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了魏征老爹一眼,老狐狸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这下我心里更肯定了,我这魏征老爹肯定不简单,至少不仅仅是史书上记载的千古第一大胆忠臣那么简单!
也是,魏征老爹一路从战火中走来,虽然干的大多是文职,可若没些保命的本事,又岂能从一次次的大小战役中“偷生”,还越混越好,风生水起?君不见那些文臣幕僚都是死的最快的那一批人吗,魏征老爹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易,现在还当了大官,要说靠的是运气,谁信啊……
老娘带来的两位医生穿着倒是极为华丽,可惜贼眉鼠眼的让本少爷很是不爽,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看病人,倒好像看到了黄花大闺女似的满面放光……有古怪,莫非?恶寒。。
“咳咳,上次老夫开给小公子的药服用了没有?”一个蒜头鼻的家伙趾高气昂的问道。
操,原来老子今天早上喝的跟苦胆一样的玩意儿是你开给我的!我恨恨的盯了那蒜头鼻一眼,可那家伙神经粗大,没什么感觉,还很“高昂”的走到我身边,检查起来。
“小少爷从树上摔下,已是不妙,如今又伤了脑袋,怕是大大的不妙了……啧啧”
魏征老爹端茶的手晃动了一下,我狐疑的转身,他一本正经的坐着,仿佛我出现了幻觉……
“啊!”娘亲这下被吓到了,忙着问医生:“那该如何是好?”
“治标倒也简单,只需弄些千年人参,幼马鹿茸、老羚羊角、冬虫夏草、百年灵芝、黑枸杞、肉苁蓉等一起熬煮,过的十天半月的,小公子就可以生龙活虎了,不过这治本嘛……”蒜头鼻摸起了胡子,老神在在。
“治本又是如何?”娘亲虽然被这些药材名字吓了一跳,不过为了救儿子,倾家荡产她也在所不惜。
“小公子的伤口不深,血液却黏腻未干涸,不妙,不妙……”蒜头鼻看向身边的那个医生,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极有默契。
说来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明明受伤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了,为何血还隐隐渗出,没有凝固,莫非我真的有什么隐疾不成?我注意到魏征老爹的手又晃了一下,绝对不是幻觉!
“小公子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轻则白痴,重则一命呜呼,不过医者父母心,我这里刚好有一颗从师祖那里流传下来的“九转夺命阎王怕怕菩萨摇头稀里哗啦金丹”,定能还夫人一个健康的小公子……”从心口的小袋里掏出一个龙眼大的丹丸。
“多少银子?我买了。”娘亲急问。
天,这狗屁金丹一看就是俩赤脚医生用来骗钱的把戏,可娘亲的精明一旦和我产生了冲突,就没了,我突然感觉心里非常酸,那种疼爱,让人变得酥软……
魏征老爹一挥手,”来人呐。”两个女婢推门走进。
“把这两位医生带去账房,每人付二两银子的诊金……”
“是!”两婢女一躬身,将目瞪口呆的医生给请了出去。
喝!老爹倒挺有见地,瞧出这俩人不是什么好鸟。
“老爷……”娘亲颇为责怪的瞪了魏征老爹一眼。魏征如何不了解相处数十年夫人的脾性,凡是事关这宝贝疙瘩一般的小儿子,她所有的聪明才智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子康还没吃饭吧?”魏征老爹问道。
“是啊,饿死了。”听魏征老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饿了,肚子也很配合的叫唤了起来。
…………………………
“啧啧,看来我们已经不能在长安混下去了。”蒜头鼻怀揣二两银钱,自语道。
“为什么师兄?”
“想来那精明的魏大人已经看穿我们兄弟二人的把戏,不妙,不妙……”
“那我们去哪?”
“天下之大,肥羊是宰不尽的,我们这就去洛阳!”
“好,师兄说去哪就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