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大巴邻居站起来,往那辆轿车消失的地方瞧了几眼。
“怎么啦?”我的大巴邻居说,“你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没什么!”
我说,心神不定。
“你准备去哪里?有事吗?”
她仰起俊俏的脸,问。
“也没什么事。我想到岳麓山去走走!”我说。
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她的捷安特那儿,对我说:“你骑上!”
“我坐公交去!”
“那我的自行车放哪儿去?”
我搂过她,不解地问:“你要到哪去?”
她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你曾经说过,我的脑子已经退化到盘古开天时的浑沌时代……”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能记住我说的话,说明你心里有我,我真高兴。冲着这一点,我也得陪你上岳麓山一趟!”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那辆红色宝马轿车让我心虚。虽然这类型的车在长沙多如牛毛,可那开车的人的样子好像真的有点熟悉。会不会是我老婆呢?我怎么忘记看车牌号了呢?
“如果你觉得我的相陪对你来说是个累赘,你自己去吧!我就不让你烦了。”
她看我若有所思的似在犹豫,对我说完这句话,推起自行车就走。
我一把拉住她。
“你拉我干什么?”她板起脸来,“你这么讨厌我,我走我的好了!”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我说,“陪我去岳麓山吧!”
“不去!”
她的态度很坚决。
我软语相求:“陪我走一趟吧!你知道,对于一个弱智的人来说,没有你的相陪上山多么危险!”
“你口是心非!”她的眼睛看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对面川流不息的人群,“你的心不诚!”
“那要怎样才说明我的心真诚万分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回头看我一眼,嫣然一笑:“吻我一下!”
我吃了一惊。大街上的人如过江之鲫,她怎么这么大胆开放?在三亚没熟人还说得过去,到了自己家门口还这样,她就不怕被熟人看到?
“不敢吗?”她似笑非笑,“一个二十岁的漂亮女子在大街上向一个快要奔三的男人如此求吻,你是不是觉得她很贱?”
我拉过她,在她脸上就是深情绵绵的一吻!
“是我很贱!”我说,“我是天底下最贱的男人!”
她看着我,眼神里竟有了一种别样的味道,像是欣喜,又像是不忍,更像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