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_徘徊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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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2)

惨不忍睹,却移不开视线。

早知道那两出戏就该让那对奸夫淫妇死得更凄惨血腥才对。认识她的兄弟伤痛的想。

在短短的寂静后,认识她的兄弟涌上想护送她,陈祭月却发出难以匹敌的威仪冷视,陈十七的兄弟不甘示弱的回瞪,不管认不认识陈祭月,目光倒是相当一致的不善。

「六哥,」陈十七喊着排行最大的六堂哥,「陈祭月陈大人认识吧?虽然不是我们本支,却也是我旁支的堂哥。」

这下子,不认识的也注意到陈祭月剑穗的络子…北陈蛮子的下任巨子。

他才不是妳堂哥!!我们没有北陈蛮子的亲戚!

陈十七好脾气的安抚这样一触即发的相互敌意,「六哥,我…我不好在姑祖母的寿宴扶杖,让人看笑话。」

她温雅的笑,和堂兄弟与表哥们一一见礼,再次介绍对她照顾有加的「祭月堂哥」,三言两语,就莫名的消除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任她扶着陈祭月的胳臂,簇拥着她往二门去,让许多被排挤的堂弟和表弟暗暗抱怨,更不要提其他好奇兼惊艳的外男。直到二门,才由铁环接手,很不放心的目送她只带了两个婢女…

谁知道那对狡猾的奸夫淫妇会出什么花招,会不会把好好的寿宴弄成鸿门宴,欺负他们病弱的妹子。

八堂哥忍不住问了,「蛮…陈大人,你家婢女行不行?」

陈祭月正设法把端雅斯文捡回来装着,被问得差点装不下去。深吸口气,他温声回答,「应该比诸位大人加在一起还行吧。」

陈八差点捋袖子上了,被陈六一把纂住,非常低声的说,「跟蛮子有什么好理论的?有辱斯文。」

这下子换陈祭月想冲了。

好在这个时候,被太子和海宁侯左右护送的柔然公主过来了,非常一致的吸引了最高仇恨值,高到可以让南北陈几百年的陈仇旧恨都不值得一提。

只能说,南陈秉承着一肚子坏水的黑书生本色,都能儒雅的行礼如仪,陈祭月更大出南陈诸兄弟的意料之外,春风拂面的如玉君子,若不是太子暗暗推了柔然公主一把,又警告的看她一眼,柔然公主的眼睛快黏在陈祭月身上了。

陈八若有所思的仔细打量陈祭月,又看看三步一回头的柔然公主,想了想,一抹坏笑悄悄的浮上来,好不容易才把嘴角抹平,热情异常的招呼陈祭月,「陈大人,字呢,您一定是有了。可号应该还没有吧?不如号…如琢?」

陈六和其他堂弟表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更加热情的附和,言笑晏晏。

这些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书生仔。陈祭月冷眼看这些太热情的南陈子弟。不过他好歹也知道要远交近攻,将仇恨的箭集中在最主要的敌人身上。

比方说,走在他们前头,正与太子攀谈的驸马都尉海宁侯。

「他转投…」陈祭月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这些熟烂于会心的南陈兄弟眼神都变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陈八瞥了一眼远处的大皇子,啧然道,「鸟为食亡啊…鸡蛋砸石头。」

陈六轻喝他,「八弟!」

「八哥说得是。」陈祭月正经的回答,却让陈八沈了脸。

陈八一辈子最恨自己的排行,比他小的都喊他八哥,甚至有跟他不太对头的十六娘生日时送了他一对真正的八哥鸟,差点把他气死。

「喊八哥哥!」

陈六没好气,「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么?」

他立刻放下关于排行的怨念,目光灼灼的和其他兄弟投向海宁侯,连陈祭月也不例外。

有很多方法可以羞辱驸马都尉,但是光羞辱一点意义都没有。背弃储君转换门庭…这个文章才能做大发了。大到能让驸马都尉痛不欲生。

慕容怀章那家伙背后阴人最是一把罩。

南北陈的子弟第一次这么和谐的轻笑起来,不约而同的转着相同的主意,而且用别人意会不出来的闲话家常,就不声不响的让海宁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徘徊之三十六

进入二门之后,被迎入花厅等待拜寿,但比起兄弟们,陈家姊妹待陈十七就冷淡得太多。

不意外。

她在江南渡过童年,族里姊妹遵墨的气息浓厚,性情相投。上京以后,跟京里的兄弟处得好,但和被京城习性深染的姊妹,处得很差…而且不是一般的差。

谁也不喜欢老听到自家兄弟拿陈徘徊来相比,而且被嫌弃到不行。

陈十七也觉得,跟京城明显拘谨许多,讲究矜持的姊妹大半都合不来。真合得来的,要不就远嫁,要不就保胎或待产…能来的不是年纪偏小还好攀比的,要不就是早早认识,但也交锋得罪过的。

在大事上,的确可以态度一致的同仇敌忾,为的不是陈十七,而是江南陈家家声不能辱。

但私交上,话不投机半句多,被冷遇是理所当然的。

年少的时候,的确很欠考虑。被兄弟们宠坏了,没对姊妹好好相处。陈十七默默的想。

但毕竟是一家人,她被安排在被陈家姊妹亲眷的最中间,不被那些皇亲贵戚打扰。再不对盘,姊妹还是护着她的…因为她们都是江南陈家的女儿。

所以才更悔不当初…少年轻狂如斯,没有好好把姊妹放在眼底。

男子不能在后宅久留,所以会齐了一起拜寿,七十岁的镇国夫人,头发大半是黑的,面目慈祥,入鬓的眉和轮廓依稀可见当年的温润柔美。话语不多,从容安静,只有见到陈祭月的时候,惊讶与伤痛一闪而过,微微滞了下。

面容倒是只有三四分像…长得好的孩子都有那么点像。只是那种如玉君子的气质,就把这三四分加到七八分,又是相似的打扮和穿戴。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那个拜儿子当启蒙之师,比亲孙子还疼的嫡房堂侄孙杜如琢来为她祝寿了。

人老了,就会常常回忆过往。如琢年纪轻轻的去了,去得那么荒唐疑点重重。不但生生恸死了如琢的娘,老夫人也大病一场。她真的感到后悔,难以言状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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