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靠在有软垫的床头上,烟草觉得被子里真的是热烘烘的。
我带了床被子过来。茉莉开心的说道。
难怪压着这么沉。
讨厌。茉莉说话用食指点了一下草草内裤下软条条的小宝贝。可是不得了,立刻膨胀起来。
烟草急,一把将嘻嘻笑的茉莉从被窝里拖了起来:陪我说说话。不准性骚扰。他一欠身把原来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上床给只穿着睡衣的茉莉裹上了。
想说什么?茉莉笑盈盈的问。
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茉莉的面容,可模模糊糊的更显得那美丽动人。烟草把被子往上拖了拖,把两个人都包了起来:太早,睡不着。随便说点什么。搂着茉莉,两个人贴着,他觉得心满意足。
我就想这样和你在一起。茉莉的手在草草的胸前摸着。羊毛衫的质地好柔滑。
今天,你有些反常。烟草亲了下茉莉的额头。
父亲也是这么亲自己的额头。父亲大部分时候亲额头,脸蛋亲的少。草草轻轻的一吻,勾起茉莉对往事无限的回忆。联想到眼下差极的处境,自己和草草眼看就活不了多久了,可能再也见不到爸爸了。茉莉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绝望的情绪犹如崩破堤坝的洪水在茉莉胸中奔涌开。
烟草一听,知道坏菜。就晓得她情绪不对,感情一点没错。他把茉莉搂的更紧了。茉莉的双腿也在被窝里蜷起来架到了他腿上。烟草伸出左手掖紧了些被子,又拍了拍。确实好暖和,两床被子摞着盖。窗外雨点打在外窗上的声音虽小却好清晰。
要你陪我说话,没要你哭。你倒是说话呀。我给你拿个手绢来。
别去!
哦,我口袋里有一个。烟草从自己外套里拿出块手绢。
干净吗?
干净。烟草说过后,一下子也确实想不起来用过几次。
硬的。脏手绢。茉莉擦了一半发现问题,在烟草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哎唷,咳咳。
怎么了?茉莉几乎崩溃的心一下子又被草草拴住了。
没事。烟草可得意自己的小伎俩得逞。我怎么这聪明呢?他心里太佩服自己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
这哪里话。我当然要你。
我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烟草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一定要有君子风度,不能占茉莉便宜。
你不会笑我吧?
笑你什么?哦――不会。
别跟别人说。
不会。
不是和你睡觉的事。
哪是什么?
不准跟别人说我哭过。
嗯。想哭就哭吧。只要别太大声,把花花招过来。
你去把门锁上。
烟草下床踮着赤脚过去把门把上的小锁反锁上了。这门锁上后,从外面只有用钥匙才打的来。撞?暴力是另一个范畴的问题。外公手里有所有房门的钥匙。
冷吧?我给你捂捂。茉莉话语中有种不同往常的温柔。
我情愿一辈子这样和你抱在一起。烟草都奇怪自己居然能这么自然流畅的说出这肉麻的话。
我也是。茉莉觉得即使明天死去,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人生总有尽头。就像妈妈那样,像蒙蒙那样,像卷耳那样……谁都难逃一死。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瞬间的幸福,足以抵挡万世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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