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木朗书慢悠悠的问着。
爻突然停了筷。
木朗书又问了一遍:“除了回山,你还有哪里想去?”
爻摇了摇头,又往嘴里趴了口饭:“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木朗书听得心里暖暖的。木朗书吃得慢,爻都吃完了一碗,他才吃了小半,再挑菜发现大半的菜都入了爻的口,不高兴着:“不许吃菜。”爻正准备下筷,听到木朗书的话,立马把筷子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菜,光吃饭也是高兴的。木朗书这才能高枕无忧的吃菜。
吃完饭,两人来到主厅,看到眼前的景象,爻大吃一惊:“主人,他怎么?”
木朗书之前看到时,也为之一震。祭台上,咒语衍生出根,把流水牢牢的包裹在里面,不知道他在里面如何。但是可以确定,无碍。金灿灿的光晕笼罩着整个祭台,感觉不到危险,反倒让人心神安宁。木朗书围着祭台走了一圈:“我试过,外界的干扰对它无用。应该是在保护他。”毕竟流水当初在战场上差一点就命丧黄泉,若不是木朗书想到来云之端救他,流水至多也熬不过半月。流水破碎的元神虽然缝合了,但是功效却不一定有用,只要有外界的轻微滋扰,都会让好不容易缝合的元神又破散,到时候再想缝合就更难了。处于这个考虑,木朗书觉得这个符咒的包裹也许是在保护他,让他的元神能在清净勿扰的环境下慢慢的重新融在一起,才能正常的发挥作用。
爻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他也察觉出这里并无危险。
木朗书突然一转身面对爻:“他在这里十分安全,所以我们走吧。”世事变化无常,当初为了救流水,差点丢了爻的性命,让木朗书有些后悔。
爻愣了下,尴尬的笑着:“主人想走哪?”
木朗书向门外走着:“先回山。”爻自动跟上。
宅子外的雪儿嗅到木朗书而味道,站了起来在门外迎候。
木朗书看到雪儿先摸了摸它的头,再说:“我们要走了。”
雪儿一口咬住木朗书裤腿,木朗书笑道:“可不要咬坏了。”雪儿听了开始使劲的甩脑袋,非要把木朗书的裤腿咬出个口不可。木朗书哭笑不得:“不如你跟我们一起?”雪儿咬了两下停了,想了会儿放开了木朗书,雀跃的往前面跑去。木朗书无奈的摇摇头。
木朗书骑上雪儿,雪儿高兴地用后抓刨着地,时刻准备着出发,但是木朗书迟迟不发令。雪儿调过头满眼的疑惑看着木朗书,木朗书则转过身子看着在一旁牵着马匹的爻。
“主人,我准备好了。”爻以为木朗书在等他,拉着缰绳往他靠了靠。
木朗书笑着:“它够大。”
爻端详了雪儿点着头:“嗯,他比上次又大了。”
“把手拿来。”木朗书向爻伸出了手。
爻有些不解的把手递向木朗书,木朗书握上爻的手就是一拉,爻重心不稳往木朗书倒去,木朗书顺势把他拉上了雪儿的背上,他的前面。
爻孩童般的重量在雪儿的身上不算什么,感到木朗书拍了拍,雪儿便起步跑了起来。
呼啸的风从自己的脸颊吹过,爻直接愣住了,看着还在地上的马匹惊呼道:“马,马。”
木朗书用手圈住爻,下颚正好压在爻的头上,友情提请着他:“不要乱动,抓牢它的毛。”
“可是。”爻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它驼我们两个,绰绰有余。何必浪费一匹马。”木朗书把爻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可不要摔下去。我可不想救你。”
木朗书的话惹得爻的心里酥麻酥麻的,桃红爬上了脸颊,还好木朗书看不见,不让爻可没脸见人了。
“你的功力都散了。”木朗书十分的愧疚。
爻有些丧气的低下了头:“以后不能好好地保护主人了。”
木朗书用手揉着爻的头顶给他打气:“还有我。”不过调换个位置,木朗书觉得这样也不赖。
爻低迷的情绪却没有得以好转。
雪儿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撒开了退欢快的跑着,根据木朗书的指令绕过险山,穿过峡谷,不过数日便来到了爻以前的家。
爻翻身下来,仿佛钉在了地上。之前为了完成使命,爻匆匆而来匆匆而走,根本没有理由、资格停驻。这次,一种回家的情怀在心底乱撞。前进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木朗书知道这里对爻而言意味太深刻,想要正式迈出第一步需要莫大的勇气。木朗书走到爻的身边,用左手牵起他的右手,拉着他往山上走。爻看着勇往直前的木朗书,心底涌出了极大地动力,迈开步子,跟着他一起走。虽然每一步都很沉重,但至少一步一步都在接近。爻的心跳的有些快。儿时的记忆纷沓而至,欢声笑语,责骂忏悔,耳畔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把爻又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