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喜欢在这里做事吗？”

“是。”

“檀云喜欢吃桂花糕吗？”

“是。”却没有接过我递给她的桂花糕，我只好再缩回来，自己咬上一口，接着问。

“檀云喜欢服侍娘亲还是我？”

“都喜欢。”

“檀云你喜欢牡丹吗？”

“是。”

…………

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的心理素质非常的好，我问了足足十分钟，她还是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不过事情太正常了，对我来说就不正常了，我越问，心就沉的越低……

我不想怀疑她，可我不得不怀疑她，就像一个明明很有才华的人，偏偏甘愿平庸，做你的手下，甚至做一条狗……没有目的么？谁信？我知道她是识字的，而在这个时代识字的，都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于是我继续。

“你喜欢我的诗吗？”

“是。”

………

“你喜欢少爷吗？”

“是。”

………

时机成熟。

“你是二小姐吗？”

“不是。”

“那你认识她吗？”

“是。啊！！”檀云尖叫一声，坦然惊恐的睁大眼，仿佛见鬼似的，下意识的就想逃跑。早就有所准备的我扯住了她的衣服，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我不想吓着她，可我尽力了，她还在瑟瑟发抖。

“嘘，别害怕。”我轻声安慰着，“我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檀云急促的呼吸着，连我把她搂在怀中都忘记挣扎，“你，真的……”

不等她问完，我就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檀云一下子心如死灰，面色更加苍白。

“求求你啊，不要杀她，她也是被逼的……”檀云这下子完全崩溃了，她再强悍也只是个做奴婢的十四岁孩子。而我，已经是个在生意场上熏陶了多年的老江湖了。

“让她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了……”只要今天有人消失，那我就知道那个二小姐是谁了，到时候顺藤摸瓜……

“少爷……”檀云突然很是不解的看着我，眼中波光粼粼。

我轻抚着她丝绸般柔滑的秀发，温柔的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我吗？其实，我也喜欢你的……”檀云愣住了，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更被我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慌了心。

“不要再和那些人在一起了，好好听话，好么？”我看着她的眼，希望能看到真实的答案。

她在挣扎，终于还是摇摇头，“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