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君又转向黄冷玫,夸她办事妥当,希望挑拣禁衣的监察工作由她来做,除此之外,明儿分发衣物时,也由她来总派。
黄冷玫大喜,她正无事可做呢,揽了这个差,正乐不了,但她又担心自已职分卑微,恐众人不服。
丝君一摆手,此事无妨,回头她就向帮主禀报,谅她们不敢不服。
黄冷玫放下心来,欢欢喜喜地送走了丝君,然后她命人把不相干的人都送出去,只留下三十名手脚利索的丫环挑禁衣。
一百多号人渐渐散去,吴氏虽一百个不乐意,但碍于田帮主的命令,只好气愤地走了,临行时她还拉着一个老婆子说黄冷玫的坏话。
第二天一早,杜叶就跑到田帮主这儿,吵着要新衣服。
田帮主无奈,只好答应她,只要把禁衣一挑完,就送她二十套新衣。
杜叶便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已的住处,拿起衣服比划起来,她的两个侍女阿胭、阿脂过来请她吃早饭,她也没胃口,心思都用在分新衣上了。
折腾了一阵,她想起一件事,应该赶快把旧衣服洗了,迎新衣的到来,于是她就把旧衣包成一块,就要去洗。
阿胭、阿脂相视一笑,她怎么能干这个?就上来把衣服抢走,还是由我们去洗吧。
杜叶也不阻止,见她们要走,忽又想起应该叫她们一并把赵天义的旧衣洗了,二人答应着说说笑笑出去了。
杜叶很奇怪,去干活还显得这么高兴,实在是个爱劳动的人,她又觉得没事了,时间难以打发,只好去吃饭了。
二人出来,也取了赵天义的旧衣,各包了一包,出了院子。
她们左拐右拐,来到了洗衣坊,这里有五六十专司洗衣的姑娘、婆子、媳妇。
此时她们还未上班,只有几个人在内收拾,其中就包括张冒娘子吴氏夫人,她和别几个媳妇负责这里的事务。
二人放下衣服,却又不走,而是四处逛玩起来。
吴氏纳闷,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回去伺侯叶儿,却在这玩,真不像话,难道就不怕回头叶儿找不到人生气?
阿胭、阿脂相视一笑,怎么会呢?她以为我们去洗衣服去了,一时找不到人也不会怪我们的。
吴氏呆了呆,恍然大悟,这两个家伙,我们辛苦替她们洗,她们玩去了,回头洗好了又对叶儿说是她们洗的,真会偷闲,连叶儿也被她们骗了。
一婆子上来也说:“可不是?叶儿姑娘她再是强龙,也难压你们两上小地头蛇,想必她压根就不知道我们这还有个洗衣坊,你们以后偷懒的机会可多了。”
阿胭、阿脂不由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氏很生气地扬言要去自首,阿胭连忙说:“吴嫂子若说出去,赶明儿你有什么错了,我们两个可不饶,在帮主面前参你一本,看你还歪不歪?”
吴氏一笑,她刚不过是开玩笑,但是这二人不过是个小丫环,哪能轻易见得着帮主?更别说参人了。
众人也跟着她起哄起来。
阿胭、阿脂二人不高兴了,就说道:“你们哪里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叶儿姑娘虽然武功不高,但却是帮主她老人家的命根子,比个亲妹妹还亲十倍八倍。她就住在帮主的隔壁,两院互通,自由出入帮主的房间呢!
她这么着不要紧,捎带我们也沾了光。像我们这样身份低微的,竟也能常常见到帮主的玉面,便是搭话,也能和帮主说两句呢!”
看她二人得意洋洋的样儿,众人又嫉妒又笑话。
吴氏很是奇怪,这个杜叶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帮主会疼她?
她们越发聊得上头,连其它几个媳妇、婆子也凑上来说这些秘事。
阿胭她们见围上来的人多,更起劲了,便把杜叶的来历详细给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是连连点头,杜叶的来头真不小,只不过其中还夹杂着一个赵天义,这人又是何来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