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我很满意,小祖宗,别站着,小心累坏了。”
邢黛月重新坐到床上挽着他胳膊说:“就知道爸爸疼我。”
“现在知道叫爸爸了,刚才可还冲我哼呢。”
“我这不是不懂事嘛,您跟我计较什么。”邢黛月笑嘻嘻的,眯着眼睛撒娇。
“你个小滑头。”邢战点点她的额头,又叮嘱她要喝光牛奶就走了。
见了家长,邢黛月更加光明正大地每天跟翁墨清腻在一起,大三下半学期,翁墨清的课少了很多,他花大把时间帮周望廷创立公司,自然很少跟刑黛月出去约会,起初周望廷他们三人忙活的时候邢黛月就在旁边跟着,时间一久便烦了,嫌翁墨清不够关心她,都不陪她,翁墨清说,那干脆我在外头租个房子,你搬来跟我一块儿住。
翁墨清随口一提,邢黛月却听进去了,隔天就跑去跟邢战说,邢战听完,眼睛都瞪大了。
他沉默,倒是汪丽人在一旁大惊小怪:“现在这社会怎么了,还在处对象的人竟然说要同居。”
邢黛月不喜欢她,听了她阴阳怪气的腔调反驳:“同居怎么了,又不是去抢劫杀人,再说,我爸还没怎么说呢,你管好汪乾好了,管我干什么。”
“你!”汪丽人给气得手抖个不停,转而拉住邢战说,“你看看你这个女儿,没大没小的,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行了,你先上去。”
“老邢!”
“上去。”
汪丽人瞪了邢黛月一眼,腾腾腾上楼去了。
客厅只剩下父女俩,邢战很认真地问:“谁的主意?”
“不管谁的主意,反正我就想出去住。”
“如果我不同意呢。”邢战板起脸。
邢黛月却不怕他,她挪了挪身子腻在他怀里:“您不会的,您最疼我的是不是?”见邢战没反应,她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是不是啊。”
“你呀。”邢战无奈地叹口气,“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了,我想管也管不动了。”
“干嘛说得那么伤感,反正您是我最亲的人,以后要是谁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出气。”
邢战笑:“还有谁能欺负你呀。”
邢黛月知道他在翻旧账呢,赶紧吐吐舌头。
她小的时候,邢战还只是个实习检察官,可邢黛月就觉得那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官,因为大院子里就她爸爸是上了大学的,就他爸爸是考了公务员的,邢战每天穿着制服,跟警察一样威武,邢黛月逢人就说,谁敢欺负我,我就让我爸爸抓了他。
结果,受欺负的永远是别人,那些孩子每天哭着回家喊,那个小恶女又往我们脸上糊屎了。然后,邢战下班后就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挨家挨户地去赔罪,给女儿收拾烂摊子。
“您老笑话我,怎么没人欺负,刚刚不有一个。”邢黛月说。
邢战拍了拍她窝在他怀里的脑袋:“亮亮啊,以后让着点小妈,她好歹是长辈。”
“哼,是长辈就要我让着,她怎么不爱幼啊。”她委屈地看了父亲一眼说,“您是不是爱她比爱我多。”
“哪里的话。”邢战佯怒,“谁能跟我的宝贝比,哼,拿这屋子所有的古董跟我换女儿,我也不换。”
父女俩说笑了一会儿,邢战开始叮嘱她:“出去住可以,但是要把持一个度,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心里要清楚,你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不要随便给人占便宜。”
那个时候邢黛月还嫌邢战啰嗦,她一挥手说:“哎呀,您好烦啊,我能干什么啊,说那么严重。”
“你成天在家里和学校呆着,怎么知道社会险恶,要是被欺负了,爸爸可要心疼死的。”
“不会的啦,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欺负我。”
“哼,不会欺负你,以后要是受委屈了别跟爸爸哭鼻子。”
“噢啦噢啦。”
同居这一事就这么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在零点前更完了,呼呼。
、番外
番四
汪丽人给邢战放好水,等他进来后试了试水温,刚好。
“洗吧。”她说着就要走出去。
邢战突然叫住她:“生气了?”
汪丽人又折回,蹲在浴缸外边的地上说:“反正你都是帮你那宝贝女儿的,我算什么,不过是个外来入侵的。”
“说的什么话。”邢战微微蹙眉,曲了曲腿,说:“进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说话言简意赅,那张脸只有在欢爱的时候才会有点表情。
不过她爱他,把他所有好的不好的脾气都一并爱了。
汪丽人解开身上的丝绸睡袍,跨进浴缸里,跪坐进他双腿间,徒手掬起一捧水,淋在他胸口上。
邢战舒服地靠在浴缸里,享受女人的服侍。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度颇高,汪丽人保养极好的脸上红红的,小手很有技巧地按摩着。
为了讨他欢心,她特地去学了按摩,等他劳累了一天,下班回家就让他放松放松,舒缓一下。
身上被按得很舒服,邢战惬意地吐气,说:“我工作忙,家里的事辛苦你了,要是觉得委屈,关上房门跟我说说就行,走出房门都是一家人,再多的脾气也得给我收了。”
汪丽人知道他这是为了晚上她跟刑黛月起口角的事特意提醒她呢,当即心里就憋屈了。
想她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永远赶不上那个丫头。
越想越委屈,汪丽人松开给他按摩的手拿过一边的沐浴露到了点在浴球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