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话说这房遗爱还真是有钱啊,按照这么算下来,在这春柳阁玩个全套的话,两个人得花十六两银子,也就相当于人民币1600块,就这还是不计较质量随意凑合的,若想过的舒服,没个三五千恐怕应付不下来吧。
现在我和房遗爱已经花了700块了,因为除了两个姑娘外,他又叫了两壶酒。那酒端上来的时候,我看到武江东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一下,喉结动了动。
我叫住那上酒的龟公,道:“再来两壶。”
这搪瓷酒壶也就和现在一斤装的酒瓶差不多大小,按武江东的酒量,那绝对是小菜一碟。不过这100块一瓶的酒,怎么着也得比上二十一世纪五粮春的水准吧,再者我也是不想房二多花钱,所以就只多叫了两壶。
“为何还要酒?”房二有些不解。
我指了指身旁靠着盆栽站着的武江东。
“你竟然叫酒给下人喝?”房二瞪大了眼睛,以为我在说笑。
我很正经的摇头道:“他可不是什么下人,他和你一样,都是我大哥。”武江东看似左摇右晃的东张西望,我和房二的对话他又岂会听不见,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而已。
房二复杂的看着我,又看看武江东,竟邀请道:“这位大哥,过来坐吧……”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没料到房二这家伙还有这脾性。
武江东转过身,双手抱拳道,“谢公子美意。”
这时那龟公已经端着酒壶来了,我故意把酒壶放在我和房二中间的空位上,道:“武大哥来坐。”
不知是美酒的诱惑,还是我们二人诚心的邀请,武江东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不过却不是坐在我们中间,而是坐在了靠墙的位置上,正对大门,一声不吭的把两壶酒掳到跟前,翻起个小酒杯满上。
“好酒……”武江东回味似的咂咂嘴,又满上了一杯。
即使喝酒,也保持着警惕,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象这个挺着啤酒肚的胖子竟是犯下无数大案的天下第一高手武一坛呢?一个人的成功不是注定的,是自己争来的……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像个诗人一样的喜欢感慨起来,难道是剽诗剽多了?或者是数历生死?我摇摇脑袋,算了,现在是在嫖妓,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身边的小美女帮我斟上了酒,我刚举起酒杯,骇然发现一只大手窜来,眼前一花,我手上的酒杯就到了武江东的手上。
武江东面无表情,一口饮尽,道:“少爷的身子不能饮酒。”
呵呵,原来是为我好啊,这个家伙……好吧,不喝就不喝,欣赏一下嫖妓百态还是不错的。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听人说,这妓院和医院是人类最真实的地方,前者坦露着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后者见证着人类最根本最直接的感情。从这两处看人,总是要比平时看得真一点。
那小姑娘已经坐到了胖子的腿上,胖子的手也插进了小姑娘的亵衣里,胸前起起伏伏,便是那手在揉捏了,那小姑娘满面潮红,呻吟声若有似无,诱人的紧,听得我都有些气血上涌了,倒是那胖子如老僧入定,只是半眯着摸着,任由那小姑娘在她耳旁吹气卷舌,就是不动如山。
我身旁那桌的瘦子就更有意思了,那姑娘的按摩的手已经捏到了他的腰,他竟然像条水蛇似的扭动了起来。喉咙间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却没有阻止那个女子搔痒的手,难道他很喜欢别人搔痒的感觉?
“那两人是高手。”
我猛然转头,却看到武江东正在喝酒。但抓酒杯的小指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我才知道这在我耳边突然响起的话是他说的。传音入密?看房二虽然和自己的女孩打得火热,也没理由听不到这么大的声音啊,如此一来,就只能是这项传说中的功夫了。
我点点头,这几日高手看得多了,有些不值钱。何况高手也是人,当然也会来嫖妓,和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嘛。我又找到了一种阿q式的平衡,心里乐的很。
不一会儿,那个老鸨又进入了我的视线,像只红蝴蝶一样在人群之中穿梭,如鱼得水。突然她走到花厅中间,宣布今天的活动正式开始。人群开始喧闹,我也开始期待了起来,房二伸长了脖子,武江东虽然还是一本正经的坐着,可那双乱瞟的眼睛早已出卖了他……
那老鸨拍了两下手掌,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十来个衣着透明暴露的女人从楼上缓缓而下,走到了花厅的中央,她们的年龄普遍都比在花厅里陪客的女孩们要大一点,容貌也皆是上乘。
十二个成熟的媚女,在乐声中翩然起舞。我也开始明白了一些。这些在花厅中陪客的,都是些雏儿,但没有那些跳舞的女人们放得开。
其实要说放得开,所有的女孩干上这一行,都挺放得开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但那种成熟女人的风情,不太好学,这种一上场就能让男人眼睛喷火嘴巴冒烟的本事,这些陪酒的女孩们可就没有。
女人们舞动香风,嫖客们如痴如醉,挥舞间薄纱无意半泄,便可听得人群中一阵吸气声。呵,这不就是脱衣舞的雏形嘛,主不过二十一世纪的艳舞虽比这个更奔放,却没有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效果,只要看那些呆滞到口角流清水的嫖客们,高下立判。
十二个熟女最后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动作结束了这场舞蹈,这时人群却显得更加安静了。我正好奇,房二却有些兴奋道:“快,那小娘子要唱曲儿了。”
叮~~~我对乐器没有研究,也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琵琶还是古琴,听起来貌似还有点电子钢琴的感觉,反正很舒服。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只闻声不见人。
那小娘子的音乐造诣很高,连我这个完全不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她乐曲中淡淡的悲伤,酝酿好情绪后,她开始唱了:
我本良家子。
充选入椒庭。
不蒙女史进。
更失画师情。
蛾眉非本质。
蝉鬓改真形。
专由妾命薄。
误使君恩轻。
啼沾渭桥路。
叹别长安城。
夜依寒草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