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有了动作,同样身为和联胜大哥的阿乐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是拉拢人际关系最关键的时候,阿乐却不以为然,照样悠闲的做着自己毒品生意。
虹海市郊外,阿乐和自己手下的一伙弟兄边吃烧烤边做“幕后指挥”。几个小弟拿着对讲机手忙脚乱的指挥着。
“收到消息没有?五松街的地盘被新记吞并了。”
“收到啦收到啦,九三五刚刚过了落马洲。”
“九三五啊,到石库墟先把鸡(毒品)卸下来,客人等着要。然后马上回来。”
“知道。”
除了这些负责通讯的小弟,阿乐还约了社团里和叔父辈们关系比较好的大哥,一起谈论关于话事人的事情。
一个社团大哥拿起一只鸡腿,发牢骚道:“冰鲜鸡?要不是我每天运一货柜来啊,哪有十块钱一盒烧味饭吃。鸭鹅我都有,这只就是,来尝尝!”
阿乐正色道:“马来街有两个舞厅的看场,被号码帮抢了。我们和联胜,再退缩就什么都没了。”说完接过弟兄递过来的鸭腿,开始啃起来。
“你手底下的马来街六少,听说很能打啊,现在新一代个个都血气方刚,只不过做事都不用脑子,和我们那时候比差远咯。”
“呵呵,小的做事不卖命怎么行,和联胜以后就靠他们了,还望几位多多照顾。”
“能为社团做事,那就不怕没机会上位,这还要靠他们自己。”
“这次我做了话事人,我会带社团打进凤仙道,你回去告诉权叔一声,叫他支持我。”
“他人一直在新城。”
“帮帮忙。”
“选你还是选大丧,他自己拿主意。我的摇头丸全在大丧的龙头道里卖啊。”
阿了淡淡的笑了声,“明白。。。。”
他自己知道,势力不够大丧强,只能靠人际关系,帮自己打通这条路。他对自己一直很有信心,认为社团的老人里面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钱买通的,至少有一个人绝对不行,而此人是社团里举足轻重的角色。为选举起到决定性作用。他就是邓伯,邓伯已经是上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在叔父辈中也算老的,身材臃肿,根本看不出来是和黑社会有关系的人物。
龙头道警局内,一位警员气冲冲的走进自己上司办公室抱怨道:“全保释了,交了几万块钱,拍拍屁股全走人了!”说的是几天前早上在麻将馆抓的师爷苏,冷佬等人。
办公室里的几位督察则是一脸平淡。其中一人就是马军,“要他们担保外出,量他们也不敢太离谱。”
“最好全抓回来,都枪毙了。”
马军则是笑笑,捅破事实道:“打跨一个社团,第二个社团又起来了。抓了一个小混混,第二个又冒起来了。我们要的呢,是风平浪静。没事,没麻烦,没投诉,安定繁荣。”
小警员嘲笑道:“黑社会也搞民主?搞什么不好,搞小圈子选举。像新记那样啊,老爸传儿子,就不用争不用吵咯!”
“人家选话事人啊,比我们选特首还早一百年呢。一天没定下来,我们就要盯紧点。”
警察也是迫于这个社会的压力,要安定,要繁荣。只要有黑社会一天在,就不会安定繁荣,而警察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维持黑与白之间的平衡。
和联胜社团,有两个大哥,比大哥更有分量的就是那些社团里面的叔父辈,在叔父辈里又分档次,其中辈分最高最有发言权的的就属邓伯,龙根和串爆了。这些叔父辈们,从小就加入社团,为社团尽心尽力,现在一把年级了,也就不再抛头露面,只有社团有一些重大事情的时候才出来说话,就比如选话事人。
其实黑社会说起来是个很复杂的体系。最高级别的当属社团元老,下面就是社团的一些叔父辈,再下去一层就是社团的领导大哥,最后才是大哥手底下的小混混。再要分的话就有卖k粉的马仔,专做毒品交易指挥的小弟,专门给人交易毒品的小弟,专门运送毒品的小弟(俗称“脚”)。例如此类的还有许多,如果你光是见到街头的小混混就认为那是黑社会的全部,那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