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刚刚还喊着疼呢!你再试试,再试试!”氧气罩已经慢慢滑下,楚靖寒急忙给扶住,“这不还输着氧气吗?怎么可能会缺氧?更何况现在已经止血了,大不了把流出来的血再补回去!”高声叫着护士拿来血袋,楚靖寒强烈要求继续输血:不行,毛毛不能出事,墨墨还在找她,她不能出事!
不行的,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抢救时期,医生本来还想再劝,但是偏偏市长顽固,只好让护士继续输血,但是谁都没有想到a型血竟然就只有这些……
“总算可以用到,不然我会因为苏墨手里的那份材料愧疚一生的!”他实在不想写下那份报告,但是楚靖寒抱走那个孩子前逼着他做了那样的记载,虽然也是真实的材料,但是理解起来却是大不相同,所以事后他又重新整理一份完整的记录,但是当时他却说不需用。
楚靖寒伸手想接过贺医生手里的材料,不过却被他闪过,“作为两场手术的主治医生,我认为自己更应该站在被告的位置,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去!”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被告楚靖寒,关于原告的问题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楚靖寒知道他说出这些话一定会让苏墨伤心,但是他却不得不说,将贺医生手中的材料呈上,“关于抢救的问题,当时因为毛毛是动脉出血,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就已经错过抢救时间,但是医生护士们没有放弃始终输血输氧,但是在赶到抢救室前就已经死亡,呈上去的便是贺医生以个人职业道德做的详细报告!”
职业道德?“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会抽取一条鲜活生命的血吗?”
“贺医生抽血的时候,毛毛已经死亡!”
毛毛已经死亡?“那五年前呢?五年前的我也是死了吗?没有,我不止活着,而且当时我还怀着毛毛,一人是两条生命,他不是还同样抽了我的血吗?这样的医生还提职业道德不觉得可笑吗?”
“别忘了你手上控诉我的材料也是贺医生写的,你要是怀疑他的职业道德那就是怀疑你自己的控诉!”
歪理!捏起材料的一角,苏墨轻晃,“我从来就不需要这个材料,只不过我的律师告诉我因为我是原告,所以我亲眼看到亲眼听到的都不能作为证据,但是我说当天我亲耳听到你要求抽取毛毛的血液没错吧?”pxxf。
不错!“我承认我说过!”楚靖寒点头向法官陈诉,“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我是特种兵出身,在军队里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后才能和战友去执行任务,因为我们的任务有时候严重到有可能失去生命,所有基本上我们特种兵会以两人一组……这个两人一组并不是用体能或者其他方面的互补,而是我们的血型相同,这样才能在特殊的情况下自救。”
“我始终赞同这种观点,虽然我承认这么做是违反职业道德,但是有时候有些抉择必须面对。作为医生我一直把救死扶伤当做己任,我也想救下每一位病人,所以即使在救护车上我们已经确定毛毛死亡,但是在楚市长的要求下我们还是始终没有停止输血输氧,这也造成了回到手术室后a型血急缺,而且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一个是即将失去生命的孩子,一个是已经确定死亡孩子,如果当时楚市长没有这么做,也许停一段时间我也会这么去做,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如果违反纪律可以挽回,我可以不要所谓的职业道德。”
当时孩子已经死亡?抽血只为再救一条生命?
这个答案下要如何继续?
庭下休息的时间,陈珂出现在楚靖寒的面前,“就这样解释?这好像不是楚靖寒的风格?你不是一向都是打蛇打七寸,直掐对方死穴的吗?”
“你好像只要胜诉!”
“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所以替你找到她的死穴!
第035章这样攻击【vip】
什么叫国际问题?知道楚家在d市的根基不是苏墨想撼动就能撼动的,更怕她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到最后被强势镇压,作为苏墨好朋友的瑟碧琳王妃立刻在新闻中谴责质疑,这对政府确实是无形的压力,但对于容易煽动的国人却是另一种解释,就好像陕西引产的孕妇因为稀里糊涂接受外媒采访成为卖国贼一样。
孕妇是稀里糊涂,但是咬住苏墨和瑟碧琳的关系,陈珂的爪牙迅速在网上曝光了苏墨是quin的身份,并且遣词着重在过去限制中国版权问题,很快地,苏墨从被同情的一方转变为人人痛恶的卖国贼,而且被煽动的激动人群在刻意的引导下找到了医院的齐拓。
这事一来牵扯齐家在d市的根基与人脉,二来也关系到两国友好,加上瑟碧琳跟安德烈对此事时时关注,所以在煽动人群赶到医院前,政府已协调警察做好保护工作以防万一,并迅速发表声明呼吁人群不要乱来,但是越是号召但是受蛊惑人群越是疯狂,网上也呈现一面倒的倾向,言辞直指苏墨。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知道外人不能随便进入病房,但是束姨还是不放心,加上律师也说他们提供的材料是片面的,而被告手里则有医院权威出具的报告,他们这么做确实违反职业道德,但是却无法将毛毛死亡的责任与被告有关,法院也说证据不足要改日再审。
让楚靖文送她和束姨回来,途中的时候,苏墨浏览了网上的信息,猛烈的言语攻击着她的身心,更有甚至又有人打出毛毛的死是她的报应,说她是天煞孤星,是瘟神,是凡与她有关的人都会被克到:毛毛的死是,齐拓的昏迷也是,就连楚靖寒被告上法庭亦是……
眼泪陡然就落下了,疼得楚靖文停下车将她搂进怀里,“安德烈和瑟碧琳应该是……”
“我没有怪他们,我真的没有,我知道瑟碧琳是想帮我,我知道她怕我人微言轻,我没有怪他们……我只是好痛,我只是好痛这些怎么可以这么说毛毛?就算我是卖国贼,可是毛毛有错吗?她只是个孩子,她甚至连自己的简单的思维能力都没有,可是他们怎么可以说……”怎么可以说毛毛该死的?
任何一个母亲都舍不得孩子都委屈,更何况毛毛已经不在了?那么无辜的毛毛,为什么要因她承受这种骂名?报应啊,怎么能说是报应呢?苏墨正在哭泣的时候,就听见不知道谁说了声是这辆车,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打开车门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