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多年,当她再次听到孟爷爷说起这另一个真相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无知到了极点。双手捧起自己的脸,无声的哭泣让她痛苦。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失去的已经很多,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得到了,如今只觉得心脏像是空了好大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游悠包里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个晚上已经第无数次了。她终于不耐烦的从包里面掏出手机,闪烁的屏幕将她那酒昏的脸照得煞白。
看着来点显示,竟然是皇甫言。她突然想起两人小时候那幼稚的约定,于是,刚接起电话,就与他傻乎乎地说道:“找我干嘛?你给我的戒指现在在家了,明天再还给你哦!我现在要睡了,晚安!”
还没等她挂断电话,皇甫言急切的吼声已经传出:“白悠悠,你给老子去哪了?我打了妳一晚上的电话,妳怎么现在才接?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妳,妳现在究竟在哪里?”
游悠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嘿嘿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猜。”
“猜妳个头啊!妳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没?”皇甫言说这话时,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悠悠是不是还在外面,或者‘‘‘‘‘‘
霍地游悠的手机嘟的一声,竟是提示又另一通电话。她随意抬眼,正好看见以前住过的女生宿舍楼,酒精冲脑,迷颠颠的就说了句:“建筑物啊,对面的女生宿舍算不算?好了,我有电话,等会儿再聊啊!”说着她抬手点了切换键,那边已经传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妳在哪儿?”
游悠听着这话,看了眼显示,嘴角一歪,对着电话大叫了一声:“你谁啊?变态!”
那头静默了几秒,终于再次说道:“我,邢肃。妳现在在哪?”
“杏树?我家不种树,你‘‘‘‘‘‘你找错人了!”游悠说着已经有些大舌头,她呸呸了两声,又继续道:“你‘‘‘‘‘‘要种树去山里,那里有田有地‘‘‘‘‘‘有有美女!”
然后,游悠又拿开手机看了眼显示,还没等那头的邢肃说话,她呵呵笑道:“你去山里了,记得要改邪归正,当变态会被警察叔叔抓的。”又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气说:“我好困,不和你说了,拜拜!”
“‘‘‘‘‘‘”那头电话没挂,已经传来呼呼的酣睡声。邢肃握着手里的电话,眉头紧蹙。他不是不知道游悠在离开之前孟长河给她说了什么,只是他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而自己也需要这样。只是,当听见她那酒醉后傻乎乎的声音时,心里竟不受抑制的开始乱成一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就算曾面对过生死抉择,也未有如此让他心慌。
原本他是想在白柏峰的灵堂里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可当看见皇甫言急匆匆的开车离去时,他已经无法专心工作了,对着别在耳边的呼叫器,说了一声,便拔下耳机,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地图。他庆幸,还好有在游悠手机上安装过这类东西,不然他真不知该怎办。
而此时,在任务车中的司徒魏礼也因着这阴晴不定的上司,感到无比的头痛。
也就在邢肃开车离去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尾随其后,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游悠正因着酒精过度,而昏睡在幽暗的石阶上。一人兀然出现在她身前,一条漆黑的影子透过模糊的月光,斜斜的映在她身上。
男人俯身抬手摸过她粉红微烫的脸颊,竟说了一句什么,便矮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此时,她手上的手机已经落到了花坛之中,没进了青草堆里。
、no。39
第三十九章
游悠醒来的时候,只觉胃里一阵的泛酸,几欲呕吐。正当她要坐起身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眨眼间便扑到了她眼前,勒住了她的脖子。
奶娃娃的声音霍然从耳边响起:“妈妈,妳去了哪里?远远好想妳!”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的看了眼房间四周,才将黏在身上的司徒远远抱了下来。远远却是小脸委屈,用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攀着游悠的手臂:“妈妈,妳是不要远远了吗?”
游悠顺了顺远远绸子般的额发,有意转移话题安抚道:“远远不哭,你爸爸了?”
“妈妈找爸爸有事吗?”远远小手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天真问道。
游悠点头,他连忙蹭下床,说道:“妈妈不准走,远远去叫爸爸。”转眼便见着浑圆的小身影跑出了门外。
游悠叹了口气,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记得昨天她好像喝了不少酒,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听到孟爷爷口中的真相,心里竟更加难受,正想找自己的手机给邢肃打个电话,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眼床四周,没见到自己的包。于是,要从床上起身去寻。
刚起来,门外就传来男子温润的嗓音。
“妳醒了?要不要吃点早饭?”
游悠抬头,便见着一身家居服的司徒齐域站在门口。她叹了一声,与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和包?”
司徒齐域似乎没在意她在问什么,而是说道:“妳知不知道一个人睡在路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抱歉,让你担心了。”游悠随口一句道歉,却仍然问道:“我的东西你放哪了?”
谁知,司徒齐域却是走过来,抓住她的腕子,急道:“妳是要去找他吗?”游悠一时回神,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不由惆怅,却见着近前司徒齐域那眉头愁蹙时,霍然愣神。
“这关你什么事?”她想用力甩开他,可因为宿醉的缘故,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叹气道:“司徒齐域,你放手。”
见她低垂着眉,司徒齐域心中酸涩,竟将她扯入了怀里:“我怎么才能放心得下妳?昨天我给妳打了那么通电话,妳没接听,我就知道妳心里一定不好受。想到,每次妳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我们曾今念过的大学小吃街吃过桥米线。记得以前我们因为一点小纷争吵架,妳就常常跑去那里。后来,我无意间听黄颖说起,妳每次只要想哭的时候都会去吃麻辣的食物,或者去做剧烈的运动,因为只有将全身的水分全部发泄出来,妳也就不会哭泣了。当时,我就在想,我明明是妳的男友,妳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