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知道柏宏西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他肯定会老老实实去想办法。
柏宏西没理他,抱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我给你找个写词的帮帮你?”
柏宏西吸了一大口牛奶:“梁泽你这人现在越来越没意思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梁泽翻开一打资料低着头看着,“我有没有意思不重要,你有意思就行。”
柏宏西站起来摆摆手:“赶紧滚,不想看见你。”
梁泽把资料整理了一下站了起来:“你好好琢磨琢磨曲子,明天还有节目要录。”
“滚滚滚。”柏宏西说着就把梁泽连推带搡的赶了出去。
他现在就想打电话。
柏宏西躺在床上摸出电话拨了向图的号码拨了出去。
向图那边儿接的挺快的:“喂,到酒店了吗?”
柏宏西嗯了一声:“梁泽那个死玩意儿逼着我在五天里写首歌,五天呐,快来救我。”
向图笑了笑:“小超人你今早儿不还边吃边唱呢么。”
“小超人现在没能量了,”柏宏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叹了口气,“唱我没问题,就是写不出来。”
“没能量吃块士力架。”向图说。
“靠,”柏宏西笑着说,“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钱了,这广告说的没一点接缝。”
“几号回来?”向图问道。
柏宏西又翻了个面:“不知道,但是圣诞节之前可能无望了,我要参加当天晚上的年度音乐盛典。”
“没事儿,我在电视机上看。”
“我本来计划挺好的呢,”柏宏西吸了吸鼻子,“一起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然后再订个酒店。”
“订个酒店?”向图故意在柏宏西说的句子里划了个重点,“订酒店的这种事儿我来就行了,你躺平就好。”
柏宏西立刻就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剧情,瞬间就回想起在向图腰上掐的那感觉了,脸有点热的小声说道:“干不死你。”
向图在那边儿重复了一遍:“嗯,干不死你。”
“我操,”柏宏西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啧了一声:“一个好好的电话,让你给污染成什么样儿了。”
“冤死我了,”向图端着杯子喝了口水,“你晚上空调别定时,一直开着。”
南方不像北方有暖气,晚上不一直开着空调,就柏宏西拿个蹬被子的招数,第二天肯定又得变成一朵玻璃花。
“嗯,一直开着呢。”
向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哎你太子呢?你走了它谁喂呢。”
“应该是打扫的阿姨喂,”柏宏西想了想,“那你明天给它接你那吧。”
“哎……你真是不太适合养宠物,只能在一边儿看着。”向图叹了口气。
柏宏西笑了两声:“可能是吧,那你养我看,正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柏宏西看着空荡荡的一张大床,在上面滚了两下。
好想睡昨天晚上睡的那张床啊。
没出息。
柏宏西你真是没出息。
昨天晚上是柏宏西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他以前挺排斥的,就连柴松阳晚上想跟他聊聊天,蹭他的床都会被狠狠踢下去。
但醒来的时候有人抱着,旁边有一个跟自己一样会发热的,那感觉真的超级棒。
就像是不吃榴莲嫌榴莲臭,自己真吃到了又爱不释手了。
导致他现在都有点抗拒一个人睡了。
柏宏西裹着被子翻了翻,啊!简直太没出息了。
。。。
下午录完节目,柏宏西就回到酒店,梁泽接了个电话之后朝他说:“给你找的写词的人到了,我一会儿带他去你房间找你。”
柏宏西点点头回房间了。
不一会儿柏宏西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走过去打开门。
梁泽后面跟着一个带着帽子的男的。
“你上次《故意套索》的同名专辑里的歌全是他写的,”梁泽拍了拍这人的肩膀朝,“你们好好交流交流。”
柏宏西看着他微微抬起的脸,差点条件反射把门甩上:“尤映?”
“……耶,是我。”尤映抬起脸朝他笑笑。
柏宏西:“……”
耶你妈个头啊,这个傻逼没被向图那唯一的朋友打死么,怎么还能活着出来兴风作浪。
“你们认识啊?”梁泽看了看柏宏西,“认识还费我在这儿介绍个屁啊,走了。”
柏宏西想把他关门外面可是已经晚了,这个傻逼已经瞄准空隙钻了进去。
柏宏西朝他走过去:“你怎么没被打死?”
“……你怎么一上来问好的方式这么特别呢,”尤映坐到沙发上,“一点儿都不客气。”
“还有更不客气的呢,”柏宏西指指门口,“出去。”
“不,我是来挣钱的,我现在缺钱,”尤映坚决的摇摇头,“别这么敌视我,我其实跟向哥关系挺好的呢。”
“哦?”柏宏西抱着双臂有点想笑,“那他抄起花瓶就准备给你开瓢?这关系是够好的。”
“那是出了点意外。”尤映尴尬的搓了搓手。
“脸真够他妈大的,”柏宏西看了他一眼,“门在那,赶紧滚。”
“你能不能别因为我那天晚上的事儿对我这么厌恶,”尤映摊了摊手,“我本来就无家可归挺可怜的。”
柏宏西心想,没揍死你都算给面子了。
真不要脸。
尤映看着柏宏西的脸:“向哥没告诉你我跟我哥的事么?”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而且我并不想知道。”柏宏西坐到另一个沙发上。
“你俩……不是在一起么?”尤映瞪大眼睛试探的问道。
“……”柏宏西真想说,金刚眼啊这位同学,我俩刚好两天你他妈怎么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