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傲南不舍地放开手,望着她羞红的脸在绿色宽大的军衣衬托下,格外娇小柔美,眼神一暗,用力吞咽着口水。
东满吓得立即跳下床,百米赛跑般冲向浴室。
他在后面大笑,毫不顾忌可能引来院子里正做早操的家人的注意,发现他回来自己房间不睡,跑到娇客寄住的客房来了。
他懒洋洋地下床,捡起昨晚剥下的贴身衣服穿上,思索着一会儿要不要把他房间里的衣物搬点过来?还是劝说她搬到自己房间去?
看着昨晚憋屈了一晚的小床,他就无比想念自己那张加大的巨床,进而想象搂着她在上面翻滚的画面……
男人,果然都是色中饿鬼!
他现在很能体会小刘的各种饥渴与哀怨了。
这次回去,就批准小刘去结婚!
某南心情大好,在满院子老少错愕的目光下,大步踏出客房,笑得爽朗,像个首长阅兵般,对操练的士兵挥挥手,道:“同志们,早上好!”
不理会呆愣的‘同志们’家人,简傲南大步穿过院子,往另一头的房间而去。
风尘仆仆夜半赶回来,连澡也没来得及洗就搂了老婆同睡,早上又激烈晨运了一番,实在需要清理清理。
半小时后,神清气爽、昂首挺胸的简傲南,和面红耳赤、目光闪躲的许东满成了对比。
大慨是被关照过,没有人就南少爷一早从东满房里出来有任何意见,但大家伙的目光都跟千瓦白炽灯一样照射着两人,炯炯灼灼,让许东满觉得自己就像锅里被煎的鱼一样,皮表已经开始焦黑,眼马上要翻白,额上更被煎出了一层细汗。
早餐桌上,许东满想坐在奶奶的身边,简傲南一个箭步过去,不由分说拉了她坐在自己身旁,理直气壮地说:“记住,以后你都坐这里。”
东满没抗议,她已经够瞩目了,只求尽快结束这种炽热光束的探照,哪还管座哪个位置?匆匆扒了碗稀饭,她就要离座,被身边的男人一手按下。
“你就光吃饭怎么够营养?”简傲南夹了个荷包蛋进她的空碗,又夹了筷青菜,“吃吧!”
东满瞪着碗里多出来的东西,咬唇。
南少望着她垂眼的侧脸,凑近她,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低道:“要不要我喂你?”
呛!
碗筷磕碰发出的声响来自东满面前那副,只见她二话没说,即刻埋头把鸡蛋咬了,把青菜嚼了,和着咕隆吞下去。
“我吃好,先上课去了,你们慢用。”东满不敢多作停留,以最快速度撤了碗筷,离座。
某南慢条斯理地一推碗筷,说:“我也吃好了,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自然是跟着某人身后出去。
严铮见到他,马上立正行军礼,清脆地喊:“上校好!”
“嗯!”简傲南随意摆了摆手,“都没穿军装,不用那么正式。”
严铮笑了笑,轻应了声“是”,便退后几步,把保护的位置让给正主儿。
简傲南过来开车门,弯腰对东满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一抹笑坏坏的,妖孽得使人心肝狂跳。
许东满皱眉,他不会是想送她去上学吧?
明星偶像靠边站的英俊脸蛋,超级名模也要闪的身材,阳光花样美男也自惭形愧的笑容,北服校长也自叹弗如的气势——
他,是想她在北服被群众攻击排挤得呆不下去吧?
“怎么,不想上课?”某军官脱下军装就摇身一变,成了玩世不恭的痞少,“正好,陪我给伟大少选个订婚礼物。”
东满立即钻进车里,听到最后一句,咦了声,暂时忘了由锋芒毕露的男人送她上学会带来的麻烦,等他坐上驾驶座,不确定地问:“谁要订婚?”
“郝知伟!”简傲南发动车子,没有商量余地的通知她:“后天的事,订婚宴设在t市,我们明天晚上就飞过去。”
“啊?”
许东满先是一怔,接着就恼他的霸道,冷着脸说:“我明天晚上答应了师姐帮忙做样品,没空。”
“推了!”简傲南毫不思索的下定论,心疼又恼火:“你这才上学几天,就给人当小妹使唤?哪一个师姐?哪一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的女人我都不舍得使唤,我倒要看看谁敢?
“你……”看他这样子就是一派公子哥寻晦气的架势,她怎么敢告诉他师姐的名字?“我在上学,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错过任何一堂课、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伟大少的订婚宴,我就不去了,帮我带一份礼物去……”
她负气的话还没说完,某南就有些火大地打断了她:“我们可以改到后天下午飞过去,不会耽误你半堂课!但是伟大少的订婚宴你不能不到,你是我老婆,除了你,我还能带哪个女伴?”
我不是你老婆!
许东满差点冲口而出,还好忍住了。否则,这个狂躁的男人肯定得发飙,结果只怕不去也得去,还比耽误了课、错过了师姐的实习机会更糟糕。
“好,我去!”她咬了咬牙,“但是,以后有关我的事,可不可以请你先跟我商量一下,别独裁地决定一切?我是个人,不是猫狗宠物!”
简傲南诧异地转过脸,看着眼前眉眼被怒意修饰得勇猛生动的女人,忽然笑了。
“好,以后有事都跟你商量。”
呃!
这句话似隐含深意,教东满心口一堵,别过脸看窗外,不再和这个自大又霸道的家伙说话。
北服在望,东满叫他在前面一个街口就停车,他却执意不肯,两相对峙下,车子已经来到了校门口。
不等他过来扮演绅士,许东满自己下了车,甩上车门时因满腔的怒气而多用了几分力,发出怦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