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的最上面一层好像都是伤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图谱。
再往下一层,这都是个啥?枯萎的红色花?已经完全干掉的肉?几卷黄色的布?方方正正的铁块?
以我惊人的机智想了又想……难道,这就是……
真的彼岸花上等排骨梨花绒圳铁矿?
我要找鞋子穿而不是要做茶馆日常任务啊,给我这么多任务物品有什么用!差评!
最下面一层很大。
我看了看,表示很冷静,一点都不惊奇。
毕竟,那里,有个,木桩。
木桩啊你造么!看见它我就想打!尤其是我发现我根本找不到衣服感觉心情很忧伤的时候。
毕竟,与木桩相爱相杀……哦不,单方面且爱且打是唐门的优良传统。
木桩:“……”
木桩当然不会说话。
我和它两相对望了几秒,忧伤地打算关上柜门。
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脚疼,伐开森。
我关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柜门里侧镶嵌着一面全身镜。
镜子里是一个一身红黑劲装的炮姐,脸上还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那正是唐门人手一个的门派特色面具,刚好遮住了我的上边脸。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面具的存在?难道是因为戴了太长时间面具所以在感觉上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吗?
我摸了摸面具。
手指直接穿过面具摸到了自己的脸。
我:这又是什么鬼!
我成了一个炮姐。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摸了摸应该没毁容。
这个唐门面具根本不合逻辑,从眼睛往外看感觉根本什么都没有,镜子里却分明看得见。
……
我没吓哭真是太镇静。
诡异的事情太多让我冷静冷静。
冷静的我默默对着镜子发呆。
虽然只能看见自己下半边脸,但我看得出来,这和我自己的炮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毕竟在游戏里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帅帅的美美的,时不时拉进镜头盯着自己脸看。
这样做的我一定不是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一个穷得要命的pvp,基本换下来的装备都拆解掉或者是卖了,再加上也没买过什么外观,因为觉得校服就够帅……所以仓库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换的装备。
如果那个柜子就是我游戏中的仓库……也讲得通。
我后悔了,我不该把我的装备卖掉的!
虽然我穿过的定国破虏等等这些装备外观全是高跟鞋,但毕竟还有不是高跟的江湖套!
所以我现在只有高跟秦风能穿了么?
浓浓的悲伤已经把我淹没。
你见过哪个人因为一走路就摔倒所以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被关在屋里的吗?
反正我没见过。
总不能让我不穿鞋……
这样属性就不对了啊,说到配装……
配你妹,这什么唐家堡技术贴画风,摔。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
如果我变成了我的游戏角色,那难道我的游戏角色就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这就是我游戏角色的房间,那为什么睡醒了会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真相只有一个,这肯定不是我游戏角色的房间。
我怎么就停不住我的脑补呢。
女儿养大了心开始飞了啊,你告诉我趁我不在你都干了些什么!
镜子里的炮姐一身秦风,看不见表情。
脑补了一番,我的心情更悲伤了。
所以喵哥和毒哥原来都认识我的炮姐,然后发现我的反应和炮姐平时不一样……于是,察觉到这身体换了个芯子?
感觉我之前对他们说的话简直是在作大死。
显然,我的处境更危险了,那么现在是跑路呢还是留下来等人来再解释解释?
哦,我有什么可选择的。我还是默默坐下休息不要站着了。
脚疼。
我谁也没有等。
谁也不会来。
我只怕我一转身,就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了。
坐在凳子上,我又开始观察周围情况。
门关着,窗子开着,可以看见窗外的小院子,但是窗外有搅基蛇守着所以出不去……哎?搅基蛇呢?
不知何时,那两条巨大的蛇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像可以溜了呢。
我拿上弩,勉强地走到了窗边。
……不,坚强地走到了窗边。
窗台不高,我用手扶着窗沿,一条腿跨上了窗台。
这时候身旁忽然传来一个软嫩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腿要是摔断了找谁赔!
就算你声音再软也改变不了你满怀恶意的心,哼。
我忧伤地转过头去。
不远处的房门大开着,而我身旁是一个正舔着一根糖葫芦的萝莉。
那齐刘海,那大眼睛。
好萌好想摸摸头啊。
小萝莉穿着黑色的交领短裙,裙边缀着浅紫的花边。通过这身服装来判断,她应该来自剑三里的另一个门派——万花谷。万花的武器是点穴笔,两个心法一个专长治疗,另一个则是远程攻击。
她穿的是万花萝莉的半夏套装。
只见花萝眨着眼睛软软地问道:“柠溪姐你为啥不走大门呀?是又在做什么特殊的锻炼活动么?”
我愣住了,问她:“……门没锁?”
“门不是出门才要锁的吗?”她显得很疑惑。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感情这门根本没上锁,那我还在这里纠结这么久爬窗户干吗?
真是人生败笔。
不过……我好像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希望不是幻听。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柠溪姐啊。你今天怎么怪怪