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进来，一个一边，就在我的两侧坐下。

好像很有默契似的，服务员说声“我等下再来”，就走了出去。

一个女孩拿起桌子上水果盘子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另一个却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挪了挪屁股，她如影随形，又贴上了我。

想让她们出去，又觉得不好意思。陪酒是她们的职业，虽然说我打发了她们可以去另一个男人身边相陪，但我的相拒，对她们来说，也会觉得脸上无光。

“两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我微笑着问。

贴在我身的女孩坐直了身子，不自禁地打量起我来。看她那眼神，好像我来自另一个星球。那个吃苹果的女孩头靠着拿着苹果的手，被咬了半边的苹果留着她的齿印，她的嘴巴时动时停，水亮的大眼睛也露出一丝惊讶。

被两个女孩盯着，我不免有点尴尬。

“玲子，这个男人与众不同哦！”那个吃苹果的女孩对那个叫“玲子”的女孩说，“你发现没有？”

玲子把我的脸扳对着她，摸了我的腮一下，笑嘻嘻地说：“是与众不同！这胡子都硬扎扎的！”

“我说的是真的呢！”“苹果女孩”闪了闪眼说，“我可从来没遇到过。你遇到过吗？”

她说到这里，也向我身边挪动身子，靠近了我。

“有什么不对吗？”

我疑惑起来。

“没什么不对！”“苹果女孩”笑容可掬，“我们陪过的官老爷大款富翁，个个都要我们软语相求，还要在我们的身上摸来摸去，才肯点一点东西。”

原来是这样！

“叶子，你问问他有老婆了没有？没有的话说不定你还有机会！”

玲子对“苹果女孩”开玩笑。

原来“苹果女孩”叫叶子！

“那还要问吗？”叶子笑靥灿然，“看他年纪至少也有二十八了，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啦！”

“那说不定。你说说有没有有了老婆的男人一个人来吃饭的道理？问问他，他也才比你大十岁！酒可是陈的香！”

叶子从我向前伸过手咯吱了玲子一下，笑骂道：“你去做他的情人好了！”

“做就做呗！只要他要我！”玲子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做你的情人，你要不要？”

“你们两个都做我的情人好了！”听她们口无遮拦，大大咧咧，没一点羞涩美，我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你养得起我们吗？”叶子媚笑道，“让我们先证实证实。”

说到这里，她从这边向我摸来，玲子从那边向我摸来。我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站了起来。

调笑了一阵子，服务员走进来，我让玲子和叶子点，喜欢什么点什么。吃完了喝完了，一结帐，一千八百元。她俩叫我去开房，我以我性无能相拒。虽然我前老婆说过“在极度快感中死去，皇帝也梦寐以求”，可对于人人可上的公交车，我也没什么兴趣。

走到湘江大桥，看着滚滚而流的江水，想自己只要一纵而下，什么烦恼和痛苦都没有了。想起自己的前老婆和邓紫妮，心下既恻然又凄然。她们这么做，也有她们的难处和理由，要怪只能怪自己无能，把公司搞得破产倒闭。人活在世上，谁不图个悠闲自在逍遥快活呢？我的前老婆的手段虽然卑鄙了一些，可她也是想过得好一些。我没有能力让她再大手大脚，总不能连小手小脚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