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_凌霄悲歌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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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别(2 / 2)

平时一味的沉醉于玩乐,不怎么处理朝政的元舜帝此时不能坐视不管了,他命南王联合刑部共同调查此事,追查凶手。

寂雪自婚礼后一直昏迷不醒,元舜帝特意请来繁苕名医为她治病,毛病没诊出来倒意外的发现她竟有身孕!当时在场的人都大为惊讶,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个孩子是西岚甚至西族王室唯一的血脉!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平时,那么绝对会被认为是皇室的耻辱,但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的父亲已经离奇身亡了,还有什么好指责或是发难的呢?

卧病在床的西王闻得此消息,泪如雨下,不住感慨。

但是,此时最高兴的莫属敏汐了。他人之手助她让寂雪跌如深渊,恐怕从此一蹶不振,此等快事怎让她不快活?

而西岚的遗体先被安放在茌滇郊外的碧苍寺,考虑到夏日遗体没办法长时间保存而且人死最好早日入土为安,在做完七天七夜的法事后,以藩王的丧葬规格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元舜帝率领文武百官以及西岚生前的好友参加葬礼,惟独少了逝者最爱的女子――她仍陷在昏迷中,无法来见心爱的男人最后一面。

西岚被葬在帝陵山东侧的功臣墓园里最好的一块土地。元舜帝赏赐了很多的华丽富贵的随葬品,四周环绕神荒最美的景色。但是,一切一切,却无法弥补人内心的伤痛――那个温柔淡定的贵族男子就这样长眠于此,不会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哪怕是最心爱的人,更无法见到他未出世的孩子……

整个葬礼上人们的神色肃穆哀伤,看着一铲一铲泥土撒在棺椁上,渐渐将他们所爱的人埋葬,无法再相见的消失在眼前。

娴伊实在忍不住了,抱住忆琛痛哭流涕。她的哥哥亦是眼睛红红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几夜未睡造成的。

葬礼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结束,四野中飘起薄纱般的白雾,更是增添几分哀伤的愁绪。

人们三三两两的四散而去,只有娴伊站在新盖的坟茔前,辰陪在一旁。

热泪混合着雨水从秀丽的脸庞上长滑而下,她注视着墓碑上崭新的碑文,久久未开口说一句话。

“娴伊”,精灵打开一把雨伞遮盖在少女的头顶,“雨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辰你说,为什么上天安排了如此残忍的命运?对姐姐太不公平了。”

“活在世上便是这样,世事沧桑变迁,不容你我改变逃避”,辰说着,抓起娴伊的手,“命运,生来注定,也许无法改变,那就笑对人生吧。”

娴伊抬头看着精灵俊美的容貌,良久,轻语:“笑对人生吗?当命运过于残酷时,要怎样面对啊?辰,看到姐姐的境遇,让我觉得爱情在命运的捉弄下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扯得支离破碎。如若不曾表明爱意就突然逝去……”少女紧紧地抓着辰的手,蓦地泣不成声:“我……,辰,我好害怕……”

看着少女有些绯红的脸,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言语,辰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手在少女的掌心中不能自控地颤抖。

娴伊,那是奢望啊!不可能实现的……

娴伊咬着嘴唇,似乎在斟酌着词语。

“娴伊,回去吧。”精灵从少女的掌心抽出手,将她揽到伞下。

“不,辰!”娴伊大叫一句,冲动地抱住身旁为她执伞的精灵。

西岚的死,姐姐的遭遇带给她太大的震撼,让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得不在今天对辰说出藏在心底很久的几个字!

