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舍无声无息地流淌,关怀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出口的语调冰冷如霜:“怎么?在朕的身边感觉很不甘,所以想要自寻短见么?你可是已经忘记了朕曾经与你说过的话,朕要你活你就一定不能死,朕要你死你就不可能活,明白么?”
沐清尘轻声吐出一口气,将视线自他的身上转移开,落到某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他想错了,在没有报仇之前,在没有杀死他之前,她又怎么舍得这样就死去。
“你好大的胆子,可有听到朕在和你说话。”轩辕澈微微一怔,望着她依旧了无生机的脸庞,心头不自觉地纠紧,但是那些温柔的话语在心中酝酿千百遍也无法说出口。
秦受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晰,王上明明很关心清姑娘不是么?为何总要这样冷言冷语,他不禁忍不住插嘴道:“王上,清姑娘现在身体虚弱,白太医吩咐奴才一定要让清姑娘好生休养着。”
轩辕澈的目光陡然变寒,似冰棱般射向秦受:“你这可是在命令朕不用打扰这个女奴么?”
秦受一惊,颤巍巍地躬身作揖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轩辕澈冷冷地瞥了恭敬的秦受,终是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秦受再次躬着身子作揖,以一种及其卑微的姿态退了出去,仍旧不忘担忧地看了木清尘一眼。
轩辕澈回首望向沐清尘,冷声道:“朕再说一遍,你永远都是朕的女奴,没有朕的允许你就不能死!”
沐清尘的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就算眸光毫无生机也掩盖不住原本的清丽,她低声地应着:“你都这样说了,我一个女奴还能怎样?”
她的声音很低很弱,在轩辕澈听来仿佛是柔软的耳语那般,尽管心中万分不耐,但是看到她苍白的手指之后,终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头上的伤口还疼么?”
沐清尘这才发觉自己的头上缠着薄薄的一层纱布,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其实这样的疼痛与死亡比起来轻如鸿毛,她的眸光突然黯淡下去,初云满是笑意的脸庞浮现在脑海,她就如花一般的娇艳,还未道季节便已经在她的手中凋零枯萎,其实初云又是何错之有呢?
“不疼……”
“王上……”秦受小心翼翼地在门外说道:“禀王上,胭妃娘娘过来了,说是在郁秀宫附近的井中发现一具尸体……”
该来的终是要来的,本就打算嫁祸到胭妃的身上,既然她自投罗网,那也怪不得任何人。
轩辕澈有些不满地回秦受道:“这样的小事也要来扰朕的清净么?”
沐清尘的脸色微变,原本的苍白微蒙上一层灰色:“王上不问一下死者是何人么?万一是轩辕殿的人……那么……是不是就重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