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殷大侠睡了吗?”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殷问剑想开门看看,被小麻烦拦了下来。
“要么是女鬼,要么是美人计。”小麻烦轻声道。
“没事,我有我的野猪必杀陷阱,”殷问剑笑了笑,将小麻烦藏了起来,只见他站在了床边,口中说道,“本大侠没睡,有什么事情就进来吧,门没锁。”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女子,正是安香香身边的侍女。她的脸上挂着泪水,在距离陷阱一寸之处停了下来。殷问剑松了口气。
“殷大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她快要不行了。”那侍女说完,便跪了下去。殷问剑大呼不妙,立马冲过去制止,自己却踩在了绳子之上。只听趴的一声响,他脚下一滑,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套绳捆个正着,提在了空中。而他今天特意准备的辣椒水全泼到自己的头上。一旁的小麻烦再也忍不住了,从柜子里钻了出来,笑个不停。
“这……殷大侠,还有这位女侠,你们……”那侍女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想替殷问剑擦拭。
“唉,我在练功呢,区区辣椒水,不碍事,不碍事……”殷问剑打了十几个喷嚏,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嘿嘿,我在监督他练功,千万别给他擦,一擦就白练了。而且还要挂一个时辰,只能多不能少,不然就会走火入魔,”小麻烦走了过来,对着殷问剑做了个鬼脸,“对了,你说你们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的功夫比他好上几千倍。”
那侍女听完又哭了起来。
“我小姐快要死了,老爷把她关在屋子里,用绳子将她绑在了床上。我听见她在里面一直哭叫着,就大着胆子从窗口看了进去。我看见小姐她……”
“她怎么了,快说啊。”殷问剑和小麻烦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看到她的脸布满红线,她好像很痛苦,一直在床上挣脱着。手臂和脚上都磨破了,不停地流着血。我去找老爷说情,他却打了我一巴掌,叫我什么也别管。我怀疑他得了那种病……”
“我在昆仑山学的便是医术之道,你把你知道都说出来,或许你家小姐还有救。”
“城里大部分人都染了这种病,他们害怕阳光,白天都躲在屋里睡觉,晚上却非常的兴奋,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小姐是在四天前才这样的,有一次我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开门走了出去。却发现小姐在黑暗中走来走去,似乎不用灯笼也可以看见路。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不敢出门,我只是听朋友说,外面接二连三地有人失踪,据说死了都找不到尸首。”那侍女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时不时地回头张望,看来吓得不轻。
“这……怎么这么像血毒啊,我只是听我奶奶说起过……”小麻烦对着殷问剑说道,将他从空中放了下来。两人跟在侍女的身后,沿着一条小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安香香卧房的后侧。
卧房之中,安香香已经平静了不少,只是一对眼睛盯着上面,偶尔闪着红光。她的身体被死死地绑在床上,明显有挣扎磨破的痕迹,床单上满是鲜血。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皮肤,每一根血管都突兀而出,鲜红得快要炸裂出来。而她的呼吸非常的浑浊,便是躲在屋外的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安绍天静静地坐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就知道这老头隐瞒着什么,看我进去问过究竟。”殷问剑说罢,冲到了正门,抬脚便踢了进去。
“是你!”安绍天一脸的怒火。
“你看看你把你女儿折腾成什么模样,你还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天下做父母的哪个可以不管儿女的死活,那真是野猪都不如。”殷问剑的声音很大声,他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这小子认真起来,还真换了个人。”屋外的小麻烦如是想到。
“这是我安府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过问,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外人?我可是昆仑山派来这里,以己之余,补天下人之缺的大侠。降妖除魔是我们的使命,我们最有资格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哼,昆仑山!你以为我不知道玄武这个老匹夫的阴谋,他只是派了些弟子来送死,他巴不得我现在就死了。真武派早晚……”安绍天强忍着激动的心情,缓了口气,“算了,明日我派人偷偷将二位送出城去,你们回昆仑山吧。”
这时小麻烦走了进来,看着安绍天。“难道你就不为你女儿想一想吗,或许我们能帮点什么。”
安绍天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安香香,一滴老泪落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