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依旧漠然地问道:“那名男子可是玉舞阳?”
“正是!”轩辕昶虽是讶异,但是自从玉舞阳入朝为官以来,他与陵妃的一些曾经便也在朝中传了开来,只是他见到的是心高气傲的玉舞阳,并没有和陵妃有过特别的眼神交集。
“可是白隆生说‘其草’是临溪国才有的剧毒,这又作何解释呢?”在轩辕澈看来,任何一个人都脱不了这个嫌疑,其中临蓦宛的嫌疑似乎更甚于陵妃。
轩辕昶似乎有些踌躇:“依臣弟之见,宛妃也只是一个单薄的弱女子,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南宫巡此时也在玉京……”莫非……
“还有那个叫做李凌波的内侍也脱不了嫌疑!”轩辕澈的目光陡然一寒,周身的一切事物仿佛也随着那冰冷的眸光而失去温度,无论是谁做的,他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带着些无奈,轩辕昶轻声叹息道:“其实王兄,包括臣弟也是有嫌疑的,因为臣弟也曾经去过兽笼查看那些猛兽的情况。”
轩辕澈对于她说的话一笑置之,这个世界上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唯独不能不相信昶,在他的心中,如今的昶是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当所有人欲置他于死地之时,只有昶不会,当年年幼的他们,一同在冷暖自知的王宫长大,同样不受重视,同样失去母妃,也是昶,帮助他手刃了太子,公主以及其他的王子。如今他不需要任何子嗣,他的这个王位永远只为昶一个人留着,除了他之外,他不会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只是昶并不知道。
“昶!你永远是朕最信任的人。”轩辕澈的眼眸逐渐有了写温度。
但是轩辕昶的眼神却是黯然了,正是由于王兄的这种信任令他感到不安,这样的一种信任仿佛是超越了所有的感情,将来必定会成为他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这个世界总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此事定与轩辕昶无关,但是只有轩辕澈相信,因此他或许会被误导,从而永远都无法找到究竟谁才是下毒的人。
“王兄……臣弟……不是一个人在哪里他就真的在哪里的。”轩辕昶话中带话地说。
“朕明白!”轩辕澈在轩辕昶的身边缓慢地踱步,没有让他看出心中的任何一丝慌乱,昶的意思恨明了,并非南宫巡没有来西苑他就真的不在西苑了,只是……只是南宫巡和临蓦宛根本不可能用“其草”这样的剧毒,这只能说凶手想要利用这点而嫁祸临蓦宛。
轩辕昶静敛呼吸,在脑海中一个一个地寻找着所有的可疑人物,殿中燃着的龙诞香却是扰得他有些思绪不宁,或许此事很快便会过去,也或许此事只是一个开端,将来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如今有一个清尘,可是这个世间能有几个清尘这样毅然地挡在王兄的面前呢?他的心头忽的复杂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酸意慢慢流淌,若是那头雄狮是朝他的方向奔来,她……是否也会这样坚决地挡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