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自练了这套步法,方才领悟到古代武功的妙不可言,寻常墙头一跃即过,若是在现代,真是要人瞠瞠目结舌。杨过练这套步法时,常感觉有股气流从脚底而起,至膝盖而没,心中诧异:“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却为何如此奇怪?”
上章说过此步法乃逍遥派轻功身法,逍遥派的轻功最重与内功结合,每走一遍,内力便循环一次,然后归于丹田。杨过本身一丝内力也无,兼之这套步伐残缺不全,其中内功运行之法又被外家绝顶高手北丐洪七改的面目全非,适合他外家功夫所用,内力只到膝盖便即消散。杨过不知此中种种,只能心中诧异。
仗着自己身法巧妙,杨过经常去林中打猎,那些山鸡野兔,无不手到擒来,拿回家去或烧或烤,端是大饱口福。话说这日,杨过又来到林中,不久即发现一只白兔,趴在地上,吃的正香。杨过嘿嘿一笑,脚下一转,便至那兔子身后,使了招“北冥有鱼”,手握成爪,向那兔子抓去。这“北冥有鱼”正是“逍遥游”里的招式,乃是北丐自河中抓鱼时而创,精妙非常,但无半点逍遥潇洒之感,试想一个叫花子抓鱼怎么潇洒的起来?真是愧对了“逍遥游”这个名字。
这兔子倒是非常机敏,瞬间闪开,箭似向前而逃。杨过哈哈一笑:“今日倒是见了只厉害的兔子”,口中说笑,脚下不停,顺手捡起一根树枝,左一摇,右一晃,竟是到了那兔子之前,将手中树枝向前一刺,使了一招杨家枪法的“一往无前”,那兔子跑的飞快,见得杨过手中树枝极速刺来,却是躲闪不及,一头直撞上去。可惜树枝毕竟是树枝,不是长枪,再加上杨过仅仅一个孩童的力气,那兔子竟然未死,饶是若此,那兔子也撞的头晕眼花,昏天暗地。杨过正待上前,却见那兔子并未逃跑,而是直起身子原地转了几圈。
杨过看的一呆,随机哈哈大笑“原来是撞的傻了”,上前提起傻兔子,转身往家而去。
到得家中,未见穆念慈身影,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推开穆念慈卧室之门,却见穆念慈躺在地上,面色灰白。杨过大惊失色,来忙将那傻兔子扔到一边,将穆念慈抱到床上,准备去找郎中。突然手上一紧,却是被穆念慈抓着,杨过赶忙握紧穆念慈的手,“娘,你怎么了?手这么冰凉?我去找郎中,你等着!!”
穆念慈紧握杨过之手,轻微的摇了摇头,过了半响,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娘不行了。。。有话要对你说,你听着。。。”,杨过连忙使劲点头,道:“孩儿听着,孩儿听着”,穆念慈吃力的用手指着床旁的一个柜子,道:
“此柜中,有一瓶九花玉露丸。。。娘吃了四粒,还剩六粒。。。。。娘本在三月前已然不行,本不愿拖累于你,但见你那日醒来后痴痴傻傻,终日胡言乱语。。。。娘怎么放心的下”。
杨过想道:“三月前,不就是刚穿越之时么?那日醒来,只觉得难以接受现实,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没有留意穆念慈的情况”。
又听穆念慈续道:“。。。于是服下两粒九花玉露丸,强打精神,见你一日好过一日,心中高兴,已准备放心而去,你那日回来却道李莫愁要杀你。。。。。本不想教你武功,让你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但事非人愿,这世道只怕早晚要大乱。。。”
杨过听到此时,已是泪如泉涌,穆念慈却是为了他,才忍着病痛,强留人世,又想起穆念慈平日来的一言一笑,一丝不苟地传授自己武功,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纵然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杨过,却也对穆念慈产生强烈的感情,哽咽道:“娘你别说了,我去请郎中,你不要死,要不再吃几颗九花雨露丸”,说着拉开柜子,翻出装九花玉露丸瓷瓶,倒出两粒就要喂穆念慈吃下去。
穆念慈已是虚弱无比,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不用吃了。。娘生机已绝,还有一事,你要切记。。。。。不可报仇。。。。一定不可报仇。。。。你能答应么?”杨过当然知道“报仇”是怎么回事,连忙答应:“娘,我不报仇,我答应你,你别死啊!!!”话音未落,穆念慈已是没了气息。
此时的杨过已是万念俱灰,自己刚告别前世的父母几月,今生的母亲又继逝去,这痛苦实在难忍,只能坐于床旁地下,黯然泪下。
不想却发现掉于地上的九花玉露丸正被那傻兔大啃大嚼,急忙抢过瓷瓶,却是只剩三粒,顿时大怒:“我娘为了续命也才只吃四粒,这傻兔子一下就糟蹋三粒”,正要一脚踩死这兔子,却见这兔子于穆念慈的方向,直立而起,复又卧倒在地,似是在对穆念慈鞠躬行礼。杨过这脚再也下不去,道:“罢了,今日绕你一命”。
过得几日,杨过变卖家中什物,凑了一口棺材,于小镇旁的山中找了一处幽静之所,将穆念慈埋了。让人称奇的是,杨过做这一切之时,那傻兔总人立于旁。
杨过于穆念慈墓前磕过三个响头,提起兔子便走,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从此,这个少年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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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善于写狗血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