手中的伞被少女莽撞地一抱从手中滑落,精灵愕然看着少女,不安在眼中弥漫开来。

“我……”

“原来你和杨寂雪一样喜欢勾搭精灵啊?真给皇室丢脸!”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在静谧的山间响起,打断了娴伊的话,同时也打乱了霏霏淫雨下哀伤寂寞的气氛。

两个人转首望去,是没参加葬礼的敏汐。

“你怎么会来这里。”娴伊冷冷问,表情变得憎恶漠然。

“好歹也是我妹夫啊?”敏汐笑意吟吟,轻盈地迈着步伐来到墓碑前,“看看也不行吗?顺便来看看三妹你迟迟不回去在干什么呢。啧啧,小丫头啊!杨寂雪病了,你继续帮她勾搭精灵再杀了他们啊?哎呀,这次的精灵生得还真是俊呢!难得一见啊!”

辰皱着眉头,不去看那个令他从骨子里厌恶的女人。

“这里不欢迎你!不过既然来了,请注意你的态度!”娴伊越说越激动,愤怒的大声叫道:“你怎么敢在逝者坟前放肆的大笑,请你放尊重一点!”

“小丫头,好大的火气啊!”敏汐依旧笑着,揶揄道。

娴伊眼中燃起狂怒的火焰――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从前,她总是很害怕长姐,不敢见、不敢说话、不敢违背,但是今天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寂雪,好好教训这个不可一世、丧心病狂的长姐!

辰一把拉住就要发狂的少女。

以前从寂雪的言语中,他是知道当今长公主的权势有多大,为人有多险恶狡诈。不可以让天真稚气的娴伊跑去挑衅。

娴伊在精灵的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向敏汐投注怨怒的目光。

“为什么,不管是在我们悲伤难过或是开心愉快的时候,你总是要跑出来搅乱气氛呢?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恶!”

敏汐眉毛一扬,挑衅似的说:“我喜欢不可以吗?哈,今天也看够了。杨娴伊,代我向你姐姐问好,我真的很希望她和她的孩子一起死掉!”

在娴伊彻底爆发前,敏汐扬长而去,在袅绕轻烟中留下得意猖狂的背影。

娴伊无力地瘫在精灵的怀中,扭头望着姐夫的坟墓。

“西岚,请你在天上好好的保佑姐姐和你们的孩子。”

接着她又去看辰,目光更是忧伤,她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说不出口了。娴伊在心中叹息。

知道少女不会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讲下去,精灵拾起地上的伞,淡淡一句:“我们回去吧。”

那四个字,终究是未再说出口……

烟雨纷纷,青山新坟,孤寂哀伤难言语。

温枫独自一人徘徊在茌滇街头,街上关于“西王世子遇刺案”吵吵嚷嚷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她半分。

再过一天就到王爷命令刺杀太子的日子了。但是,太子一直待在云镜公主府,又有众多侍卫守护,刺杀谈何容易!

如果自己没有去刺杀太子,那么东王会派两批杀手,其中一批定是来杀自己的,还有一批继续刺杀太子。

温枫恨不得自杀死掉算了,但她对这个红尘还有太多的眷恋。她想过逃到其他国家去,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恐怕自己还没逃出中州就被杀了吧?

温枫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不禁懊恨自己为何如此愚蠢,连个马望林都杀不掉,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温姑娘!温姑娘!”

温枫听到着呼喊声,觉得挺耳熟的,转头望去,是憨厚老实的范!

“啊,是范公子呀!”温枫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范腼腆的问。

温枫看着老实的范,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范公子,我的仇家又在四处追杀我,我前两天刚从东州逃到这里,请问您能再收留我一段日子吗?”

“好啊,好啊。”范不假思索的就点头答应。

“那么谢谢你了,范公子。”温枫眼波流转,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范“嘿嘿”傻笑几声,说:“走,回家吧!”

第二天早上,范将一碗粥和几样小菜放在小桌上,对刚起床的温枫说:“吃早饭吧!我待会儿还要去公主府,这几天可忙了。”

“不会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吧!”温枫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万一,我是说万一仇家追杀来,怎么办?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躲进……躲进公主府?”

