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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呢?”
“爸爸去外地了,妈妈不是说过了吗?”
“哥哥呢?”
“……”
“哥哥去夏令营了,球球忘记了吗?”
小姑娘瞬间就不说话了,眼泪汪汪的,邢黛月郁闷了,心想那俩人走了还不省事。
路过零食铺的时候,邢黛月特意进去给小姑娘买了小块糖哄她开心。
球球放在嘴里含了十分钟就化了。
经过儿童游乐区,邢黛月看着小姑娘眼睛盯着那看,便问:“想去玩吗?”
球球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拖着邢黛月过去,扯着绳索说:“要荡秋千。”
邢黛月乐呵呵地过去给她推了会儿,小姑娘荡到高空的时候还咯咯笑起来,她妈妈很满足,就是要这样嘛,女儿就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
哪知,刚刚还很兴奋的女人被玩好乐好的女儿又狠狠刺激了把。
球球从秋千上下来,继续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邢黛月一手牵着她,一手握拳,捏着自己的掌心,脸上堆起比星光还璀璨的笑容:“爸爸下个礼拜就能回来。”
“一个礼拜是七天,那球球下个礼拜五就能看到爸爸了。”
“是的。”咬牙切齿。
“那哥哥呢?”
好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哥哥要在夏令营待半个月的,妈妈陪着你不好吗?”这姿态都那么低了,就为了哄这个小祖宗满意。
“好。”心,稍稍宽慰了点。
“可是没有爸爸和哥哥好。”
某人彻底崩溃,抓狂。
这时迎面走来对小区里的熟人,笑着跟刑黛月母女打招呼:“呦,这球球是越大越好看了呀。”
哪个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小孩的,刑黛月的心情顿时又明媚了:“你家小梓也不错,前几天不还拿了市里算术比赛第一名。”
小梓妈妈乐得合不拢嘴:“这孩子啊从小就得培养,现在竞争那么激烈,没有一两个特长怎么行。”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最近怎么没见球球去舞蹈班?”
“她啊。”邢黛月既宠溺又无奈地摸了摸女儿的头:“跳了几次又不想跳了,再去就又哭又闹的,我跟她爸都觉得既然孩子不想那就不学了。”
“这怎么行。”小梓妈妈说开了,也是个话匣子,“怎么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亏你俩都是干部……”
晚上,伺候小家伙躺下,听着渐渐平和的呼吸,邢黛月走到一边给翁墨清打了个电话,说起小梓妈妈的话,翁墨清听了,分析道:“可能孩子真的不适合吧,小梓是挺聪明的,不过才五岁双休日都排满了课,这样对小孩的身心发展都不好,球球还小,等她上小学了,真正有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再培养也不迟。”
邢黛月想了想也对,可能是家长的通病吧,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家的优秀。
“还有……”翁墨清顿了顿,笑意从那端传来,“球球不爱动像谁你不清楚吗?”
邢黛月呸了他一声,笑着挂了电话。
……
球球贪嘴,爱吃糖,平时邢黛月给她做规矩,一个礼拜才让她吃一次,妈妈那里讨不到糖吃,她就去找爸爸,当然翁墨清能给她一次,但给不了第二次,她只能找哥哥,希希那里明显宽松很多,所以明明一个礼拜才能尝到甜头的小姑娘其实已经破例成了一个礼拜三次。
球球的牙不好,五岁的小女孩好多牙都掉光了,但最近邢黛月发现她中门牙掉下的位置长出了一颗小小的恒牙,邢黛月把她带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小姑娘哭得哇哇的。
检查完后,医生说她开始换牙了,邢黛月放了心,同时再次提醒家里那俩男的不许再给她糖吃。
小家伙开始还很委屈,去找爸爸哭了一顿,翁墨清教育她再吃糖牙会掉光光的,希希配合地拿着ipad搜出张掉光门牙的老太太照片吓唬她,球球见了那皱巴巴的,扁扁的嘴再一次哇地哭开了。
球球有一个礼拜没有吵着要糖吃,为此邢黛月欣慰了把,以为她戒掉了,哪知某个休息日,邢黛月睡了个午觉起来整理衣柜,发现翁墨清西装裤的裤脚都坏了,她拿出来仔细瞅了瞅,一口口被撕咬过的痕迹,这屋子里是不会有老鼠的,偶尔爬来的蟑螂也让她一脚弄死了,可这咬痕又很明显,东一块西一块的。
她正纳闷,发现床上的小家伙已经醒了,正扑扇着睫毛看着她,邢黛月走过去,她眼睛骨碌碌地转得更厉害了。
心里明白,邢黛月拿着裤子问:“球球,你是不是咬爸爸裤子了?”
小姑娘嘟着嘴,不说话,黑珍珠里都是对妈妈不让她吃糖的控诉。
“那,现在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闻言,小姑娘赶紧一把捂住嘴巴,作势要溜,邢黛月及时堵住她,背对着房门说:“球球是想变成没牙齿的老太太吗?”
小姑娘摇摇头。
“那就让我看看。”邢黛月板起脸,球球不情愿地放下手,啊了一声。
邢黛月扣着她的小下巴往里瞅了瞅,刚长出的齿尖上有细微的磨痕,她又仔细看了看,拉出条细线,可不就是西装裤上的线头吗?
什么时候这个小家伙养成了拿裤子磨牙的坏习惯。
主卧的地板上,一头亚麻色小长发的小姑娘坐着,白皙光滑的小脸因为做了坏事涨得通红,水润的樱桃小嘴还嘟着,随时要咧开的样子。
“还咬不咬了?”妈妈警告。
“不咬了。”好委屈的声音。
“真的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