。想到这些,女孩儿很想与这个别具一格的男孩儿成为朋友,毕竟使她好奇的人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张泽轩是她迄今为止见到唯一与众不同的人。
当听到下课的铃声时,女孩儿终于舒了口气,心里不由叹道,以前怎么没有感到上课会如此漫长呢!见老师已经走出教室,本想告诉张泽轩自己的姓名,可见他依旧低头在写着什么,一时也不好开口打扰。女孩儿无所事事的玩着手中的油笔,耐着性子等张泽轩抬头。
“泽轩,别学了,出去活动下吧?”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张泽轩与那等的“花儿都谢”了的女孩儿同时看向来人。此人当然是裴心缘了。本来第一节课间,裴心缘就想过来找张泽轩的,只不过被一些“苍蝇”缠着,抽不开身而最终作罢。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自然要跑来视察下自己的“准老公”有没有被他身旁的美女勾引了。
女孩儿见来人的样貌气质都不逊与自己,而且还有着说不出的古典韵味,不禁在惊讶的同时有些许的嫉妒,毕竟女生爱美,喜欢比较都是天性,更何况是“小”女人呢?
裴心缘见那女孩儿看向自己,友好的冲她笑了笑,又对张泽轩道:“泽轩,介绍下你的美女同桌给我认识呀。”话虽说的很是自然,但语气中那丝丝醋意却没逃过女孩儿的耳朵,但张泽轩却并未觉察。
张泽轩见裴心缘问起,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身旁女孩儿的姓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刚才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女孩儿见来人对张泽轩的称呼颇为亲密,话语中也带有些微醋意,一想便知两人的关系。见张泽轩现在才问自己姓名,有些赌气的说道:“欧阳明晔。”本来很好听的名字却让她说的有些别扭起来。方说完,欧阳明晔就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很大的问题,虽然为了告诉张泽轩自己的姓名等了许久,但张泽轩并不清楚,这样说不免会让人产生误会。此刻,她也不清楚,以前不拘小节的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事实上,她的语气已经使裴心缘产生了误会。
此时,裴心缘正疑惑的看着张泽轩,而张泽轩也是一脸纳闷,心中奇怪,不就是问下名字,自己都告诉她了,至于这样吗?裴心缘看到张泽轩的表情,再一想才两节课的时间,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和这个叫欧阳明晔的有什么,于是微笑着伸出手,“我叫裴心缘,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同学。”
欧阳明晔见裴心缘并没有生气,心道,还好没给张泽轩添麻烦,同样微笑着伸出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以后不仅仅是同学,还能成为朋友。”在欧阳明晔伸出手时,裴心缘也注意到了那款腕表,但是,她依然和欧阳明晔握了握手。至于是否与欧阳明晔成为朋友,裴心缘却并未回答。她和张泽轩一起长大,受张继凌的教导颇多,自然明白“千万富翁的圈子中不存在百万身价之人”的浅显道理。
张泽轩见两女都恢复正常,虽不知道裴心缘刚才已经有过怀疑,但还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惹裴心缘不高兴,那眼睛已经哭的有些红肿,再哭下去怕离“熊猫”也不远了。张泽轩见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周围好多人的目光都注意过来,赶紧打破沉闷道:“心缘不是想出去透透气吗?你和欧阳明晔一起去吧,我还想看下刚才上课讲过的东西。”毕竟有两朵鲜花在这里,引来再多的注意都不足为奇,至于张泽轩有没有被人当做牛粪就不得而知了。
欧阳明晔听张泽轩叫眼前女孩儿“心缘”而叫自己“欧阳明晔”,心里不知怎地竟有些不舒服,但她并不承认自己会对这个才认识没几个时辰的人产生感情,即使是好感,也仅限于朋友而已。刚想拒绝张泽轩的提议,上课铃却响了起来,欧阳明晔很自然的说道:“下次好了。”
裴心缘见老师已经进来,对欧阳明晔笑着点了点头,小声对张泽轩道:“我先回坐位了。”裴心缘走后,张泽轩便又看起课本来。
《小窗幽记》中这样记载着:“不知了了是了了,若知了了便不了。”看似简单的语句,却透漏着深奥的哲理,不同人可能就会有不同的理解。裴心缘以为自己误会欧阳明晔与张泽轩的关系,欧阳明晔也以为自己对张泽轩没什么,事实真如她们所想那样吗?
只不过是“知难不难,识迷非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