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心里因他的到来,再一次慌了,怕了,这男人,对她来说,太他么的不是人了,她看到他一次,心脏就颤一次,既疼又怕,疼是因为想到自己被他掐灭在摇篮里的梦想,怕是因为害怕他再次纠缠下去。
荀欢妖冶的薄唇勾了勾,语气不阴不阳道:“我来喝你喜酒啊!”
左嫒沉默,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这次他也没故意为难,很好说话地松开了手。
左歆和卓父两人看着他们的互动,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眼神看向左嫒,希望她能说清楚,左嫒脸色难看,唇瓣蠕动了几下,可对于他的介绍,她哑口无言。
朋友?呵,还真称不上,情人?床伴?这些说出来,她妈要铁定拿菜刀砍她或是他。
“这杯喜酒,你确实有要喝,明天莫凡哥就要过来了,你跟他讨吧,认真说起来,你荀少还是他半个救命恩人,对了,你女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我看她和莫凡哥关系还不错啊!”
这时候,身着家居服的卓浩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道。
荀欢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看着他行动自如的双腿,笑着道,“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那悠闲自在的语气,好像他们有多熟似的。
左歆和卓父松了一口气,看来都是熟悉的,应该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卓浩淡淡笑了笑,“嗯,还好!”
话落,他眼神看向一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左嫒,“你今天坐车累了,明天又是新娘子,有得折腾,赶紧去睡,反正我和荀少也熟,可以替你们招待!”
荀欢笑,看着左嫒笑,看着卓浩亦是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左嫒是巴不得离开,她看了眼卓浩,揉了揉太阳穴道:“嗯,头有些晕,我先上去了!”
说完,她也不去看荀欢的脸色,蹬蹬蹬地几步,就上楼了。
荀欢看着她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沉了沉。
左嫒躲在房里,蒙头大睡,她不知道那厮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呵呵,她倒有些佩服自己,这时候她居然还能睡着。
“叮叮”两声,手机有信息传来,她回到这里后便换了手机号码,知道这个号的,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这会儿三更半夜,会发信息给她的,她能想到的人只有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杨莫凡。
“十分钟,不出来我就马上进屋告诉你妈,你是我女人!”
熟悉的霸道口吻,熟悉的号码,左嫒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手机砰地一声掉落在床上。
左嫒瞪着床上的手机,美目满是怒恨,简直将手机当成发信息的那个人了。
叮叮——又是一条信息。
“你还有八分钟!”
“七分钟!”
“六分种!”
“五分钟!”
“……”
一条条如催命般的信息过来,左嫒那脸色越来越黑,而眼底的火苗也越来越旺了。
最后一条,“一分钟”刚发过来,而门外,哧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敲打铁门的声音,左嫒拉开窗帘,漆黑的夜色下,大门口点点火星一闪一闪的,她知道,那是那个男人手里的香烟。
随意捞起一件外套披上,她愤恨地踏着步子离开了卧室,却又害怕吵醒了妈妈他们,不敢真的用力走路。
“三更半夜的,你别在这里扰人行不行!”左嫒站在铁门里,恼恨地看着外面瞧不清神色的男人,压低着语气怒吼。
荀欢灭掉手里的烟蒂,指尖一弹,将它弹得老远,他转眸看她,一声听不出喜怒的轻笑从胸腔内溢出,“呵呵,准备就这样隔着铁门与我说话?”
“你认为呢?”左嫒压抑着怒气,双手抱胸,挑了挑眉问。
“出来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有什么事就这样说!”
荀欢眸色沉了沉,他唇角溢出一抹邪笑,看着她,手中的钥匙串就要往铁门上敲。
左嫒心下一急,伸手稳稳抓住他的手,恼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出来!”
尽管心里恼恨,可这男人的性子她知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再闹下去,保不准他会闹得别人不得安宁。
打开铁门的锁,左嫒走了出去,然而,还没等她脚步站定,身子被人一拽,拖到一处隐秘的墙角里。
身上的外套滑落,背抵在冷硬的墙壁上,胸脯紧紧地贴着一具温热刚硬的胸膛,同一时间,嘴巴被他迅速封住,夺走了她的呼吸,也吞噬了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
荀欢逮到人就是发了狠的吻,为了给她绝对的空间,他忍着一个月不找她,不过问她的一切。没日没夜地工作了半个月,就是想要快点搞定国外的工作回来见她。
可她倒好,包袱一卷,走人不说,还给他丢一个红色炸弹。
脾气本就谈不上好的男人,这会儿怒火可想而知了。
左嫒被她吻的唇瓣疼痛,舌尖发麻,呼吸也不顺畅了,她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可这厮的身子像是钢铁铸造的一般,他不痛不痒,她的手却是疼的要命。
激烈凶猛的吻持续了良久,直到彼此的呼吸渐渐不顺,荀欢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荀欢,你给我搞清楚,在你换下属于我的名额时,我们就已经两清了,明天,我就是杨莫凡的妻子,所以,请你别再纠缠不清,没意思的!”
左嫒一边喘着,一边严词厉色地说着。
这个男人,她是怒的,是恨的,可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但凡有一分可能,她都不想在招惹他,得罪他,然而,他却是纠缠不休,硬是要她不得安生。
荀欢抚了抚被她扇得火辣辣的脸颊,而后抬手单指挑起她的下颚,琥珀色的眸子如狼般紧盯着她,语气阴鸷道:“这个游戏,从一开始便由我说了算,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