“这……”范有些迟疑,面对心爱女子的要求,他不知该不该答应,“我只是公主府的一个花匠,可没有随便带人进出的权利。”

“一个公主府那么大,我可以躲在某处啊?你只要帮我弄一套衣服就行了。好不好嘛!”温枫眼泪汪汪的央求道。

范经不住稳枫可怜巴巴的哀求,连连点头答应,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男装。

“侍女的衣服我是弄不到的,你将就着穿这套吧!”

“谢谢!”温枫欢天喜地拿着衣服去里屋换。

老实巴交的范哪里知道他将带着一个杀手进入公主府!

半个时辰后,范带着温枫顺利的混进公主府。

温枫在范身边待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云镜公主府果然非常大。

到处是亭台楼阁,飞檐翘壁,很是壮观。还有一个偌大的花园,种着大片的凌霄花,正值花期,红花如烈火般灿烂。

“等我赚了大钱,也要买这么一座大宅子。不知太子在哪儿啊!真是的!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我啊!”温枫闭眼祈祷着。

这时,从一道小门进来一男二女,温枫急忙躲到一丛灌木丛后面偷看。

“这是什么神医嘛,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醒!八成是来骗钱的!”锦衣男子怒气冲冲地吼道,似乎恨不得将那个人撕成两半。

“哥,别生气。青大夫是尽力了的,而且他的医术不是虚传的!再说,有谁敢骗咱们呀!姐姐不醒也有好处啊,她醒了之后一定会更痛苦的。”蓝衣女子劝道。

“可是她的孩子怎么办?那可是西岚唯一的骨肉!听说府中有一个和西岚容貌相似的花匠,不如让他扮作西岚,先开导开导寂雪,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再依形势决定之后的事情,如何?”

“哥,你这是什么鬼主意啊!姐姐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的!”

三人说着话儿,来到亭子里坐下。

“咦,辰呢?”蓝衣女子盯着桌上的古琴,问。

“不知道”,另一个红衣女子说,“不过我大清早的时候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他的人溜出了公主府。”

“他不会趁乱逃走了吧?”蓝衣女子紧张地叫道。

“好没良心的东西,居然逃走,亏寂雪平日待他不薄!”锦衣男子愤愤的说,要是让他抓住他,非剥了皮不可。

“辰不是这种人。”红衣女子说道。

“不对呀,辰不可能逃走的,他的奴籍文书没有被毁掉,魔咒就没有破除,逃不掉的!哥哥,熄熄火气吧,会影响你对事情做出正确判断的。”蓝衣女子如释重负的说。

“对呀,太子!”红衣女子又说。

太子?

温枫心中一惊,这个男的就是皇太子?

上天对她还是有所眷顾的啊,让目标这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

温枫心中一片窃喜,她环顾四周,天赐良机――没有一个侍卫!

事不宜迟,温枫从袖中取出三枚暗器掷向忆琛!

暗器划破空气,直刺忆琛要害!而忆琛完全没有察觉到迫在眉睫的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枝凌霄花的枝藤飞舞起来,将空中的暗器打偏,暗器生生的钉入了亭子的石柱!

正在说话的忆琛、娴伊和凌卉被突如其来的的“砰”的一声吓得不轻。

忆琛看见石柱上的暗器后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叫道:“来人啊!抓刺客!”

温枫看着侍卫们从月牙门冲进来,发现自己急于功成,竟为给自己留一条逃跑的后路,心中绝望无比,只有身后的水池或许是自己唯一的逃生之路,于是温枫尽量轻的滑入水中。

“快,把守住公主府所有的出口,连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迅速搜查刺客!”忆琛命令道。

侍卫们散去,卖力地寻找刺客。

“幸好姐姐种的凌霄花有灵性,否则哥哥定会死于非命!”娴伊喘着气拍着胸口,说,刚才她吓得半死,真不敢想像云镜公主府里突然冒出了刺客。

“会是谁呢?”凌卉问。

“定是想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忆琛说,猛得他想起了什么,“辰!是他!”

