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待机时间最长三分钟,也就是,每三分钟朱西柚需要重新摁一下手机的任意键,让它能够继续为她照明。
于是,在手机明明灭灭间,朱西柚同学的指尖各处不断被扎到,她的尖叫声也以各种频率连绵不绝的响起。
“啊!”这是轻轻被扎了一下。
“啊……”这是重重被扎了一下。
“啊~啊~啊~”这是连续被扎了三下。
“啊啊啊啊啊……”这是针扎的太深,朱西柚往出拔时痛不可抑的惨叫声……
别叫那么大声
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发飙,就听见有人在敲他们的门。,
朱西柚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不好起来开门,徐蔚勐只好穿着拖鞋打开了门。
年轻的女乘务员涨红着脸说:“先生,虽然我们软卧车厢包厢有门有锁,私密性比较好,但毕竟火车是公众场所,你们能不能注意点?”
徐蔚勐回头瞪着床上的朱西柚:“听见没!你别叫那么大声!”
朱西柚痛得眼泪汪汪,从被窝里钻出来气呼呼的说:“要不是你我会叫那么大声吗!你还敢凶我!”
看到朱西柚裸露的肩膀和胳膊,女乘务员的脸更红了,她扭头便走。
朱西柚莫名其妙,“明明是我声音太大扰民了,为什么她的脸会那么红呢?”
徐蔚勐关上门,正要关灯,听见朱西柚的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女乘务员一定是误会他和朱西柚刚刚在黑灯瞎火的做运动!
这下子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朱西柚还在天真无邪的反复念叨:“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蔚勐收回了关灯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废话可真多!到底还补不补衣服!”
朱西柚连忙从被窝里掏出衣服,飞针走线起来。刚刚光线不够亮,所以缝得歪七扭八的,她还得拆下来重新缝。
徐蔚勐拿出手机,准备等朱西柚把衣服补好再关灯睡觉,免得她又把自己戳得鬼哭狼嚎,让人误会。
他正玩游戏玩的出神,突然有个人影笼罩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朱西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针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
徐蔚勐一个激灵,警惕的往后闪了闪,“你想干什么?”
朱西柚指着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殷勤的说:“你看你这个扣子快掉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他想都不想就果断拒绝,“不用。”
“你就不要客气了,有灯的时候我缝起来很快的。”
徐蔚勐擦汗,这女人居然没听出来他的厌烦,居然以为他在和她客气,他正要把她轰走,朱西柚却抢先一步弯下身将针戳进了他的扣眼!
朱西柚说的没错,她速度的确很快,而且精确无误,没有一针碰到他的皮肤。徐蔚勐还没来得及反对,她就已经缝好了那粒扣子,然后麻利的打了个结,又低下头,用牙齿咬断了那根线。
徐蔚勐目瞪口呆,朱西柚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谢我,现在可以关灯睡觉啦。”
一宿过去了
朱西柚关了灯,钻进了被窝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虞浅浅常说她傻脱,傻脱的意思是又傻又脱线,不管心情多么不好,只要有食物,或者有张床,就能立刻欢脱起来。
欢脱的解释方式和傻脱一样,就是又欢乐又脱线。
总之朱西柚的人生主旋律便是脱线。
朱西柚睡着了,一直闹着要睡觉的徐蔚勐却睡意全无。
他摸着他的第三粒扣子,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如此接近他,她咬断那根线的时候头发掉落下来,从他的衬衫上拂过,她的牙齿离他的皮肤大约只有一毫米,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尽管很想把她推开,可是却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他到底是怎么了?
徐蔚勐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怎么睡着了他也不知道,再醒来是被朱西柚的电话吵醒的。
那时已经六点了,新娘虞浅浅正打电话交代朱西柚:“等会你下了车别乱跑,我让达野家的司机去接你了,否则你找不到婚礼现场。”
“司机?潘大爷家有司机啊?哇塞,浅浅你真了不起,嫁入豪门了啊……”
虞浅浅果断打断朱西柚的话:“少跟老娘废话!司机会直接带你来婚礼现场,礼服我已经带过来了,我先警告你,今天可是老娘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敢提苏睿柠或者哭哭啼啼的话,我就拿万能胶粘上你的嘴!”说完咔哒挂了电话。
不提就不提嘛,干嘛这么凶。
朱西柚吐了吐舌头,合上手机,正要放进包里,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她的手机。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徐蔚勐很淡定的在输号码,然后摁了一下拨出键,他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把朱西柚的手机还给她,微笑着说:“车票1200,晚餐220,你一共欠我1420,这数能记住吗?”
浅浅的婚礼
一听要她还钱,朱西柚就露怯了,她捏着裙角作鹌鹑状,装可怜,“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徐蔚勐斜眼瞥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跟你又不熟,还是算清楚点好。,”
朱西柚抗争,“那车票也才600啊,而且晚餐我也没吃几口!为什么会这么贵!”
徐蔚勐一项一项娓娓道来,“这间包厢四张床,我全部买下来是2400,我跟你一人一半,所以你出1200,至于晚餐,一共是220……”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