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维辰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无辜的小白鼠,瞪着瞪着,安维辰突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他居然在吃一只布偶的醋!
如果不是安维辰的头上打着层层的绑带,否则,熊筱白一定会发现,会变成蕃茄的人,可不只她一个了哦。
熊筱白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气,所以安心地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不用紧张,医生说了,你的头已经没事了,只是包得吓人而已。”
安维辰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头,想他因为这个,被小熊的同学好一顿取笑呢。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非常的生气,他指着自己的头,低吼道:“你可别忘了,医生也说了,让我卧床休息、卧床休息哦!”
“是啊,所以我才把我的床让出来了嘛,快,带着你的枕头和被子,给我进屋去。”熊筱白指着卧室,催促着安维辰快点“搬家”。
“只有我自己的话……我不要去!”安维辰开始耍赖了。
“你别仗着自己那点破伤就以为我不敢收拾你!”熊筱白已经开始咬牙了。
“你敢?!嗯……我相信你敢,我只是怕你不舍得……”安维辰继续得寸进尺,挑战着熊筱白忍耐的底线。
“哈~?不舍得?那我就让你亲眼以及亲身证实一下,看看我舍不舍得!”说话间,熊筱白终于忍无可忍了,摆出一副想要一拳揍晕他的架式,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向安维辰走了过去。
“不用了,不劳烦你为我验证了,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了……我可不想再被送进医院。”安维辰从近在咫尺的熊筱白身上感觉到了杀气,立即识趣的告饶。
已经走到安维辰身边的熊筱白“哼”了一声,弯腰捡起躺在地上的小白鼠,心疼地抚摸着。
安维辰真恨不得从熊筱白手上抢过那只小白鼠,打开窗子毫不客气地扔出去,可是,他不敢,他怕紧接着飞出去的是他自己。
不能让这只小白鼠独占他的小熊!想了想,安维辰以十分正式的语气说道:“我现在,郑重的邀请你与我同睡一张床!”
“哈~?”熊筱白没想到某男居然以那样认真的语气说出那样无耻的话,她白了安维辰一眼,说道:“想得美,你再讲废话,我就把你送回医院去!”
“我这么要求是有理由的,你就听我说说嘛。”安维辰恳求着熊筱白。
“理由?”熊筱白疑惑地打量着安维辰。
“是啊,你想啊,医生虽然说我身体没大碍,但我确实受了伤对不对?我现在轻轻动一下,全身的细胞都在痛……你就看在我是个病人份儿上,就做我几天贴身护士吧。万一晚上我口渴了,或哪里又痛了,你与我睡在一起,就可以照顾我啊……”安维辰盯着熊筱白手上的小白鼠,重新确定目标:一,一定要和小熊同床;二,一定要趁小熊睡着的时候,把那只小白鼠扔得远远的……
熊筱白认真地想了想安维辰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天,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安维辰又抛出一张牌,但这原本并不在他的诱惑计划之内,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临时想到的谈判条件。
其实,在医院里时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小熊听,让她知道他为什么失了约。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她知道,任何事,他都不想向她隐瞒,更不想欺骗她。
从上次不告而别到今天为止,他欠她一个解释。
第五十六回小心我把你五熊分尸!
黑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安维辰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望向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熊筱白,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熊筱白喃喃地应了一句,说话间翻了个身。她从上床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却一动都没动过,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变僵硬了。
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这让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与安维辰睡在一起,但是,上一次是她睡着以后,安维辰擅自躺在了她的身边,又擅自地把她拥在怀里。
而这一次,她是在意识非常清醒的情况下,自己主动关灯上了床。
说不紧张是假的,倒不是怕安维辰会对她怎么样,因为她十分信任他的为人。只是……她自己不习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他,她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这么做的。
“你睡不着是不是因为穿得太多了?”安维辰抿着嘴,揶揄着熊筱白。
“哼……不多!”熊筱白赌气似的扯了扯衣服。
要知道,她以前睡觉是能不穿就不穿。自从被安维辰霸占了沙发,她才会在睡觉的时候也穿着睡裙或吊带短裤。而现在,她的身上却是穿着厚厚的家居服,真是一万个不舒服。
“如果热的话,就换件舒服一点的吧。”安维辰好意相劝。
“不用!这样……挺好!”熊筱白自然不领情。
安维辰还真怕熊筱白把她自己捂坏了,要知道她所住的房子集中供热非常的好,他就算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只穿着丝绸睡裤都不会觉得冷。
那么厚的家居服穿在身上,除了热,还一定很不舒服,而她又那么坚持的理由,似乎只用一个。
她这是对我不放心吗?难道我给她就是这种不安全的印象吗?
安维辰这样想着,委屈地说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大色狼,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
“都说了不用!”熊筱白打断安维辰的话,扔给他一句“闭嘴!睡觉!”,就再也没说话。
安维辰老实了几分钟,忍不住想看看他的小熊是不是闷晕过去了,怎么在如此安静的房间里,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