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尘飞怔忡地望着他，他的眼神飘忽，这话语，真的是在对自己说吗？

那只手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脑后，轻抚着她的长发，小心地捧着她的脸，梁尘飞心摇神晃，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面孔在眼前放大，那带着几分醺然酒气的双唇终于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细密的，轻轻地流连在她的眼角，似乎想吻去她所有的泪水。

她颤抖了一下，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内心无比的挣扎。

“周瑜，我――我不是――不是小――唔！――”

没有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的双唇终于落在她的唇间，吞噬了她尚未出口的话语，带着几分红酒甜香气息的唇舌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双唇，他的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脑后，一只紧扣在她腰间，不给她一丝退却的余地，侵占着她口中全部的芬芳。

梁尘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没有接过吻的少女了，可是他这么温柔而霸道的侵袭，却让她浑身战栗，那双唇间袭来如电流般的触感，让她浑身无力，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一滩充满柔情蜜意的泉水，与他交融在一起。

本能地攀住他的双肩，她才能在几乎窒息的感觉下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让他们之间亲密到再无一丝距离。

耳厮鬓磨之间，他火热的双唇，从她的唇间，慢慢地落在她的下颌，颈肩，辗转吮吻，如蝴蝶轻触，滚烫而甜蜜的触感，一路而下，在她身上点起一个个小小的火苗，让她沉醉般闭上了双眼，忍不住低低呻吟，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梁尘飞忽然觉得身上一凉，猛然睁开双眼，忽然发现，他们已从那低矮的落地窗台翻落在地板上，自己的上衣方才被解下，被夜风一吹，滚烫的肌肤上霎时浮现出细密的小疙瘩，让她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

而他却依旧沉醉在激情中，拥着她吮吻着她的肩胸，双手在后面正试图解开那陌生的搭扣。她的双手，还紧紧地扣在他的肩头，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所有的衬衫纽扣，露出他平坦结实的胸膛。

清醒的那一刻，她本能地缩回手来，抵在他的胸前。

“不要！”

他是酒后乱性，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却是清醒的，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毫无抗拒，甚至还沉溺其中。

一抬手之间，后面的搭扣不知怎么的，竟然猛地一松，他努力了许久未攻克的堡垒，轰然倒塌，露出雪白的娇嫩，殷红的朱果，让他的脑中一热，哪里还听得到她说些什么，毫不犹豫地亲吻上去，吮吸那柔美甜蜜的滋味。

梁尘飞轻呼了一声，一股陌生的热流从身下传来，麻麻的，酥酥的，痛楚与舒服交织纠缠，身体里似乎有种埋藏已久的欲望，喷薄而出，呼唤着应和着他的激情，让她根本就无力反抗，要说的话到了嘴边，都化作诱人的呻吟缠绵而出。

他对这青涩的胴体似乎有着无比的魔力，总是能用最温柔的动作，激发出她最深处的欲望，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每一个吻而颤抖，被他手指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焕发出红润的热情。

当最后的防线落下，她终于放弃了心头那点执念。

这样的柔情，这样的蜜意，纵使只是做梦，纵使永无明日，她也甘愿沉沦。

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在那尖锐的痛楚来临之时，她用力地咬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口中鲜血的腥甜，那些痛楚，在他温柔的亲吻下，也慢慢化作难以言语的快感，带着她如一艘小船般在海浪中上下穿行。

她被一次次的激情燃烧的整个人都昏昏然，那种奇特的感觉，痛并快乐着，感觉着两人融为一体的梦境，幸福到几乎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冲进她的身体，他用力地抱紧她，深深地吻住她的双唇，让她又一次飞上了愉悦的巅峰。

在几乎晕死过去的时候，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声：

“小乔，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月光投过窗棂，小小的厅中，地板上两个肢体交缠的男女。

一个已经酣然入睡，另一个，却浑身僵硬，四肢冰冷，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无边无际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