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再也忍不住,他呜咽出声。
身上的男人像野兽般毫无节制,而自己弱得像只小动物,被迫接受着对方蛮横的欲望,无处可躲,无法逃脱,只有痛苦的折磨!
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委屈,他哇地大哭出来。
韩静却更勇猛了,似乎他的哭声刺激了他的强烈欲望,直把身下的少年欺负得泪汪汪。
圆月渐渐躲进云屋里,诺大的院子里只有粗重的低喘声和带着愉悦的哭喊声。
在寂静的夜里,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被惊醒。
月西沉,日东出,天边透出一丝橘光,预示着白昼的来临。
趴在雪炽阳身上的韩静猛地一抽插,将欲望的种子尽数喷射在他的体内,雪炽阳大喊出声,全身一震,绷紧肌肉,紧紧吸住深埋在体内的硕大。
当一切沉寂后,雪炽阳昏昏沉沉的才发觉,他竟然沉醉在欲望之中无法自拔?韩静每一次抽动,他就迎合地摇摆着臀部?!最初的疼痛呢?早被欲望压下去了!
他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竟然……真的和男人做了?还做得这么彻底?
背上一重,是韩静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惊,回头大叫:“你不要……压着我……重死了……呃?”
罪魁祸首韩疯子竟然闭眼压在他身上,他……睡着了?
雪炽阳动了动,悲哀地发现,泰山压顶是无法挣脱的。
“韩疯子!韩王八——你起来——”
他的欲望还深深地插在他的体内哩!天快大白,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在回廊上,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才想着,一阵脚步声接近,他骇然。
猛地向前一望——
司徒无义温和的脸上有一丝惊愕。
赤裸交叠的身体,布满痕迹,落了一地的衣物,带血的刀柄,淫靡的气息,任何人一看都可看出,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噢!上天啊!为什么那个睡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他还保留一丝神智?尽管全身又痛又累,但他还未晕睡过去!
司徒无义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而后,竟不避讳地接近他们。
雪炽阳羞恼地闭上眼。
身上突的一轻,体内的东西被抽出,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司徒无义扶着赤裸的韩静。
“昨晚……是满月……”
什么?
雪炽阳努力扯自己的单衣,想遮住点什么。为什么司徒无义一脸平静?难道他不奇怪两个男人的……交媾?没错,就是交媾,不是做爱!在没有爱的前提下,一切交合都是交媾!
“每逢满月……主上的记忆便会混乱!”用外袍包住沉睡中的韩静,司徒无义静静地说,“主上……前世的人格会强过生今的人格,所以,月圆之夜,陛下便会变成前世的皇帝。”
啥?啥?不是吧?逢满月就变身?又不是狼人?还有,这个司徒无义称呼韩疯子什么?“陛下”?这是哪个年代的叫法?
在雪炽阳疑惑的注视下,司徒无义笑笑。“我清楚龙殿下和陛下之间的纠缠……在前世,我是陛下的丞相。”
我晕哩……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前世,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也撑不住,头一垂,即将昏睡!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哀叹,谁能帮他穿上衣服啊……
*
当看到韩静一脸阴沉地坐在床边,因为伤口还没有好而躺在床上的雪炽阳一脸委屈。
缩在被单底下,担惊受怕地警惕着,很怕坐在床前的韩静摇身一变成野兽,扑向他,再次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是笨蛋吗?”韩静冷冷地讽刺。
你才是混蛋哩!
雪炽阳恨恨地嘀咕。什么叫他是笨蛋?他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凭什么来质问他?
“难道……你不知道,小孩子三更半夜不能到处乱逛?”这次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我咧!
雪炽阳差点跳起来,要不是身体还痛得很,他早就扑过去海扁他一顿了!管他是什么大总裁,或是什么狗屁皇帝!
距那天被“吃”已过一天了!他和韩疯子昏睡了一天,之后互相“对质”。
可是,他才是那个被吃干抹净的可怜人吧?但为什么作恶的人可以堂而皇之地质问受害者?
什么叫他不应该到处乱逛?那他怎么夜里不睡觉,乱舞剑?就算从司徒无义口中得知,自有前世的记忆后,便会不由自主地练起了武功——前世一直使用的!但,他也不能夜里发疯乱舞剑吧?
真过分!
为什么他们都有前世的记忆,拥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
唯有他,像个白痴一样,被他们耍着团团转!
想着想着,眼泪不禁滚滚而下,湿了半个枕头。
韩静拧了一双剑眉,烦躁地站起,在大理石地板上来回踱了几次,之后,停在床前,盯着他的泪颜。
“男孩子,哭什么哭。”
抹了把脸,雪炽阳不服气地叫道:“我哭我的,关你屁事!我还没控告你——强暴,你竟然……”
在韩静凌利的瞪视下,下面的话全部吞回肚里。
看什么看!他又没有说错!那明明是强暴的说!
双手抱胸,韩静倨傲地戏谑。“我记得,那晚的你,后来也很享受。”
“你——”雪炽阳涨红了脸,窘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这样蛮横无理?
太可恶!太、太可恶了!
丧气地拉着被单,他吼:“我倒霉,我犯贱!不该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