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来叫你呢,你是不是要跟她滚到一块儿去了,那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翁墨清见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蹙眉:“说什么呢,不会的。”
“什么不会,你又不是没跟她那什么过。”想着,她心里就不舒服,女人总是小气的。
“那是拜谁所赐?”翁墨清靠在床头,笑着看她,漫不经心地说着自己出轨,好像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邢黛月直起身子,问:“难不成还是我让你去跟她上床的?!”
翁墨清沉了下眸子,慢慢收起笑容,想起那次失误。
美国一家时尚的酒吧里,夜间热闹非凡,都是附近的大学生,金发碧眼,俊男靓女,狂欢在一块儿,他心情格外得糟,喝的软趴趴地倒在吧台上,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女孩子,二十出头的样子,很漂亮,歪着脖子跟他打招呼,他心里咯噔一下,瞬时反应就是:邢黛月。
只有她会那么看他,只有她,会歪着脖子,眨着亮晶晶的样子诱惑他,把他自以为很清明的理智吞噬掉。
情不自禁地,他朝她走去,拖了人压在无人的楼梯间。
“亮亮。”他吸了口她身上的味道,也许是酒精在作怪,竟然闻不出来那是兰蔻奇迹的味道,而不是淡淡的体香。
怀里的女人一震,翁墨清发胀的脑子混乱地转着,想她是不是跟他一样惊喜。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却也合情合理,不过是一个被情人伤透心的男人在醉酒的情况下意外地跟另一个主动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fouronenine,在这个霸王国家很常见。
那次欢爱没给翁墨清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男人天性薄情,不过是场醉生梦死的宣泄罢了,然,于龙雪莉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初夜。
能让她沦陷的不是这个男人有多好看,也不是这个男人多有味道,而是发泄完后,她看到两行清泪从他眼眶里流出来,滴在她的胸口,烫疼了她。
他竟然哭了,那张被情欲和泪水渲染地分外俊朗的脸在这个清冷的夜熠熠发光,一下子就照进了她心底。
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浮现在她眼底,龙雪莉想要他,是种决绝的笃定。
然,这些,翁墨清不会跟刑黛月说,这种事情,最该被批斗的就是男人,他无须给自己找借口,也无须抹黑龙雪莉。
刑黛月见他沉默,以为他心虚,拉过被子躺下。
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隔着被子把体温一点点沁透到她小腹上。
翁墨清好像长时间都在重复这个动作,抚摸她的小肚子。
刑黛月没去打扰,闭着眼睛,呼吸慢慢放平,快进入睡眠的时候又听他说:“不想要孩子就别要了,我也不喜欢。”
睫毛轻颤,密密麻麻的疼痛钻入心底,带着熟悉的记忆爬上她的小腹,她无力去按。
“你不喜欢?”她问,很小心的样子。
“二人世界也挺好,多了个人反而闹挺,现在丁克很多。”翁墨清尽量体谅她,不能生也不是她的错,人能力有限,无法跟命运斗争,不想她受无尽的痛苦,治病,做手术,如果一切按着她想要的轨迹来,那么他跟随就是。
十指捏紧下面的床单,邢黛月拉了被子盖过头顶,闷声嗯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翁市长不要孩子的举动乃们肿么看?
、chapter64
景柔打来电话问怎么昨晚把希希送回来了,邢黛月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说临时有事儿,不得已而为之,她总不能跟景柔说翁墨清不想要孩子吧,想想这事儿也烦,她都弄不懂他咋想的,在l市的时候还老提要个孩子,现在她想成全他了,他又不想要了。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到她这块儿整一反过来了,翁墨清的心才是海底针,还是一株藏在深海的定海神针,有时候,她一个人,压根摸不过来。
那边,景柔倒很大方地说要不要晚上再把孩子送过来,邢黛月想想还是先缓一缓再说。
她边走边说,迎面跟一女孩擦肩而过,她只觉得有点眼熟,挂下电话,还想看清呢,那人已经拐过去了,她没在意,继续往叶祁幸的病房走去。
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威严的身影穿着一身军大衣立在那里,邢黛月不由得放轻了步子,缓缓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病房很高级,一排的沙发椅,邢黛月很想瘫在上头,可老将军还一脸严肃地站着呢,她怎么敢坐。
叶祁幸应该说了什么忤逆老将军的话,气氛有点奇怪,老将军板着脸,不悦地看着他,眉眼之间散发着怒气,邢黛月只好笑着说点不搭边际的话缓和一下,叶祁幸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她,勉强可以称为融洽。
谈了一会儿,门又让人推开,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翁墨清原本想找叶祁幸谈谈的,没想到邢黛月和叶顺都在,一下子不好开口,就跟着邢黛月站在边上。
叶顺一看,几个小的,全来齐了,便把话说开了:“估量估量自己什么身份,成天跟一个风尘女子在一起像什么话!”
邢黛月和翁墨清听了相视一眼,都在问彼此:哪里来的风尘女子。
叶祁幸骨子里就有股反劲儿,再加上最近心情很不顺,免不了对叶顺的话不感冒,直接说:“暖暖不是风尘女子,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邢黛月这才想起来刚刚擦身而过的熟悉身影是谁,原来是帝爵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温暖。
她稍稍侧了侧头,翁墨清应该也猜到了,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眉间却隆起了小山包。
瞧瞧,瞧瞧,小气的男人。
叶顺这人以前在部队时对下属很是眼里,但私底下可是很宝贝这个孙子的。
然,如今叶祁幸脑子拎不清地还在钻牛角尖,叶顺就怒了。
“你叶少喜欢的女人还少吗!”
叶祁幸冷哼一声,不理会老将军的嘲讽。
叶顺用指关节敲了敲病床边的台子说:“我跟龙老商量过了,让漫漫提早结束学业回国,照顾你,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叶祁幸嗤之以鼻,狭长的眸子露出不屑的目光:“跟个小丫头有啥感情可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