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dr。higgins笑着说。
“我妒忌了。我千里迢迢跟你来到这里,你却只顾整天对着那个少女脸孔的男人。martin投诉。dr。higgins随即说:“那么你回去好了,也名义得我的酒吧没人管理,变成赔本。”
他把脸凑近她的面前:“你即是赶我走?”
她在床上翻了翻身,笑:“我没有说出来。”
“你是在暗示。”
“那你走不走?”她侧身望着他,而她的眼内有笑意。
“不,你赶我不走。”martin双手按着她的骼膊,用力压她在床上。
“冤鬼。”她取笑他。
他压住她,以高姿态望向她:“你明不明白一个人死心不息地爱着另一个人的感受?”
她敏捷地回答:“我明白。”
就因为她答得太快了,他反而很失望。“你心里一直有着别的人。”
在这个晚上她不想扫大家的兴,是故她选择回答:“是的,我有丈夫嘛!”
martin不高兴了:“根本不是他。”
“martin,别撩是非。”她说。
他跳下床,走出房间。她看着他满怀不欢地离去,本来有那追出去安慰他的冲动,却因为实在太累,想到明天又要一早起来面对凶徒,便作罢了。她重新躺到床上,不消半分钟,她便睡着了。
他一直都抱怨她不爱他,若然他回头看到她神乎其技的超快入睡大法,他必定更深信她不爱他是真确的事。
他没走回她的豪宅,他走到一间酒吧,然后瞪着他的手提电话,妄想着她会致电逼他回去。
他决定,如果她还有点关心他,她会紧张他此刻的感受。
但等了半晚,电话没有响起。坐在吧台前的美男子抽烟喝闷酒,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个女人,也就失笑了。哈哈哈的。他跳下高凳,决定回去。似个女人的热恋之男,似个女人一般的屈服在爱情之下。
回家后,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睡得张大了口的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爱她至此。
翌日醒来,dr。higgins推开那条压住她的粗手臂才可以起床,昨夜的事她全然忘记了,心神都归向待会的催眠治疗。
今天她要了解凶徒的那段婚姻。
她问:“你与妻子在什么地方认识?”
“波士顿。”他回答。
“什么情形之下?”
“她是日本人,来波士顿读书。一天我在当地的美术博物馆溜跶,遇上了她,我们在看一幅m的画,是她先与我说话。”
“她长得怎么样?”dr。higgins意图了解凶徒妻子的样貌是否与他整容的面貌相似。
“她是很典型的日本少女模样,是传统那种,眼细细。鼻小小,胖胖的面,不漂亮但纯良。”
他一说,她立刻可以判断,他没有依照他妻子的面貌来整容,是两个模样。那张假脸轮廓分明,尖挺艳丽,可以说是凶徒妻子的面貌的相反。
“你爱不爱她?”她问。
他想了想,才回答:“也不是太爱。”
这可教她惊奇了,“为什么你要娶她为妻?”
“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女人?”
“这是我的使命。”他说得十分铿锵。
他已经不只一次显示他要保护女人,他保护虚构出来的阿晨和阿夜,他保护他真正的伴侣。
dr。higgins却决定暂时不在这问题上钻研。
她问;“你最喜欢她什么?”
他说;“她的学生身份。”
这是重要的资料,凶徒很迷恋学生身份。
“为什么?”
“总之吸引我。”
“那时候你的职业呢?”
“我在波士顿的中学教书。”
“有孩子吗?”
“没有。”
“妻子死之前的一段日子,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忽然,哀伤降临他的面容:“她说她要到纽的探朋友,可是……!”
他又有那嚎哭的冲动,“我保护不了她!”
dr。higgins又在这里停止了。
事后她细想,她以为当中必然有一段悲壮的爱情,然而又不是,他不爱她,只是为了保护不了一个女人而痛悲。
“保护一个女人。”她用红笔圈起这几个字。
是否所有事情,都为保护一个女人而起?
隔了一天,dr。higgins继续她的催眠。
“vincentcheng,你一生中还保护过什么重要的女性?”
他想了想:“母亲。”
“她是一名怎样的女人?”
凶徒露出温柔的笑意,他说:“她是一名美丽的女人,她的皮肤很白,鼻子很直,头发很黑。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一尊玉观音。”
“你很爱她?”
“是的。”
“母亲也很爱你吧?”
凶徒的表情却立刻由温柔变成迷惘,最后甚至是哀伤。
dr。higgins看见了,便说:“告诉我,你五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她决定由重年问起。
“我们在新奥尔良。”他小声地回答。
“我们是谁?”
“父亲、母亲和我。”
“你记得些什么?”
“父亲母亲开设餐馆,我时常有炸薯片吃,有可乐饮。薯片是新鲜炸的。”
“还有呢?”
“客人很多。黑人很多。”
“然后?”
他皱了皱眉:“我看见母亲抱着父亲尖叫,父亲身上有很多血。”
“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的食客都躲到一角,一个高大的黑人持着枪跑出餐馆,然后有人呼叫有人报警。”
“父亲出了事?”
“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