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固请求带领新兵。”
“将军!甲也请求带领新兵。”
“将军!乙也请求带领新兵。”
“将军!丙也请求带领新兵。”
见新兵质素这么高,卫固不由想插一腿,卫甲、卫乙、卫丙也不甘落后,都想做新兵将领。
“哈哈哈,新兵仅有丘兴一人在统领,确实还需要卫氏子弟担任将官。但是……”卫斯理早就留意这四个人,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这些新兵都是经过了‘铁人五项’测试的,若卫氏子弟谁能够通过这个考试,本将就调任他到新兵中任职;若是不能通过,就请老老实实地呆在原来位置。”
卫甲、卫乙、卫丙听了,立即没有当初的活跃。卫固粗眉一横,轻“哼”一声:“固就试一试。”
没有人心甘情愿自认是孬种,何况是自诩为天之骄子的卫氏子弟?卫氏子弟十余人都进行了“铁人五项”测试,但最终却只有卫固、卫丁、卫癸三人通过。卫斯理当即擢升三人军职,升卫固为新兵军侯,升卫丁、卫癸为新兵假军侯。新兵中其余将官都是依照“铁人五项”测试的成绩依次任命。
全部将官任命完毕后,卫斯理便召高级将官十人(其中主簿一人、军侯四人、假军侯五人)在最大的雅舍开会。
卫斯理扫视众人一眼,道:“二千人算是一支有规模的军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随随便便,必须有一套明确的军事规章制度来管理。就像刚才一些人抢着来新兵任职,最后只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诸位,谁对兵制军规熟悉,请讲一讲。”
高级将官中大多数是卫氏子弟,这些人大多是大眼瞪小眼,你望我、我望你,说不出章程来。
却有贾衢起身说道:“衢对兵制军规有些许了解,大汉朝廷对于兵制有许多,诸如:军队的编制、军队的调发、番上宿卫、校阅当值、屯田戍边、军人职守、武官选任、加衔晋级、兵丁拣点、逃兵惩治、军需补给、兵要机密、兵役军赋、驿站通道、厩库管理和武器的制造与配发等等众多内容。一是军队编制,军队有才官……”
听完这么多兵制,卫斯理道:“这些太过于复杂,我们直接简化为三个内容,一是军队的编制和军规,二是军事训练,三是军需供给,至于升迁等属于政治问题,以后再谈。梁道,你再帮我简单说说三方面的内容吧。”
“军队有材官(步兵)、骑士(骑兵)、楼船(水兵)等兵种。大抵平原诸郡多编练骑士,山地诸郡多编练材官,沿江、海诸郡多编练楼船。大将军营五部,部由校尉统领;部下有曲,曲由军候统领;曲下有屯,屯由屯长统领;屯下分官,官由司马统领;官下有队,队有队率统领;队下有什和伍,分别由什长和伍长统领。”贾衢娓娓道来。
“这个太老旧繁琐了,我们也给它简化掉。目前就分六个级别:将(准)、校尉、部(曲)督、都伯、队率、伍长,这六个级别对应的称呼分别为军(旅)、营、部(曲)、屯、队、伍。
“伍长领五个士兵,加上假伍长,一伍有七人;队率领四个伍,加上假队率,一队计三十人;屯长称为都伯,都伯领三个队,加上假都伯及一精锐九人大伍(10人>大伍>7人),一屯计百人。屯上是部曲,曲督领两屯,计两百人;部督领三屯,计三百人。部曲上是营,营长称为校尉,校尉领两部一曲,计八百人。营上是军旅,旅长、军长统称为将,旅长是准将,领两营及一小营四百人(800人>;小营>;300人),计两千人;军长是将,领三营及一小营六百人,计三千人。
“军队平常训练就由各营校尉指派人员负责。军旅级是上等军官――将官;营级是中等军官――校尉官;部曲级是初等军官――督官。部曲以下的都伯、假都伯、队率、假队率、伍长都是士官。
“依照目前情况,我们卫阀部曲两千人正好是一旅三营:一营是贾梁道、卫伯儒统领的八百老兵;二营是由丘恭茂、卫仲坚统领的八百新兵;三营为小营,是本将亲自统领的四百弓箭新兵。
“卫阀部曲从今天正式取名为‘卫阀军’,目前卫阀军仅两千人,本将的军职是准将;梁道、恭茂是校尉,伯儒、仲坚是假校尉,颜龙是卫家军主簿。部督依次是卫甲、卫乙、卫丁、卫癸四人;曲督依次是卫丙、宋文、李明、张轩四人。以下的十三个都伯依次是卫戊、卫己、卫辛……至于假都伯、队率、假队率等等本将就不在这里细讲了。”
卫斯理彻底打破了此时军队的二五制,(伍=班、队=排、屯=连、部=营),然后直接点名各自的军职军衔大小。其中李明、张轩、宋文三人是新兵“铁人五项”考核中的前三甲,李明、张轩是三营的两名曲督,宋文是二营的曲督。卫阀军这十三名初等以上军官,卫氏八人,他姓五人,“卫阀军”这名号还算名副其实。
贾衢又继续介绍:“战场上军规最为重要,大汉军规有‘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其一是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是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是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
听完这十七条禁律后,卫斯理差点睡着了,摇头道:“这个太繁琐且不够合理,我对此进行简化:不听从指挥者杀;奸淫妇女者杀;欺压百姓者杀;强买强卖者杀。”
这个军规简单易懂,文盲都能听懂记住。
“将军,你之前莫非也专门钻研过这些兵书、兵制?”
贾衢显得惊讶不已,因为他从小就热衷与兵法,祖父曾经口授兵法万言,不想雒阳太学生、养尊处优的卫阀大少爷也研究兵法。
“呵呵,不研究些兵法,卫阀怎么能放心让我领兵?”卫斯理自吹自擂,望自己脸上贴金子。
卫阀让卫斯理带兵只是由于卫斯理便宜老爹是卫阀阀主,而卫斯理的兄长早夭使卫斯理成了卫家的独子。
卫斯理继续道:“至于军训制度,除了汉律中‘射手发弩不中,御手不会驾车,骑士和马匹课试最劣者均要受罚,有关督训官吏及负责选募者也要受罚’等等惩罚制度外,还要对训练认真、成绩最优者进行重奖。奖励是主要的,惩罚是次要的。这样军事操练的积极性才会保持。
“至于军需供给,军队的武器、铠甲、粮食、马匹暂时都还是由卫阀供给;以后取得城池,以后再详谈。如今最紧缺的是战马,可惜的是白波谷黄巾贼、平阳南匈奴阻断了向并州购马的官道。”
“获取战马并非一途,此间正有一个良机取马!”这语气坚定,声音铿锵,卫斯理闻此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