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在对待珍宝一样，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可知道，一舞倾城是什么概念么？那便是你，你的一舞倾的何止是这一个城呢！”

砂低垂着眼睑，突然转首的瞬间，便见得那垂地的明黄薄帘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她所嫉妒的那个女子啊！此刻正无声无息地守在外面。

“王上是谬赞臣妾了，臣妾的舞姿比起当日的璃落姑娘，可是逊色不少。”砂终是转过眼，深深地凝视着轩辕澈：“王上可还记得璃落姑娘那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的舞姿呢？”

轩辕澈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温柔的摩挲着她颈部光滑的肌肤道：“朕的萼妃原来是如此的谦逊。”

沉默了片刻之后，轩辕澈在砂的身旁躺下：“朕爱听你唱歌！”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寝殿内显得迷离起来，胸臆间猛烈翻滚着的是一种惆怅。

砂顿时哑然，有些尴尬地说道：“王上可是忘记了，臣妾不会唱歌的。”

他的手掌抚在砂的颈脖之间，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没有那种粗糙的因铁烙而留下的痕迹，近在咫尺的面容突然清晰，是砂，她只是砂而已，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她错看成了清奴。

“清奴！”轩辕澈朝着薄帘的方向冷冷地唤了一声，那抹身影立即出现在薄帘的中央，似是在犹豫着是否要掀开纱帘，隐约可见一只手臂举在半空中不曾动过。

“清奴，你进来！”轩辕澈的目光陡然蒙上一层冷意。

沐清尘掀开纱帘，面上带着静如止水的笑意，她落足极轻，几乎是无声地走近了砂和轩辕澈的那一个私密的空间，而她只是恭谨地站在一边听候着轩辕澈的吩咐，低垂着的臻首仿佛有着刻骨的寂寞，只是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去在意呢？

轩辕澈瞥见她身上穿着的大红色的衣服，便起身走向她，命令道：“将你身上的衣物脱下来。”

看着轩辕澈健壮的胸膛，沐清尘的脸微微一红，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当第三个人在场只是，她的感觉只是窘迫，而他所说的话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小声地说道：“王上，萼妃娘娘……”

“朕只是让你脱去你的红色外衣而已！这样的颜色不适合你……今日不是你的大喜之日！”轩辕澈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戏谑，何时见过她这样的乖巧？

沐清尘沉静地将自己的外衣除去，里面白色的绸衣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发出一种微弱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