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晏归湖已经站在了朴素宿舍的门前。马国辉和平时一样去外面花天酒地、泡mm去了。因此房间里的三个人到无需太多的忌讳。
敲开房门一进来,晏归湖就对着朴素啧啧称赞起来。“不错、十分不错。我就说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会看错人,一个平常人绝对入不了晏家宝贝的眼。这次事情算我晏归湖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一番话讲的诚挚无比,如果是陌生人听了怕是要将一颗红心都交出来,表一表忠心。只是朴素听了就翻了翻眼睛,起身都没起身。
一看这招没用,晏归湖又开始打亲情牌。“说起来我们马上也是要成亲戚的人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托大先叫一声妹夫。”说完便拿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朴素身边一付亲热的样子。又说:“这次事情其实只是我私人的事情,想要入晏家大门进老爷子的法眼凭借这点事用处不是太大,不过我也知道妹夫你一定还有本事没有拿出来。这次的事情我也和家里老头子通过气。老头子十分看好你,发了话我们长房一脉是绝对支持你和晏梅的事情,而且会在家族里做工作。起码不会让我爷爷机会都不给你就让你出局。我也知道妹夫你一身本事也不在乎我们家的认同,但你要为晏梅着想吧!你不会想看到晏梅为了你有家不能回,和父母、亲戚反目吧!”
听到这里,朴素心里一动转头看了看坐在身边默默不语的晏梅。从一开始认识这个女孩起,朴素也开始认识了她的任性和刁顽。到现在两个人水到渠成在一起时又慢慢体会了她的火热和温柔。从晏归湖的嘴里又多多少少听到了以前的晏梅有着一付冷若冰霜性情。
一个有着多种性格的女孩,一个一心对自己好的女孩,一个漂亮近乎与妖的女孩,这是朴素对晏梅的认识。但在这层认识下朴素触摸到晏梅发自内心的孤独,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又为什么对自己一见钟情,不顾家庭的反对执意要和自己在一起。可是现在朴素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晏梅编织的情网,不能自拔。所以晏梅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晏梅的难过就是他的伤心。
看着眼前女孩左右为难的样子,朴素觉的心底的一根弦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个如此为自己着想,如此在乎自己感受的人,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为她付出?
重新回头看着晏归湖,朴素斩钉截铁的说:“说吧!还要为你们做什么事才可以得到认可?晏梅要怎样才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这时的晏归湖也收起了在朴素面前一贯的嬉皮笑脸,正色道:“第一要你有足够的实力,第二要拿出你的诚意,第三要老爷子点头。其中第一条,我完全相信你有,但你还需要向家族里的人展示。第二条就是看你可以为晏家做出多大的牺牲,对一个实力强大却又给家族带不来足够利益的人,家里是不会认可的。第三条最难,这要你自己和老爷子见面沟通,得到老爷子赏识。毁诺蒋家的婚事同意你和晏梅来往。个人意见,依我看你对晏梅的感情和你的实力,只要第三条过了,前二个条件根本不是问题。”
“好,那我就直接跳过前面二个条件,先将最难的第三个条件达成。明天我就去见老爷子。”一番话讲的豪气干云。
但凡世上用谋、用计之事,都是实力不足。真正有实力者都不会剑走偏锋,而是直捣黄龙,毕其功于一役。心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让朴素敢在这个时候发出自己的声音,面对最难的困境。
晏归湖初始一震,转念一想后大为佩服。眼前这个男子并没有按自己预先想的方法,先从小处做起,积存实力,徐徐图之。而是舍外物,执本心。这是对自己有莫大信心的表现。对这样的人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如他一记力斩千钧,正所谓一力降十巧。
“行,我拼着爷爷责骂,明天也带你去竹园。”晏归湖身上热血为之一沸,这样的英雄男儿如果都不能成为晏家的女婿,怕是老天都瞎了眼。
坐在一边的晏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深爱的男人,眼中异彩涟涟。真的汉子不是一身长毛全身肌肉,不是欺负弱小、打赢几个壮汉,而是这种知难而行。为心爱的人不管不顾只身闯曹营的大气魄。毫无疑问自己找到了,还得到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晏梅心中甜甜的想:这样的男人,就是打死也不能放手去便宜了别的女人。
晏家竹园,晏老爷子一身白色绸缎的练功服在园子里一边慢慢悠悠打着太极拳,一边听晏归湖说话。
“见我?呵呵,好大的口气。他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见我,让我给他们一个机会?去回我的话,不见。等这小子有了让我不得不见的实力时再来见我。现在他还不配。”晏老爷子打完拳后用边上佣人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汗,倒背着双手丢下一脸为难还想乞求的晏归湖,径直走去书房品茶。
朴素在竹园门口等来了满面苦笑的晏归湖。“老爷子说不愿见你,要等到你有了让他不得不见的实力时才见你。”
“呵呵,我也知道这一次不一定成功,没关系。我会用我的方法去见他,你也不用觉的过意不去。”朴素反过来到是安慰起晏归湖来。
两人相对一笑,到是有如相交十几年好友互有默契一般。
一张黄花梨的明式的靠背椅,桐油漆面反射出幽幽的暗光。整张椅子顺着木头的纹理呈现出羽毛兽面的膝陇形象。腿子、枨子、靠背、搭脑之间的线条,挺拔秀丽,刚柔相济。极具明式家俱的特点:简练、质朴、典雅、大方。
若是有收藏癖好的行家看见,定会口中啧啧称赞,一把抱住再也不松手。只是这一张明代的椅子放出去到苏富比拍卖行,就可以拍出数百万的高价。
晏家老爷子坐在这张靠背椅上,一只手磨娑着一件形为猪龙的玉器,一只手托起茶盏轻轻将面上的茶叶吹散,深深的呷了一口。举止舒缓,动静有方。倏然双眉轻轻的一皱,也不知道是不是茶水的味道不好,还是别的事情烦心。
这时书房的门缓缓推开,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映着外面庭院中满地阳光宛如神佛一般神秘而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