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不安于命运的孩子,你选择了逃离,而我却一直走在命运的轨迹上,不曾偏离。
――题记
你是一个桀傲不驯的人。你一直自比于那些游离于五千年文明边缘的人,你以为自己适合出生在那个“任人唯贤”的时代才足以让你的才能展现出来。所以,你举不出仕的庄子有何德何能,你固执的认为总有一个机会,让你来扭转乾坤,然后你一举成名,功成身退,归隐山林。
你出生于连地图也无法确定的地方,并非书香门第,可看过几本薄书的你,却认为自己学贯古今。你开始变的暴力,认为自己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你开始自认为是,认为自己有朝一日能一鸣惊人,你没有振臂一挥而四方应的权力,没有一举成名而天下只的才气。你幻想自己是那湘江畔的屈原无人理会,你梦到自己是那乘舟将欲介的李白却无人送离。你开始盲目的奔足与历史之间,寻我与你同病相连的人,而历史的苍白却让你发现原来自己真一穷二白,一无所有,你用“英雄不问出处”来安慰自己被历史创伤的心灵,可你却始终幻想自己出生在那江南水乡,出生于那富足的书香门第,终日与书为伴,以茶为农友过着清淡而又典雅的生活,而你却必须为那些眼中的俗物而奋斗,被那些心中的俗事而缠身你开始厌恶自己,这种厌恶被你的堕落所打败,你开始空想自己等将来有朝一日功成身退后不过那种生活,后来你又嘲笑自己不敢面对现实一个人自圆其说,你开始害怕自己内心的某个地方的黑暗,那种黑暗让你觉得自己正在被这个社会同化化成你最厌恶的那种人,你开始发现自己有时对那些俗物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冲动。就这种你在那个安静的镇上结束了你的童年,你高中毕业了,虽然你曾固执的认为你的童年结束于你的初中。可实际的年龄告诉你一切结束于你的高中那个让你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慌的年代。你开始回忆那时的你那时你无所事事的坐在教室无所事事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后脑,无所事事的拿起书,看着那些被许多人所规定的文字,然后把书从窗里仍出去,就这样一切就被你轻轻的仍了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你才懂原来那被你仍掉的几本书就那么轻易的决定了你的一辈子,你的一切。就这样你足出了那个安逸的小镇。虽然你在很久以后说那个小镇暗藏杀机,但在你度过的日子里却依旧安逸,你足进了一所天大学专科,在那个安静的夜晚你踏进了哪个城市。
看着满天的繁星,独自一个人在楼顶吸烟,这是你长期养成的习惯,你看着那烟蒂在空中划过的弧线,所留下的淡淡清烟,被风吹散,如同你此刻的心性一样被这个城市的夜所渲染,你幻想自己如同那罗马斗兽场的英雄一样站在斗兽场中间,向那些无知的贵族发出那声人性的呐喊,你看到自己眼前那触手可及的一切,看到那些安逸的生活在这个城市的第一晚,你猛然发现自己失眠了,恍惚中你看到盛世朝中的男子,才华横益,而又桀傲不训,执剑乘舟迎着夕阳乘风而去,你想着自己曾经让你变的强大的又字,让你曾奋斗过的中文系,曾经的你在这个城市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突然一阵刺耳的长鸣,你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一道刺目的强光照进你的眼睛,仿佛那曾经小镇上半夜的电闪雷鸣,生生的撕开了你和你的曾经,你终于开始了你在这个城市的生活,这个城市的夜安静的让你误以为是那曾经的小镇,你踩在马路上,那苍茫的大道让你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如今的今天,你依旧站在那条马路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你突然发现一切仿佛一个陷阱,为了让你踏进而在昨晚被刻意掩盖,你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和踩着猫步前进的车辆,还有各种汽车的鸣镝声和各种机器的共鸣,让你感觉这个昨晚安静的城市,似乎此刻兵慌马乱。身后的教学楼似乎随时要踏下来一样,然后一切像突然间快进一样,眼前匆匆而过的陌生人群,呼啸而过的车辆。
空洞的眼神,麻木的脸旁,机械的行走像上紧发条的钟一样,而此刻的你,却显然以这个城市格格不入,面对这个城市,你的心莫名其妙的发慌。也许这个个城市有太多的人,每天上演着太多的故事,你不是主角,你像空中伸出手臂,像经历岁月打击的人指着天边那遥不可及的梦一样,一辆车停在你旁边,如同此刻你站在这个城市的一边一样,慌乱中你坐上了那辆车.
"到那?"那个司机像代表着整个城市一样,对你发出最后的疑问。
是啊?你要到那里?面对俗你无可避免,面对亲人你愧疚无言对前程你无路可逃,离开这个城市,你不知道为何以喉咙中嘴出这几个字。然后你看着车窗外划过的世俗繁华,你幻想着自己的江南小镇,就这样你离开了这个城市,告别了谁?
再见,你挥了挥手告别了出租车司机,如同告别哪个城市一样郑重其实,躺在大片大片的麦田里,看着那恒右不变的蓝天.白云夹杂着些许人间烟火的灰尘,呼吸间空中淡淡的青草中有着泥土的芬芳,想着你的江南,你的曾经沧海睡去,梦中那盛世中桀傲不讯的男子,有在着那横刀问天的无为,有那躺在铁轨上面带笑容的海子,你看到父母眼中的泪.......
写给一个曾从城市逃离的朋友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