“怎么会呢?辰他是那么的善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你对精灵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杀你?”娴伊争辩道。

“娴伊,你可别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我对精灵好,不代表没有精灵想杀我,不管我对他们怎么好,我始终都是雍平帝的后人!这些年有多少精灵刺杀我和寂雪,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能够说呢?我头脑清醒的很!你不可理喻!”娴伊瞪了一眼忆琛,头也不会的走了,也顾不上有个刺客在公主府内的危险。

忆琛“哼”了一声,将桌上的古琴扔到亭子外面。

这种时候谁的心情都不好,搞不好就会引燃导火索,来个惊天大爆炸。

大约在戌时的时候,温枫才敢从水池里爬出来,她浑身湿透了,脸也被水泡得发白。她发誓只要躲过这一劫,以后再也不进水里了!

此时,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没有灯光,只能用四个字概括:阴森恐怖!

“得找到范才行,但是公主府这么大上哪儿找去呀?”温枫自言自语道。

温枫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走向一道月牙门,门内是一个大院落,有两座宫殿式的建筑,里面没有点灯,似是无人。

突然,院子的另一道门被人推开,一群侍卫拎着灯笼冲闯进来。

温枫大惊,自己的运气怎么如此的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一扇窗子就跳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看不清是什么布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女子的闺阁。

温枫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担心自己会不会碰倒花瓶之类的东西。

外面,侍卫的声音有些吵杂,一个火药味十足的说话声响起。

“他妈的声音小点儿,吵到二公主要了你们的脑袋!”

声音一下子没了,寂静的可怕。

“头,这儿没有异常!不过二公主的寝宫里要不要搜一下?”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后响起,口气中满是期待。

温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祈祷着侍卫千万不要进来搜。

“搜你个头!公主的寝宫能随随便便的闯吗?先撤!”侍卫头领不爽的骂道。

一阵脚步声和关门声后,院子里又归于平静。

温枫吁了口气,还好没进来搜查,否则……

慢着,这是云镜公主的寝宫?温枫心想。

此番刺杀失败,东王定不会饶过自己。但是,若杀了云镜公主,岂不是可以将功赎罪?可是,听说八年前东王曾派五批顶级杀手刺杀公主,却被年仅十四岁的公主在五招之内杀掉。可见,云镜公主的武功高深莫测,杀她比登天还难。再加上眼见为实,那天,醉心茶楼前的好戏,她不是没有看到,云镜公主的能力是一般人能赶上的吗?不过,十几天前传出消息――驸马遇刺身亡,公主病重。

病重,不就是说明毫无招架之力?杀人的好时机?

温枫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她壮着胆子点燃了一个烛台。

温枫抽出匕首,拿着烛台蹑手蹑脚的穿过大厅,绕过一块画着凌霄花的屏风。

一张铺着柔软毯子,垂着白色纱幔的大床出现在温枫眼前,她叹了口气,走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位如花似玉,气质高贵的女子,倾国倾城的脸上有着忧伤、痛苦的表情。她便是云镜公主杨寂雪。

“啧啧,这样美丽的女子死了真可惜”,温枫轻叹道,略有惋惜之情,“但是,你不死就得我死。我也是被逼的,你的鬼魂千万别找我算帐。”说完,温枫举刀刺向寂雪!

“叭”。

昏暗中传来一声轻响。

温枫感到背后的穴道被什么点住了,她立时僵在那里,动弹不得,浑身上下惊得出了一大片汗。这种时候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在房里?

与此同时,床上昏迷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她跳下床,对身边的刺客熟视无睹。

温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寂雪一边唤着“岚”一边慌慌张张的把屋子里的灯全部点亮,摆设被她撞倒了不少。

没有人回应寂雪的呼喊。

泪水疯狂的涌出,寂雪颓废的瘫倒在铺着织锦地毯的地上,显得楚楚可怜。

“岚,我知道是你。你让我再见见你,好吗?岚……岚!你为什么要在婚礼上突然逃走呢?你是有难言之隐吗?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啊?只求你让我见你一面,别丢下我,别离开我!”

