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x攘耍?br/>
她端着水杯去卧室收拾东西,当然不可能一下把所有东西都拾掇干净,只能打开衣橱随意挑拣几件衣服。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个地方总是好的。
她的右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力道很重,掐得她生疼。季冉只晃一晃神,那人立刻欺身一步,她便被抵在床和衣橱相夹的角落里。
“你干嘛?收拾东西想走?”沈昱城扯着嘴角,却根本不觉得他在笑,冷冰冰的一双眼睛盯着她说:“该不会你们陈经理还在楼下等着你?上司下属深夜幽会,这是你们公司特有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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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冉只怔了一瞬,而后使劲把手往回抽,却是像一条被他捏了七寸的蛇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像突然爆发了似的大声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这是你的地盘,你那么尊贵,我哪敢还在你眼前晃?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又冷静又自持,几乎可以说是淡漠。眼下沈昱城着实被她的反应惊得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两分,却仍是握着她,僵硬而不明意味地说:“你惹不起?你——你都已经惹了我这么久了。”
“我什么时候惹你,我什么时候惹你?!”她崩溃地大声重复着,声音模糊不清,甚至有些颤抖,像是喉间哽咽:“你心里只有你的好妹妹,我算个什么东西敢去惹你,你放开我!”
季冉再一使力终于几乎把手抽出来,那人却又像突然地反应过来,重新果决地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拽。一来一回,季冉水杯里的热水终于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洒到她短裙下面那一截裸^露的小腿上。她一瞬间只觉得好疼,疼得腿上全部失了力气,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杯子首先从她手中脱落,啪啦一声,碎了一地。等她跌倒的时候,碎片正好划在了脚踝上,很快,那道痕迹上便浅浅地溢出丝丝缕缕的血红。
四周沉静了足有五秒,沈昱城都被她的力量带得往下倒,维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姿势。季冉抱着腿看着腿上逐渐红肿起来的一片皮肤,咬牙忍了忍,总归还是疼得掉了两滴眼泪,也再没有力气挣开他的手。她既觉得刺痛,也觉得火辣辣地痛,不清楚到底是哪种痛感更强烈一些,却总之都是痛,没有什么差别了。
面前的人这时候突然蹲下,二话不说,抱起她就来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疾走。季冉是直到冰凉的自来水淋在自己腿上时才又终于有了些知觉,微微转脸看着他,沈昱城垂着头,眉心深锁,半声不响。除此之外,她再看不出他有什么别的表情,更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甸甸的声音才混杂在单调的水流声中响起来:“还疼吗?”
季冉抿了抿唇,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水很冰,再冲下去你要感冒了。”沈昱城扶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轻微颤抖,仍是没有等到回应,便自己关了水咀,又把她抱下来,抱回了房间里。
屋子里还是满地狼藉,季冉又看着他去外面找了烫伤膏和创可贴进来,冷笑了声,盯着他说:“原来我也有这么好福气的一天,你还是别过来了。”
沈昱城顿了一下,没有理她,垂着眼睛兀自揭了一个创可贴,坐到床沿捏住她的脚脖子。季冉想要踢开,却被他连另一条腿也按住。
面前的人那样看着她,似有些生气,却也无奈地说:“你先别闹了行不行,你怎么也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气?”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脾气?!”她听到他话中的那个“也是”,更加气愤地说:“只有你妹妹的小孩子脾气是天真无邪,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无理取闹了?既然你没耐心受不了,还不快点滚出去!”
沈昱城嘴唇动了动,像是隔了好久才想出应对之词,抿着唇角无赖一般地说:“我从来没拿你和她比过……这是我家,你让我滚到哪儿去?”看她又似气急了要起身,连忙补充说:“你也别想走,你当我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低头帮她贴上伤口,又去拧开那管烫伤膏,季冉趁着这个当口想要起身逃开,却被沈昱城一把捞回去,这次他整个人都压下来,低沉沉的嗓音就在她面前,他僵着一张脸威胁说:“你还想跑,你以为你受伤了我就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他的尾音被他自己吞掉,显得有些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她眼圈全部红起来,眼泪落到旁边的枕巾里,猝不及防。沈昱城怔了一下,回过神时眼帘也垂下来,然后慢慢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轻叹了好几声,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低缓飘渺,像是无奈又无力,季冉能听清,却又不怎么真切:“你的腿不疼吗?你不疼我都替你疼了,万一留下伤疤怎么办?其实……其实你能跟我发发脾气也好,否则你总是平时那个样子,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你能不能等一下再发火,就一下?”
季冉终于不再动弹,倒不是被他说的话镇住,而是真的没力气了。她甚至连他的话都听得晕晕乎乎,干脆闭起了眼睛,眼眶里还残留的那几滴水花也顺便被挤了出去。她感觉到有人擦掉她溢出来的眼泪,沿着她的泪痕轻轻吻了吻,嘴唇又像不舍得似的在她眉心和鼻尖都逗留了一下。然后覆在她身上的力量终于撤去,清凉而柔软的触感打着圈抚在她火烫的小腿上。之前他从没有什么动作能比现在更轻柔,她闭着双眼,鼻头又开始发酸。
沈昱城按揉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似乎只要停下就会打破这一片刻的和谐。后来或许是看她纹丝不动,他才终于停了手中的动作,却又很快在她旁边躺下环住她的腰,像是怕他一松手她就会跑掉。
“好了,害你被烫伤割伤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要同他计较的何止这些小事,她也更没心情同他开玩笑。季冉闭紧双眼不吭声,旁边的人也再没有言语。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进入了梦境,沈昱城才终于再度开口说话:“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同我说话。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出差,一周以后才能回来……你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把这事说清楚,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_+本章未完……更得慢了,原因是:1,作者加班2,作者加班3,作者加班……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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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季冉以腿伤的理由请了几天的假,或许都是因为那些混乱不清的事情,弄得最近她的状态很不好,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想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好几次她被脸上湿嗒嗒的触感弄醒,睁开眼睛发现是那只雪纳瑞伏在自己身边,满脸殷切地将她望着。最近毛毛不知为何格外粘人,日日夜夜都赖在她旁边,季冉之前觉得它可爱,现在或许是因为迁怒,渐渐连这只狗她也觉得很不顺眼,愤恼之下把它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再用力摔门,任凭它在外面不停地用爪子抓挠,发出很可怜的哼哼声也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