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哥想见你。”
龙根听了,自然感觉不对劲,难道是自己选了阿乐被他知道了?
门外的长毛道:“别着急,撒完尿再说。”
而阿森正晃动着脑袋在街上买水果,见长毛朝自己这走来,刚想开口,对方发话道:“森哥,大丧哥想见你。”
见阿森一脸茫然,长毛道:“别急,把香蕉吃完了再说。”
第二日,照约定和邓伯见了面。
来到邓伯家,邓伯给阿乐沏了杯茶,正色道:“以前通讯不发达,做了话事人也可能有人不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名字,也不知道你的长相,别说是外面的社团,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未必个个认识。”
见阿乐把茶一饮而尽,邓伯又把茶重新沏上,阿乐慢慢品尝着茶的香醇,静等邓伯的后话。
“所以要有一把龙头棍,证明话事人的身份。今时今日,通讯发达,龙头棍只代表社团的权威。我们以前交棍哪有这么鬼祟?1970年,我做话事人那年,还有仪式呐!大锣大鼓,舞狮舞龙,摆了几十席,请了所有社团的人,连市长都来道贺。我记得给我龙头棍的人叫蟑螂荣,可能是他人太肮脏,弄的龙头棍也蛀虫了,我还要找师傅去灭虫,又要拿棍子去修补,搞了很久才算保住。龙头棍已经上百年了,经过几十个话事人的手,搞丢了,整个社团都没面子。是龙是虫,这两年你要保重。”
阿乐听完邓伯一席话,略有所思。
“知道了,邓伯。”
“去找吹鸡看看怎么交棍吧。”
吹鸡是前任社团的话事人,交棍自然要找他。但找吹鸡的人不止阿乐一人。
同天一早,一辆白色面包车驶进一座位于郊区的山坡上。到了山顶,两人把后车厢打开,拖出两只木头制的箱子,每只箱子里各关了一个人。一人是龙根,一人是阿森。
山顶上还有一伙人,只见一人拿着手机大喊道:“吹鸡!我是大丧!打电话给邓伯说,说你不服阿乐,不交龙头棍给他!”
“你在开玩笑吧?这样后果很严重。”
“是啊,是很严重啊!我现在的处境也很严重!”
“没人敢不交龙头棍的,大丧。”
“叫你打你就打,我再跟你说一次!打电话给邓伯说你不服阿乐,不交龙头棍给他!打完之后把棍子拿来给我!”
“大丧!。。。。”
“就这样啦!”
大丧挂了电话见手下把箱子抬过来了,一脚把两个木箱踢下山。这里的山坡不是很陡,但两只木箱还是滚的飞快,在里面的人一定不好受,头破血流算轻的,毕竟龙根一大把年纪了,这么一折腾小命可能不保。
见两只箱子没一会功夫便都滚到山脚下,大丧对着手下喊道:“抬上来,抬上来!”
手里的电话忙个不停。“喂!冷佬,大丧啊!八点钟,有骨气酒楼。哎,不说了不说了,见面再说。”
“喂,双番东!我是大丧!八点钟有骨气酒楼。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再说!”
大丧手下手忙脚乱的把两只箱子又重新抬到山顶上,前者二话不说,又把箱子踢了下去,大喊道:“妈的,抬上来,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