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告诉自己,要将她推开,他荀欢就算再饥渴,也不屑做别人的替身,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不受心里控制,不但没有推,反而不自觉地将她拥紧,牙关轻启,任由她香软的小舌探进口中。
四瓣唇,吻,激烈,火热,缱绻,两颗心,却是咫尺天涯,心思各异,一个不知今夕何夕,一个挣扎恼恨。
良久,在荀欢快要控制不住体内奔腾的火热时,他终是狠心地将她推开,由于动作过大,陷入梦靥中的左嫒终于的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灯光下,四目对视,一个燃烧着欲火加怒火,一个迷茫悲戚。
“你知道我是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荀欢捏着她的精致滑腻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蛊惑人心的性感。
左嫒看着他,狭长的狐狸眸透着水光,眼底的迷茫和悲戚渐渐退却,变成一股决然,她再次靠近他,凑上自己的唇瓣柔柔地亲吻着他的唇角,嘴里呢喃地吐出,“荀欢,要我!”
这一刻,她想要放纵,想要疯狂,想要忘却那抹无情的背影,不然她怕她会窒息而死。
一声‘荀欢’,让男人郁闷的心情愉悦膨胀起来,一句‘要我’,更是让他体内压抑的欲念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他喉结不可抑止地滚动了一下,眸色越发地暗沉,他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个妖精,这是你自己自找的!”
话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势头凶猛而火热,舌尖有力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檀口中就是一阵狂风扫荡。
此时的左嫒只想疯狂,沉沦,男人的热情凶猛,她努力而生涩地回应着,脑子里放空思想,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激情中。
衣衫脱落,激情燃烧,浓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室的旖旎春光。
这是第一次,身下的女人毫无杂念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疼爱,荀欢无疑是欢愉的,尽管他知道她反常,可他却沉沦在这种极致的销魂中,无法思想,无法自拔。
“妞儿,你身上的人是谁?”男人挥汗如雨,狂野而凶猛,他眼神死死地盯着身下媚态横生,勾魂摄魄的女人,固执地问着。
左嫒媚眸轻掀,看了他一眼,接着唇角扯起一抹妖娆的笑容,“荀欢!”话落,她别过头,眼角一滴泪没入枕头。
“……再叫——”
“荀欢”
“……再叫——”
“荀欢”
“……”
男人一遍一遍地强势地要求,女人不厌其烦地叫唤,每唤一声,男人就猛一分,激情依旧在燃烧,爱欲逐渐沉沦。
待一切结束,左嫒再一次鸵鸟般地昏睡过去,荀欢显然心情很好,轻咬了下她的鼻头,将她抱到浴室清理了一下,再重新帮她上药,动作轻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收拾好了她,荀欢去浴室清理自己,然而,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之际,床上本是昏睡过去的女人,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的背影,左嫒心思复杂,抛去当初他的逼迫,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好的,他俊美绝伦的外表,尊贵非凡的身份地位,足以吸引女人的眼球,如果没有阿郎,她不敢保证,她不会被他吸引。
然而,世界上没有如果。
荀欢从浴室出来,在她身侧躺下,手臂轻柔地颁过她的身子,习惯性地将她搂进怀里,他拂开她额前的刘海,露出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尽管现在是紧闭着,可他仍能想象,这双眼睛睁开,是何等的勾人。
不自觉地,荀欢俯身轻轻地吻上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吻,轻柔而缱绻,透着浓浓的怜惜与温情。
“勾人的妖精,舍不得放开了怎么办?”
寂静的夜里,男人自言自语的呢喃听起来特别清晰,深埋在他怀里的女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可终究是未睁开眼睛。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大早左嫒就已经醒来,不管心情如何低落,她的日子还要继续,日程上的任务她要去完成。
几乎身子一动,身旁的男人就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时间,拍了拍她的背脊,“还早,再睡会儿!”这女人昨儿个累坏了吧!
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刚睡醒时的朦胧,扫了平日里的深沉邪肆,声音低沉嘶哑,却又该死的性感。
左嫒看了他会儿,接着,她垂下眼睑,“不早了,我需要准备!”
她说着,动了动身子,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男人的手臂猛地使力,让她动弹不得。
“给老子睡!”
属于他的霸道强势,左嫒挣脱不开,也只能任由他搂着,睁着眼睛,对面的是他强健的小麦色的胸膛,稳健的呼吸是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鼻尖是她熟悉而迷恋的冷香与烟草混合的气息。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气息会如出一辙呢。
左嫒有点想不通。
在荀欢的强制下,左嫒硬是陪着他在床上躺到八点才被允许起床,进浴室梳洗了下,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一身清爽的冷翊阳坐在那里优雅地吃着。
见她出来,他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道了声“早!”
左嫒回他一个不算笑的笑容,安静地坐在餐桌上,拿起一块培根和奶酪吃着,她的动作称不上优雅,不过贵在大方自然,少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扭捏与做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听欢子说,你受伤了,有大碍吗?”冷翊阳喝了口咖啡,看了她的手一眼,语气温和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