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又快的念叨着,外人看来像癫症发作,我哭笑不得,却又不能当场踹他一脚。
估计这些邪门歪道,不,是玄门奇道的人当真有什么感应,苗疆七大祭祀一起停住脚步,回头,那两个怪模怪样的老头(双手捧个镜子和瓶子,还一本正经大声呵斥)很是傲慢的点头,扬正道:
“没想到我们二派几十年隐忍,连南边的蛮人都跑过来耀武扬威了!”
这话那个刺耳啊!
我一皱眉。
好在谁都把大半心思放在那尚未从青铜棺里爬出来的粽子上,一时之间要自相争斗起来也不太可能,七位大祭祀只是阴冷的笑,没有一点答腔的意思。
“卓言,你果然背着大家做了蠢事!”
面对秦教授的斥责,浊言微微扬头,露出一个比刚才两长老还傲慢不屑的笑。
“摸金校尉的规矩是什么?同一座墓不得进第二次!”秦教授白胡子乱抖,愤怒异常,“你居然出了墓又把蛊教的人引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何必说得如此好听?大家什么心思各自不都有数?”卓言终于开口,神色冰冷,“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蛊尸葬地!你们都被蛊迷了心窍了!!”
“那粽子又是什么?皮影戏还是傀儡舞?”李瑞讥笑道。
“轰!”
整具青铜棺盖掀飞而起。
又一只血红色的手抓着棺缘,伸出来!
“呜啊——”凄厉无比的尖叫一具全身漆黑,上罩玉片串金丝而制成金缕衣的尸体直挺挺的从棺材里坐起来,它这一动,棺里本来盖在它身上的不少陪葬品哗啦啦的一起掉落下来。
只一眼我就看见了不少玉器和首饰。
“金缕衣!葬衣是金丝串片的金缕衣!是皇室显贵!!”大金牙双目通红,嘶声大喊。
我气得狠了,这小子中了蛊还这么不要命,好似要扑过去把那粽子身上的葬衣扒下来。
“无量天尊!”那镜子的那个老道士盯着尸体看了一会,缓缓摇头,“可怜可怜!”
这具尸体,不,这粽子全身漆黑,脸上也黑糊糊的,头发又焦又乱,偏偏还插了不少华贵的发饰,诡异非常。好象被火烧过尸体一样,可怖至极。外翻的肉快和骨头直接露在了外面,吊在半空中晃晃荡荡,好不惨然。
困龙势,本就葬枉死的女子,怕是她生前便是被火烧死的。、
苦笑。
看来祖师爷也不灵了,粽子都冒出来了,蜡烛还好好的亮着呢!
这里一个个人,都心怀叵测,我这个小人物还是窝着就好。
皇室显贵。
外戚王家称得上显贵,但是嫁入皇室又枉死的女子?汉元帝皇后王氏背后操纵朝政长达几十年,王家显赫无双,其间嫁给刘姓皇室的王家女子,做妻做妾的都不少,谁又能查出来?
“蛊王就是在这里!”七大祭祀眼中闪烁贪婪又得意的光芒,“本教的密法怎么会出错?”
“邪气汇聚此地,千年蛊尸确实在此。”两个老道士一致点头。
但是,那被青铜棺镇魂符所制的僵尸真的是传说中“蛊王出,百灵灭”的大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