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淡淡的,不着痕迹地瞥过玉舞阳的周身,随后只是缓缓露出一抹浅笑,此时的玉舞阳离她这般近,就在眼前,却是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所有的记忆全部化为一曲《玉京秋》……他曾经说过,只有她配得起《玉京秋》这样哀愁的曲调,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她的歌声仿佛是集合了整个忆晚楼的风韵,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去忆晚楼……
过眼的年华转瞬即逝,纵然当时当日多么柔情似水,却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自古繁花本就易空转瞬,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他依旧是第一才子,变的是她,只有她……当日的才女已是后宫宠妃,其实的宠冠后宫,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仰头喝下一盏酒,只觉得喉间袭上一股辛辣的气息,满怀的愁绪似乎更盛,原来古人所说的“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真是很有道理的。
临蓦宛安静的笑着,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轩辕澈看着砂的眼神如此炽热,她却在暗地里叹息,如果自己也有如此高超的舞技,是否也会将他迷住,从而解救了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临溪国呢?可是她没有,他甚至不给她任何机会来表现自己。
思绪突然飞得好远,远处的南宫巡的微笑温润如玉,却是再与她无关,她依旧记得初次见他,他站在樱花树下灿烂的笑,那样的笑容可以温暖整个世界,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年少的时代,那时候他们不用想着临溪国。
整个大殿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沉默无声无息地流淌在殿内,时光也从指尖穿越而过,沐清尘看到砂的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凄楚,仿佛也是可以刻骨。
原来这样的女子,也是和她一般的寂寞!
在轩辕澈的眼中,砂的脸庞在朦胧间与另外一个人的容颜重重叠叠在了一起,待他看清之时,却是蓦然一惊,他终于知道砂像谁了,竟然是清奴……
他冷声吩咐身后的沐清尘为他斟满酒,其实这只是在掩饰着内心的一些微妙变化罢了,一个女奴,她只是一个女奴而已,在他的眼里便是可是随意折磨,甚至践踏尊严的女奴。
玉舞阳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便打破了这个沉默:“王上,臣以为砂姑娘的舞技可谓是天下一绝,与方才的璃落姑娘难分胜负,若是有优美的曲调相附和,必定是人间胜景,不如……”到了喉咙口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他本想提议陵妃唱《玉京秋》,但是毕竟她现在是后宫宠妃,若是为一介舞姬伴唱,岂非有辱皇室尊严。
轩辕澈见他欲言又止,倒也无所谓地微笑道:“玉爱卿的意思可是想要听《玉京秋》呢?”他话中带花,眸光冷冷地瞥过陵妃与玉舞阳,犹如一把钝刀划过人的心头,疼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