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我发现房门紧闭。敲了敲,没人。我回来时没给我的老婆打电话,当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想不到她竟然不在家!
掏出手机,拔通了她的电话。
“我回来了,老婆!”
我有点兴奋。
“你怎么就回来了?”她有点惊讶,“回来怎么不先给我电话呢?”
我听到从她的那头传来轻音乐的优美旋律,问:“你在哪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惯!”她好像有点不耐烦,“在喝点咖啡!”
“那我过来找你!”我有一种想急于见到她的冲动。
“你又喝不来咖啡,来做什么?你自己进家啊,难道还要我来给你开门?”
我呆了呆。
“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怕我弄丢了,要我把钥匙交给你了吗?”我说。我的老婆有的事老是健忘,但对于喝咖啡,就算她进了棺材,如果有可能,也会爬起来,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咖啡馆的位置。
“是吗?”她淡淡地说,“那你等一下,我把这杯喝完就回来。”
“还要多久才喝完?”我问。
“你怎么那么嗦呢?喝咖啡又不是脱裤子放屁,说完就完!总得慢慢品尝吧?你有点耐心好不好?”
噢,她的话总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喝咖啡和放屁都扯上了关系,除了我亲爱的老婆有这本事,谁又能联想如此丰富呢?
“你肚子一定饿了,去饭店吃点饭吧!”她好像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火,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要不我给你买两包爆米花,肯德鸡炸鸡腿要不要?”
我感动起来,声音也变得有点哽咽了:“肯德鸡炸鸡腿就不要了,给我买两包爆米花吧!我想你!”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传来了小轿车的声音,关车门的声音也传了上来,然后就是高跟鞋踩着楼梯发出的“吧嗒吧嗒”的声响。
她的影子一出现在我的眼帘里,我就猛跑过去,把她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你以前可没有这么主动过!刚从三亚回来,你就变了个人似的,你有艳遇了吗?”
我放下她,吻了吻她的鼻子:“小别胜新婚嘛,你是我的唯一!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毫不起眼的小花!”
我说这话是有点言不由衷,因为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大巴邻居,安妍,还有易杰的妈妈,甚至想到了那位导游小姐。
“你说话的味道也变了!”她打量着我,“你的脑子好像也好用了!一定是被哪个狐狸精给洗了脑!”
她打开门,等我进去之后,轻轻地再关上。
我把东西一放,又去搂她。她一把推开我,走到床边坐下,向我伸出手:“拿来!”
“什么?”
我不禁发愣。
“礼物!”
我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她在我每次出门时,从不说要我给她买什么,但每次回来,她总是伸手向我要礼物――遇到合意的,她兴高采烈地搂抱我;相反,她就会给我一点颜色,比如罚我吃胡萝卜炒鸡蛋什么的。
我打开旅行包,拿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海螺。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礼物?”她狠狠地瞪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啦?我要叫你也用不着用这玩艺!再说了,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要造反起义,这海螺有用吗?”
我对她笑了笑,拿出那条珍珠项链,走过去,挂到她洁白的脖子上。
她摩挲着项链,斜着眼看着我,问:“看起来你的眼光还不错!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