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是谁？”

“是你。”

我不懂他的意思，只好不说话。

“你吸取妖的灵力还没有完全净化却被他控制了行动。原本你这样的魂玉是不能直接接受其他的灵力的因为很容易就转性成为了别人的魂玉，只是你都是在无意中吸取的根本就没办法阻止。”

我沉默，原本已经为要变成翼幻绝望过，终于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就发现任何时候我都可能变成任何东西。生命的悲哀竟是不成形的未知。

叹了一口气，心却更沉险些把手里的碗也摔了，苍龙接过碗拿到我嘴边我把头一转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现在总是喜欢哭：“割腕的是翼幻吧。”

苍龙明显抖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喝药吧。”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你不是说是汤嘛，怎么又变成药了。”

“说药怕你不肯喝。”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接着碗喝了一口，真的很难喝，难为苍龙为了让我喝药还装出很好喝的样子。

“你乱吃药就不怕有副作用啊。”

“这是补充灵力的。”

我想还有半句话是真的，想笑：“我吸了你的灵力，你怎么办呀？”

“只是小小有点损耗，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了。”苍龙笑着拍拍我的头，“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吸了灵力我这个神兽也活不到今天。”

“毕竟这只妖是和你打平手的。”

“但不也被你吸进去了嘛，现在只是他最后的一点意识，马上就融入到你身体里了。”

我点点头：“想想有点恶心，这么一直妖物在我身体里面。觉得自己也像只怪物。”

“习惯就好了。”

突然想到一个自以为很严肃的问题：“神仙可以吸取妖魔的灵力来增加自己的灵力吗？”

“不可以，这样是修炼成的只能是妖魔，最后还是要被天收去的。”

我打了一个寒战：“我有点担心翼幻。”

“没事的，你是在被袭击的时候无意中释放的能力，不能怪你的。”

我想这是不是和自卫杀人一样。天地间这些规矩我真的一点不懂。

“我们以后一定还会遇到很多妖怪，我一定还会在无意中吸取他们的灵力，也许哪天我就变成了妖物，你就要履行神兽的职责把我杀了。也许我一直等到最后一片碎片的出现，只是翼幻会不会接受我这样得来的灵力。她出现的时候根本一点都不高兴，她要离开的时候也不难过。心里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我不是她买很多她的感情我不了解。我现在只是害怕，害怕她不肯回来，毕竟活着是很痛苦的事。每次她一出来我就会莫名的悲伤，悲伤得心都要裂开了。苏不会有这样的感情，但是翼幻她在难过她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天，这个地不是她能控制的。与其看见众生间的战争不如魂飞魄散看不见。她不得不逃避，因为天性的悲天悯人让她只想永远离开。但是她又不忍看着悲剧发生总是在某些时候出现，每出现一次就要让自己再死去一次，不然我就回不来了。我很难过，很难过。”我抓住苍龙的手，“我一直都不想消失，可是我也不想翼幻消失，当她让自己死去让我出现的时候我真恨不能让自己死了，可是我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让她一次一次重复得把剑刺进自己的身体。”说到最后我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我说不清对翼幻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熟悉又陌生，害怕又想亲近。不想她出现却不忍她消失。

“好了。”苍龙抓住我拔头发的双手，“如果你想一直清醒就不要去想这些事，只要翼幻一出现你的情绪就会受影响。她的感情很浓烈，但是你这样错乱只是让她更不忍回来。”

我瘫坐着两眼无神，我是容易被她影响，我根本没有能力和她抗衡。

“在你对我动手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到你身上升起的一股妖气，只是在我看到的是苏，即使有了妖气也是苏。那妖可以抵挡我的剑，翼幻也可以抵挡我的剑，但是苏挡不住。我只是护住了心脉没有想过要拔剑。”苍龙掰开我的手，“你不要想多年以后你不存在，每个人都会不存在的，但是现在你是真实的，这世上有的只是苏不是翼幻。”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我早已不在乎谁是存在了。我只是控制不了受影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