温枫心中一惊:驸马已死,公主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莫非是疯了?

“唉――”

屋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包含着无限的悲伤、不舍与爱怜。

寂雪睁大眼睛,踉跄着从地上怕一起。

“岚,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雪,我现在已是冥灵之身了。我见你病重才久久不愿离去。我希望你快快的好起来啊,这样我才能放心的离开。然后在转生台上等着你,下辈子继续做夫妻。雪,别让自己的心沉浸于痛苦之中,记住,下辈子,我们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远离一切凡尘的喧嚣……雪,记住,你答应过我,为了大家和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西岚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你叫我如何坚强的活下去。”寂雪哽咽着说道,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了良久,寂雪才从呆立中清醒,也注意到了一直僵立的温枫。

“你是东王的杀手吧?”寂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且真正的目标是皇太子吧?东王想谋反了吗?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要杀……你走吧!”

寂雪抬手解了温枫的穴。

“放我走?我是刺杀你的人,你不杀我?”温枫惊愕地问,不相信世间有这等好事。

“哼”,寂雪冷笑道,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杀你不代表东王不会杀你,我可不想让一个贱民的血污了我的手!快走吧!”

“可是太子封府,任何人不得出去。”

寂雪瞟了她一眼,摔给她一块令牌,说:“拿着这个跟看门的说是太子让你出去的!快滚吧!”

温枫看了一眼这位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公主,怕她反悔,火速逃走。

寂雪失神的望着悬挂在房梁上火光明灭的宫灯,叹口气,披上一件白色斗篷,向大厅走去。

尽管已是亥时,但大厅里还是灯火通明。公主府所有的奴仆跪在屋前,几名神色严肃的侍卫在奴仆周围走来走去。

大厅里,忆琛怒目圆睁,紧盯不远处被侍卫架着的男子。娴伊焦急的看看忆琛又看看那名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胆辰,你还不承认吗?”忆琛怒喝道。

“我何罪之有?”辰不卑不亢的回嘴道。

“你欲刺杀我!今天府中惟独你行迹可疑!”

“我只是出去一下而已,待在公主府里实在太无聊了!”

“哼,胡言乱语!侍卫,将他拖出去,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正准备拉走辰,忽听见外面传来“公主千岁”的呼喊声。

忆琛、娴伊和凌卉的脸色大变。

寂雪轻飘飘地走进来。

“姐姐,你醒了?”娴伊欣喜的跑过去。

“我刚醒,就过来了。”寂雪轻声说,脸上不见丝毫表情。

“妹妹……”忆琛看着憔悴的寂雪,很是心疼。

“哥哥,刺杀你的人不是辰,而是另有其人,但她已被我放走了。”寂雪说,语气平淡,就像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什么!”忆琛和娴伊同时叫道。

“自有人会杀他,何必脏了我们的手?至于辰,他只是去办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忆琛转头去看辰。

“他绝世的容貌没引起你们的注意吗?曾经有人和我说过,只有无忧国的继承人才会有这样绝世的容貌。他只是办一些复国的事。我刚刚才记起,想必那天你之所以吹笛子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寂雪盯着精灵罕见的绝美容貌,说。

“云镜公主果然聪明!”辰拍手称赞道。

面对辰的夸奖,寂雪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忆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对辰说:“对不起,冤枉你了。贵国复国之事,我必会鼎力相助。我登基之日,便是复国之时!”

“谢太子的这句话啦!”辰对刚刚的被冤之事毫不在意。

寂雪又慢慢的走到门口,大声说道:“趁今天大家都在这儿,有一件事宣布一下,从明天起,公主府大门关闭,谢绝一切来访者!”

“是!”奴仆和侍卫异口同声的喊道。

寂雪向忆琛等人点点头,默默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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