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徽州。
「准备好了吗?」陈十七额角滑下一滴汗。
「我们两个齐心,难道还需要如临大敌吗?」陈祭月也有一点紧张。
陈十七安静了一会儿,充满不祥的气息。「我…在同文馆的时候,被称为九尾真狐,怀章兄是九尾天狐。九哥…是九尾冥狐。」
她又滑下一滴汗,「在代表死亡的『冥』之前,一切都是虚无。」
陈祭月悄悄的咽下一口口水。
越来越近了,迎接的人。
只见一斯文明朗的青年,面容如光风霁月,微微笑着,「幸会,陈少主。」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九尾冥狐。
十七能够造成的最大悚意,比起他九哥那种北天玄狱的北风怒号惊涛骇浪的冰天雪地,宛如春风般温暖。
这会是最严酷的战争。
*之后陈祭月发现,初见面是陈敏思最温和的温度。
入徽四年后,陈祭月和陈十七成亲。
陪着少主被陈九爷磨砺脱了好几层皮的诸部曲额手称庆…可惜没有高兴太久。
陈祭月和陈十七、陈敏思连手,徽州脱胎换骨,文风大炽,山多田少的徽州往商业大力发展,以支撑教育事业和州民所需。
最后陈祭月将脑筋动到海运--徽州有个天然良港。
就像他被逼得神叨的在京部曲,最后担下京城分舵的工作,他也习惯性的将海运事业,扔给十六部曲去监押顺便学习。
结果,还是被流放了。除了金钩铁环外的诸部曲哀鸿遍野,泪流满面。
金钩铁环非常庆幸自己是女儿身,还是十七娘子的侍女。
*来年金钩嫁给吴应,铁环嫁给徽州分舵舵主…结果随夫出航,并没有脱离
流放的命运。
'闲聊'且说明大燕地理位置
其实这标题下得不好…不过算了。
当然,所谓架空的大燕,事实上和大陆地图没有两样才对,但我地理学得很破,遥想当年填空题可以把南北京弄反了,让地理老师气得撕书…呃,这真的是很惭愧的事情。
你说人的设定对我而言不过信手拈来,前因后果嗜好个性能够设定到书于小说不过冰山一角,但地理设定简直是我百分之百的硬伤,遥想燕侯君设定的燕云十六州,足足让我翻了一个多月的资料,卡得痛苦莫名。最后咬牙鬼扯和大燕的燕云十六州比同时代的大上许多倍才算勉强过关。
所以京城,还是模糊的京城。到底座落在哪里,我只能说在黄河边…然后只能转头模糊焦点,顾左右而言其他。
江南的争议比较小,离京路远这还勉强可以说得通。
但我觉得,写小说的人,看小说的人,总是不免会有个盲点,没有意识到其实大陆是非常辽阔的,即使有大部分相同的文化,但三里不同俗,会有各地不同的风光与风俗习惯。
所以我设定一个离京三天路程的山阳县,在那儿还保留了一些比较古老的风俗。虽然土地肥沃,但山多田少,黑户特多,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且多雨。
也就是说呢,山阳县的建筑比较类似我们认知的唐风,但是只能在日式建筑里找到一点资料,像是京都之类。穿木屐也就不那么离奇,其实中国古代一直有穿木屐的习惯,日本的足袋还是从唐朝那边传过去的。而不穿袜子光穿木屐,在平民女子中也不希罕,甚至有诗为证。
我想会让读者疑惑,大概是因为我很懒得浪费笔墨去写景,连写衣饰穿着都觉得很烦。
只是陈十七的形象在我眼中很鲜明,曾经在京城以机敏著称,只着徘徊花绣衣的明艳少女,后来为什么成了这么一个长裾缠腰,安然垮着木屐扶着竹杖,晴雨阴夜都撑着桐花伞而行的女医。
徘徊花,其实是中国玫瑰的别称。
好吧。我又犯了老毛病。写人我就哩哩啦啦没完没了设定一大堆,写到地理就痛苦莫名,查资料查到头痛欲裂。
最后,我对大燕当然有很多想法。不可否认,傅净和之后的嫡传都有一份功劳,但绝对不是只有她们的功劳。馥亲王、燕侯君,她们都不是傅氏嫡传。我会别开南北陈的儒墨与侠墨,一来是我很崇拜墨家,二来是我觉得一定是有些家族还坚持一些风骨,坚守自己当有的位置,才能让幅员辽阔的大燕朝安定繁荣。
因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无赫赫之功,所以就未能闻名于世。但对这些善战者而言,闻名于世本来就不是他们的追求。
大约就是如此。
最后就是,对一个地理常常不及格,不得不糊弄的说书人,不要太考究了…我会尽力掰到合理,但我就算再花八辈子也不能够成为设定党。所以你要跟我讨论山阳气压如何、什么季风、为何多雨,是怎样的地层变动造成山多地少又土地肥沃…
我,办不到。
如果非要弄个明白…我好像记得有些专业设定党连地形气候气压都有设定了,或许可以移驾,而我呢,光想到就头晕目眩,觉得早餐有点儿留不住。
希望这样的解释能让读者稍微体谅一个地理无能的说书人,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