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答应请你吃饭。”
“是的,每天每顿都要请,不住这里怎么行?”她有理有据道。
我几乎当场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就这样芊子像一只赶不走的流浪狗住进了我家。
白天我跑出去画画,她跟着我,买菜坐饭她粘着我,夜里睡觉我把自己卧室让给她,自己跑到客厅睡沙发,她仍不放过,坐在我是身边的地板上,下巴压住我胳膊,与我大眼瞪小眼,瞪到我胳膊酸麻。
有次她睁大明亮的眸子问我:“游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不问我从哪里来?”
我叹口气说:“我问了你会说?”
窗外的月光照着她脸上的小晒斑,她嘿嘿一笑摇头。
“那不就得了。”
她又把下巴放在我胳膊上:“你真好,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说着她又把小脸往我眼睛上凑,不会又要吻我吧?我受她惊吓,下意识地抬头,两个人额头碰额头,惨叫声声。
她气呼呼瞪着我:“你要做什么?”
恶人先告状她最拿手。
“你要做什么!”
“我,我想拍你脸上的蚊子!笨蛋!”
“哈?”我尴尬的揉揉自己额头,又揉揉她额头。她用水汪汪的眼瞅着我,有时候芊子乖的像只小狗。调皮起来又像敏捷的小猫,总之让人很想抱一抱。
我心神荡漾,她忽然又像我伸出魔爪,啪打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掐住她脖子。
她偏偏吻我额头,快乐的说:“蚊子死啦。睡吧睡吧。”然后跳回卧室,留我一个人发呆。
有天半夜我睡的正熟,被一双手从梦里摇起来,睡眼惺忪中听到芊子唤我:“游永,醒来醒来。”
我半醒半梦的问:“什么事情?”
“这房子里有鬼。”
听闻此言,我一机灵坐起来彻底清醒。借着月光只见芊子身上裹着一张大被子,黑暗中两眼不断滴下泪来。她一定被吓到了。
我拉她坐我身边问:“怎么回事?”
她抹一把眼泪:“我听到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她点头,钻进我怀里,眼泪鼻涕全部蹭在我睡衣上:“我怕鬼,我要跟你一起睡。”
说着她伸出双手抱我,虽然隔着睡衣但我仍感觉到她光洁的皮肤,被子下的她一丝不挂。我因为惊讶张大的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送上冰凉的唇。
被子从她身上缓缓滑了下去,她雪白地背在月光下滑如锦缎。
我是男人,血气方刚,怎么经得起她这样引诱?
可我还是离开她的唇,捧住她挂满泪水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了浅浅一吻。
她睁大泪眼汪汪的双目不置信的看着我:“怎么?你也不要我?”
“不不,我只是,不能伤害你。”
“那就不要说。”她用清凉一吻封住我要说的话。
她温凉的身体,她温凉的眼泪,终于在月光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